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的面上,滿是驚愕與不解。
他沒有想到,既使冒著被殿下發現的危險出手,也同樣沒能將陶樂如何,她依然完好無損。
這一刻,他只恨自己剛才太過自信,出手太輕。
現在源能核心被鎖,又加上體內不斷加重的劇痛,他連站在這里都困難得很,更不要說再行出手。
他沒有答陶樂的話,只在面上擠出一絲苦笑。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兀地插入到陶樂與墨琉中間。
小臨向著陶樂深深一躬:“對不起,讓您受驚了。我先帶他回去,小七馬上就到,她將會為您善后。”
陶樂有點迷糊:“我挺好,沒什么事。”
前世的墨琉,只身飛在空中,一掌推出,便摧毀了藍星人倚為防御重器的星堡,抹殺了聯合軍指揮部。
這樣的人,要是剛才真想對她不利,那現在她根本就不可能站在這。
所以對方只不過是想跟自己開個玩笑而已,小臨為什么如此鄭重嚴肅?
小臨點點頭:“那就好。我們先行一步。”
他轉向墨琉,面色冰冷如被寒霜:“跟我回去再說。”
墨琉既沒有反抗的意愿,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臨行之前,他回轉頭,對陶樂說道:“陶大夫,你的命真不錯,希望你一直都能保持這種好運。”
他的這番話,聽得陶樂有點莫名其妙。
鄒積慶帶著兩個孫女外加謝寶樹一回來,就看見肖伯和陶樂正在門前對峙。
之前后院的動靜不小,肖伯聞聲打開后窗,就見到了陶樂。
這小丫頭挺能耐,在衛神醫手下還能逃出來?
他正想將她“勸”回去的時候,自家老爺就回來了。
鄒積慶看見陶樂,也挺驚訝。這么長時間了,衛神醫都沒陶拾這小丫頭?這么拖泥帶水的,可真不像他的作風。
時間不早了,他也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衛神醫呢?”鄒積慶將肖伯拉到一邊,悄聲問道。
離得這么近,陶樂想聽不清楚都難,她其實對那個人也有點怵。
“剛才出來了一次。”肖伯就目視陶樂:“把她帶了下去,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又跑出來了。”
鄒積慶點頭。多半是趁著衛神醫吸收他那兩個兒媳的當口,逃出來的。
人既然還在這兒,那他肯定不能讓她跑了。
“鄒瑤。”鄒積慶想了想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親是怎么死的嗎?跟我下來就知道了。還有鄒瑗,你們都一起下來吧。”
鄒瑤沒想到,這么多年爺爺都絕口不提的事,現在卻忽然想要公開真相。
鄒瑗就更不用說了,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謝寶樹就看了一眼陶樂,見她不置可否,便也跟著他們一起,從廚房里下了地窖。
他們一進去,肖伯就露出了獰笑來:“算你識象,剛才沒有亂說話。”
“但要是你以為,自己有點功夫,我就拿你沒辦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伸出雙手,向著陶樂抓了過去。
陶樂發現,肖伯的手指,都是黑紅透亮,就像十根鑄鐵鉤子。
看來這個世界,和她先前認識的不太一樣。大約剛才抓住她的衛神醫,與這位肖伯,都是武功高手?
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陶樂快速地避過了對方的鐵爪,然后反手用力一推.
肖伯被一股猝不及防的大力,推出了十米開外,好不容易才沒有摔倒。
這下兩個人都明白過來了。
肖伯:這女娃娃也是個練家子,先前原來是扮豬吃老虎!
陶樂:這位肖伯看著嚇人,不過是桿銀樣蠟槍頭!
肖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向著陶樂沖了過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小七從天而降,一腳就將他踢飛出去,掛在門板上半晌才滑下來。
有了她的幫助,之后的事情就簡單得多。
按陶樂的要求,小七報了警。榔頭山景區本就設了警局,所以人來得極快。
鄒積慶在地下室里,并沒有找著衛神醫,卻讓兩個孫女看見了那昏迷不醒的四個人,揭穿了他之前的謊言。
在他眼中,這三個人本來也不可能活過今晚,所以他也沒想再費心騙下去。
雖然沒有習得衛神醫的秘法,但百多年來,他也練過不少拳腳功夫,對付三個年輕人,自是不在話下。
所以當小七破門而入的時候,鄒積慶已經將三人制服,但并沒傷害他們。
這些人,對于神木來說,都是養料,不可浪費。
不知道小七作了什么,鄒積慶就像被豬油蒙了心一般,跟警察如實交代了之前的一切。
這段經歷委實太過神異,加上那兩個男子的模樣也很罕見,倒是讓警察們想起了多年來的其他數十起類似案例來。
同樣是好端端的人,不明不白地就變成了干尸一般模樣,用科學都解釋不通。
若這個知名企業家鄒積慶說的是真的,那之前那些人,不就是那個衛逍衛神醫造的孽?
只是這衛神醫,人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作為最后一個見到他的人,陶樂被盤問了很久,本來警方根本就不想放她離開,但米奧科技的法務團隊到了。
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交涉,不久之后,她就被好端端地送了出來,跟著小七回了家。
她前腳剛走,就有幾個人闖進了警局,出示了某種特殊的證件,將鄒積慶與相關的卷宗全部提走。
“這個案子,從今天就移交我們特殊事務管理局處理。如果管不住嘴說出去,后果自負。”為首的年輕男子挑了下眉毛。
當天晚上,陶樂的名字便被提交到了秘境之內那位門主的眼前。
“這個叫陶樂的大夫,就是最后見過衛逍的人。”前來匯報的年輕人恭謹地說道。”
“陶樂,陶樂。這個名字,我怎么有點耳熟?”中年門主喃喃地問道。
“說來也巧,她恰好就是.”那年輕人湊上前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原來是她。”門主點了點頭:“那么這件事,你親自去辦,無論如何也要打探到衛逍的死因,還有神木的下落。”
“必要時,可以動用一切手段。后一句話,他說得極為冷硬狠厲。
年輕人一一應了下來,便要轉身離開,又聽見他說道:“記住,這事千萬別被桓兒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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