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
提起這事來,顧氏掩嘴笑了。
“這話還你舅母透露出來的,你表哥這孩子也是個癡情的。”顧氏笑著提起,原來納妾后,顧經看著是在那妾氏屋子過夜,可卻一直沒碰那妾氏。
如今胡氏也對娘家硬了起來,再加上夫妻情深,胡氏這邊也不用顧經操心了。
這才將實話同張氏提了,將那姨娘打發出去便是。
胡氏給顧經生了倆孩子了,至少現下不用愁無后了,張氏也沒多言,兩口子過的歡喜便是。
兒子床榻上的事,本就該嫡妻管著,她這個婆母若是說多了,莫說兒媳了,便是自己的兒子不定會厭惡的。
當然,私心肯定是希望,兒子能多生幾個。
這話同顧氏說了,也是心里不舒坦,可顧氏也沒說旁的,畢竟自己的女婿已經放出不納妾的話來了,自己有女兒覺得真高興,到人家閨女身上,就覺得多納幾房好,這事可不能這么辦的。
由著下頭的孩子們便是。
喬故心聽了面上也掛著笑,平心而論,胡氏肯定是配不上顧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輩的緣分,讓顧經就非胡氏不可。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人家幸福美滿。
看著喬故心神情終于緩和過來了,顧氏的心才放下來。
只是還沒回神的時候,瞧著喬故心手緊緊的抓著桌子,看著有些不對,“怎么了這是?”
喬故心慌張的抬頭,“母親,我肚子怎突然疼了一下?”
活了兩輩子,卻是她頭一次生孩子。
顧氏連忙站了起來,“莫慌莫慌,去請府醫和穩婆都過來。”
交代好了后,顧氏蹲在喬故心跟前,“現在可疼?”
喬故心搖了搖頭,那一下就跟錯覺一樣,便就沒感覺了。
顧氏點了點頭,“那就是了,這才剛開始,現在餓不餓,將想吃的東西都吃點。”
別到了真正疼的時候,什么都吃不下去。
顧氏到底生過倆孩子,能看出來喬故心這幾日,孩子入盆了,估摸得快生了,所以來國公府來的勤一些。
孩子要出來了,顧氏忙著照看,卻也不讓喬故心歇的久了,得空了就去院子里轉轉。
而沈崇遠和沈續皆,也讓人守著,莫要讓他們沖過來。
一來,男孩子都講究不入生孩子的房,二來,他們來了確實也幫不上忙。
下頭人過來把脈,證明了顧氏的猜想,確實快生了。
只不過這疼多久能生出來,誰也說不清,只能讓人守著。
顧氏這又差人給何氏送消息,孩子快出生了,她這個婆母該是出面的。
只不過近來沈秋河忙,喬故心也不可能生這么快,也就沒差人告訴。
何氏得了喬故心有動靜的消息后,她沒有起身去應付顧氏,只是有些緊張的搓著手,連動都不敢動,許久之后抬頭看著陸嬤嬤,“你說,誰生個什么?”
裝了這么久的好人,終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了,會不會讓自己得償所愿?
這事陸嬤嬤哪里能猜到?這些日子也往二房那邊送消息使銀子,可奈何人家喬故心他們本就沒讓人窺探男女,旁人又怎會得知。
再來喬故心用膳,辣的酸的都吃,也沒個特殊喜好,讓人揣摩不透。
只是,生姑娘多會比本該算的生娃的日子晚些,若是小伙子,多是會早些的。
看著日子,提前了七八天,那么是不是,十有八九是小子了?
迎上何氏期盼的目光,陸嬤嬤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由的低下頭,“無論如何,都是國公府的孩子。”
是何氏的親孫子。
“不!”何氏大喊,若是生了兒子,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其實,看她那樣子像是懷的兒子是吧?”何氏抬頭,沖著陸嬤嬤落淚,“我日日拜佛,天天吃齋,只求我兒得女,老天爺便是這么待我的?”
何氏越罵呼吸越快,本就身子不好,此刻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抽過去。
陸嬤嬤趕緊扶住何氏,“老夫人,您可莫要想不開,孩子未生,一切皆未有定數。”
何氏拍著心口的位置,坐下來讓自己緩和片刻,“早知如此,我便不該信奉神佛,想法子弄掉她這個孩子!”
“老夫人慎言!”陸嬤嬤聽的嚇壞了,主要是二房那邊太有手段了,陸嬤嬤被整治的有些怕了,“如今府里都是二爺的人,這話要是傳到二爺的耳朵了,這幾個月您的努力真真是白費了!”
何氏低低的笑著,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晃跟著往里走,待入了小佛堂,她突然砸了她供奉的神佛,“要你們有何用,有何用?”
她,只要個孫女,對國公府都好的孫女,怎么就不成?
何氏在這里發瘋,自然沒空去看喬故心。便是侯府這邊得了消息,喬文清跟淑佳郡主都到了,她這個做婆母的都沒露面。
顧氏不滿的皺眉,可是喬故心生子在即,不好說些個話給她添堵,只能笑著佯裝無事。
下午的時候,喬故心疼的次數便開始多了,不過吃飯說話還是不影響。
淑佳郡主又是個會說話的,逗的喬故心直笑。
天色漸漸暗,該到用晚膳的時候,喬故心突然一陣疼的厲害。
顧氏連忙喚了穩婆進來,一查竟然開始開骨縫了。
下頭這就忙活起來了,外頭點了許多燭火,燈火通明。
顧氏跟淑佳郡主等著外屋,喬文清這個男子就候著院子外。
看著快生了,顧氏又讓人給何氏送了趟消息,也順帶讓人給沈秋河送了消息。
只是何氏那邊,你送了消息之后,就跟死了樣,人不來話不回的,玩消失。
沈秋河那邊,此刻他還在宮中跟皇帝議事,消息現在遞不進去,只是下頭人已經知道了,等見著人,比第一時間將消息遞過去。
顧氏又等了許久,一直入夜,喬故心骨縫全開后,顧氏跟淑佳郡主也被請了出去,看著水盆一盆盆的端了過去。
顧氏環顧四周,入眼沒瞧見國公府一人,火止不住的往上冒。
可想起屋子里的女兒,她只能壓下火去,溫聲的沖著里頭喊,“母親就在外頭,你若疼了就喊出來。”
縱然她什么都幫不了,可是卻也想跟自己的女兒分擔情緒。
哪怕明知道,生孩子不好喊出來的,可卻也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母親放心。”屋里頭,喬故心抬了抬聲音,平和的回了句,就跟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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