全熟芝士:、、、、、、、、、
程淺兮呆在這個本以為自己獨自呆著會很舒服的寢室內,此刻竟然開始覺得孤獨。
嘆了口氣,漫無目的點開手機,愣愣的盯著屏幕,又嘆了口氣。
意識到嘆氣會把一個人的好運嘆走,又趕緊深吸,將好運吸回來。
不能再頹廢下去了,她得努力學習。
程時準沒再給她發信息,他口中所說的想帶她過去赴余詩忻的約這事也沒再提起,她也懶得過問,讓他們自生自滅去。
最近這段時間她都不想知道別人的愛情故事,一點點都不想聽到。
翌日,是周六。
程淺兮本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卻在早晨被一個電話叫醒。
許景肆打過來的,他們的項目提交的申報出現了錯誤,具體在確定樣本范圍的部分,導致進展緩慢。
樣本范圍,這是程淺兮負責的內容。
一聽說這件事,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困意全無,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便往實驗室跑去。
她到達的時候,許景肆正跟幾個負責人開會,還有好幾個人站在旁邊,如此大陣仗,讓程淺兮的心情更慌了些許。
這是她在這個項目中做的第一件事,卻出了差錯。
任誰都會愧疚。
忍著內心強烈的不安,程淺兮走過去,緊張的站在角落。
她聽到從旁邊傳來的議論聲。
“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出問題,也不知道這種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因為她一個人而耽誤了我們所有人的進度,我真的要被氣死。”
“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是基礎,沒想到還能出錯,連一個樣本分析都做不好,還不如趁早滾了。”
程淺兮抿唇低眸,指尖收緊。
她在提交資料的時候再三確認過了,是沒有問題的,在完成這個任務時她每一步都很小心謹慎,憑借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完成,也為此查閱了很多資料。
但她不明白為什么還會出錯。
她想追問細節,可是一抬眸對上所有人那指責的眼神,卻背脊僵硬,仿佛被人狠狠一激。
“嘖,看她的樣子,好像還很委屈。”不知道是誰拔高音量說了一聲,話語原原本本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
瞬間,各種非議聲音甚至不加掩飾,鋪天蓋地傳來。
“基礎知識不扎實就算了,工作態度還不認真,趁早退出cvc吧。”
“怎么還有臉在這呆著。”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個自己原以為友愛的地方,此刻確是讓程淺兮最為壓抑的。
但是又能怎么辦呢。
程淺兮心情苦澀,又無助。
“我想問一下……”她張開口,想追問些什么。
但那頭許景肆的聲音便打斷了她的下半句。
“行了你們別吵了,頂多就是再次提交審核,事情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
同時他的目光落在程淺兮身上,恰好與她對視。
他的眼神中并沒有任何埋怨或者責備的意思,但是卻很疲憊,瞬間將程淺兮愧疚的心推到頂點。
“我們正在討論的是其他事情,跟這件事無關,你們的反應也不用這么強烈。”
錯誤確實發生,但是這種事情在一個實驗中很常見,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但這話在現場其他人聽來,就是在替程淺兮洗白。
畢竟程淺兮是許景肆邀請進來的,如今她闖了禍,他自然脫不了干系,自然會想方設法保護她。
其他人不服,“許學長,任何一個人做錯了事情都會被罰,憑什么她就能搞特殊?”
說這話的人是周冉。
她本就跟程淺兮有過節,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她自然是最幸災樂禍的那一個,方才也是她帶的節奏最多。
許景肆掃了她一眼,“沒有搞特殊,該有的懲罰我們稍后會做討論。”
“這么嚴重且低級的錯誤,難道不應該將她移除?我們實驗室可不需要花瓶。”周冉說話更沖,不給程淺兮點顏色瞧瞧不罷休那般。
“這件事我們稍后再說。”
“稍后什么稍后,我看你就是想護著她,她一個連基礎問題都會出錯的人,難不成還真的能讓她呆在這?實話說,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這種人能加入我們。”周冉的音量又增加一些。
周圍的其他人不禁也跟著應和,紛紛表達自己的不解。
程淺兮抿唇握著拳,心跳得很快。
許景肆實在沒辦法,只能厲聲,“她是校長看好的人,你有什么意見就去找校長。”
“……”周冉驟然沒了聲。
吃癟的她輕哼一聲,手環臂走到休息區域消氣,好幾個人也跟著過去。
那邊的許景肆繼續開會,并沒過多跟程淺兮交流,程淺兮稍微落下眸,將整個過程回憶一遍。
雖然她的醫學基礎并不算扎實沒錯,但是這畢竟是最簡單的一個工作,她來回謹慎計算了好多遍,按道理說不會出錯的。
況且,她想起,自己只是提交了這一部分的資料,真正錄入到申報申請報告中的,還有另外的人。
興許有可能是在其他環節中出了差錯。
她不想白白受冤枉,還是想相信一下自己的實力。
于是她走過去,找到自己遞交資料的人,“我能看一下錯誤的地方嗎?”
對方同樣沒對她抱以好臉色,甚至翻了個白眼。
但她還沒說什么,周冉氣不打一處來,又走到她面前數落,“你要不要臉啊?死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嗎?”
“我就想知道哪里出了錯……”程淺兮努力想解釋。
但是他們壓根不聽。
“現在知道這些有什么意義?我看你就是想逃避責任。”
“沒臉沒皮,惡心。”
程淺兮解釋的話扼住在喉嚨,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此刻什么解釋都顯得那么蒼白。
她知道自己因為實力不夠而加入這里一直有很大的爭議,但她確實也在努力的學習,努力讓自己越來越好。
她知道這件事情或許自己是罪魁禍首,因此成了整個實驗室中最令人厭惡的人。
可是她也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有權利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
可如今的情況,正如所聽到的那句話一樣,現在知道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沒有意義。
喉嚨實在是太酸了,酸到她完全發不出任何一個音。
眼眶泛紅,她獨自站在角落,等著最后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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