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熟芝士:、、、、、、、、、
程淺兮擰眉。
舔狗?
這種形容讓人很不適。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周冉身邊的那個人聞言反而一笑,仿佛認可了她的這話。
“雖然我沒有注意校慶那天的事情,但是她程淺兮那個人我看第一眼就不是很喜歡,看起來就是個很能裝的人。”
周冉瞬間更來勁了,“確實能裝,那天你是沒看到,學生會本來是安排余詩忻帶領司碩的,她倒好,直接把余詩忻排擠出去,我看余詩忻后來的臉色都變了。”
“這么過份?事實說明我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我對她一直沒什么好印象,一個大一的天天在這囂張什么。”
“提到她就來氣,一點禮貌都沒有,自己當舔狗糾纏司碩就算了,還不允許別人靠近他,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周冉輕笑,似乎數落程淺兮的話她還能說個三天三夜。
另一人驚呼,“那么沒素質?我記得她成績也不好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加入cvc的。”
“走后臺來的吧,我看她跟許景肆關系不一般,許景肆鐵了心的要帶她,其他人也沒有辦法,這個人有本事得很,能把誰都迷得團團轉。”
三言兩語中,似乎便坐實了程淺兮不堪的種種,那兩人越說越起勁,全然視若無人。
程淺兮握住自己手腕,心情酸楚,但并沒有選擇出去與她們對峙。
這里是在實驗室內,不能吵架,鬧大了對她不好。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原以為cvc實驗室內的人都很和諧,卻沒想到也總有在背后誹謗說閑話的人。
直到她聽到阻止的聲音。
“差不多得了,針對一個人說了那么多,你們也是閑著的。”
程淺兮稍一愣,這人的嗓音有點耳熟。
是余詩忻。
偷偷透過書架的縫隙往外瞄,關注那邊的情況。
周冉掃了余詩忻一眼,并沒給什么好眼色,“我們討論誰跟你有什么關系?”
“但是你們把我的名字帶上了,就跟我有關系。”余詩忻當即反駁。
這兩人說閑話都那么高調,全然不知道降低音量,她不過是從走廊過來,一路上便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
“你是論文開題進行得太過順利還是醫學課本倒背如流了?我的事情什么時候還需要別人替我所謂的打抱不平了?”余詩忻輕哼一聲,連聲音上都掛滿了不屑。
對面的周冉一時語塞。
這兩人的對峙并沒有持續太久,周冉也意識到這邊人多眼雜,便識相離開。
在她走之后,余詩忻仍表示了自己的無語,“真是閑著發慌。”
始終躲在書架后的程淺兮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聽著余詩忻替自己發聲,心情不免一暖。
但她發現余詩忻還沒離開。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走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影卻忽然靠近,停留在書架之后。
緊接著,余詩忻出現在自己面前,兩人對視。
余詩忻有些詫異,“你一直在這里?”
“嗯。”程淺兮點點頭。
方才她只是因為不想根周冉她們起正面沖突才會一直躲在這,現在冷靜下來了倒也不怕被人發現她在這。
余詩忻默默搖頭,“都聽到了吧,她們幾個就這樣,言多必失,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程淺兮應好。
只是說得輕巧,無意間聽到別人這么說自己,難免會心煩。
但她也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只是一笑,“謝謝你。”
“嗯哼,沒事。”余詩忻想了想又補充,“畢竟我正在追你哥,對你好也是應該的。”
程淺兮:?
這么直白的嗎?
程淺兮此刻也沒什么心思過多追問他們之間的進度,只簡單聊了幾句,而后做自己的事情去。
恰好許景肆過來,程淺兮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往實驗室內過去,跟在他身邊了解項目信息。
她沒有那么多時間糾結那些聽到的閑話,立刻投身工作當中。
這是她初次接觸這個實驗。
是一個全新的研究,以一種心血管類罕見疾病為研究對象,分析基因序列的改變,從而進一步拓展該類疾病的預防與治療手段。
這種項目的難度并不低,他們的預期研究時長為三到五年,如今不過在準備階段,后續還有很多問題都是未知數。
程淺兮深吸一口氣,完全不敢分心,生怕漏了哪一個知識點。
結束的時候儼然到了傍晚的時間。
黃昏將城市點綴上了金黃,有余暉透過紗窗灑到程淺兮身上,化成搖曳的光暈。
“怎么樣?知識點會不會太多,讓你難以消化?”
許景肆稍微側頭看向程淺兮,未曾想瞥見的她是柔和靜謐溫馨的代表,呼吸陡然放慢了些許。
程淺兮只回應,“是有點多,不過還行。”
她手中握著的筆記本上滿滿當當都是下午記下來的筆記,幾乎許景肆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這上邊。
她是真的在認真對待這件事。
許景肆稍微收回自己注視的目光,一笑,“好,你回去后重新整理一遍,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我。”
“嗯,好。”程淺兮淡淡回答。
實際上她心情還是很低落來著,只是沒敢表達,只將這些藏在內心最深處。
現在稍微松懈下來,她并不太想說話,就想趕緊把這邊的事情昨晚之后回到寢室中躺著。
許景肆就在她身邊,也不難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
“是最近太累了么?”他輕聲問她。
程淺兮搖搖頭,“還好。”
“你黑眼圈有點嚴重,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許景肆很快收拾好實驗桌上的東西,“到飯點了,一起吃頓飯?”
“好。”
過程中程淺兮又看了眼自己一個下午都沒打開的手機。
除了廣告推送外沒有任何新消息。
食堂內,許景肆專門叮囑程淺兮多吃點,時刻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給自己的壓力不用那么大,大家都是從零基礎一步步過來的。”
程淺兮抬眸瞥見許景肆那張也不比她好到哪去的氣色,“你還說我,我看你的睡眠質量也不咋樣,黑眼圈比我還嚴重。”
許景肆失笑,“我習慣了。”
所謂勸人學醫,天打雷劈,既然走上了醫學這一條道路,壓力與疲憊都是并存的。
程淺兮只扯出一個笑容,埋頭吃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有什么煩心事可以跟我講。”許景肆的聲音溫溫柔柔,回蕩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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