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
沈秋河聞了聞胳膊,覺得有些汗味。
想著要不要先去沐浴,不想就聽見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瞧喬故心回來了。
沈秋河很自然的往一邊挪了挪,滿身的汗味莫要熏著喬故心。
尤其是,看見喬故心進來的時候,即便是夕陽還撐著傘。因為怕蚊蟲咬,身上佩戴著香囊,一走動便覺得有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
更覺得,自己似乎不配跟喬故心站在一處。
喬故心將沈秋河的動作收在眼底,只不過也懶得計較這些,讓念珠將藥茶端上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問道,“祖父那邊是什么急事?”
沈秋河搖了搖頭,“左右是朝堂的事,圣上這罪己詔一下,年輕人們倒是不鬧事了,這老臣們卻有些不安,安撫的事,便就全教到了外祖父的身上了。”
喬故心微微的挑眉,“咱們圣上,可真會用人。”
沈秋河撲哧一笑,“且瞧著吧。”
等著藥茶一上來,沈秋河聞見那股子味都就覺得難受,“我先出去一趟。”
“喝完再走!”他一動,喬故心便看出來了,這是想逃呢。
沈秋河沒忍住嘆了口氣,“我真的沒病!”年紀輕輕的壯小伙,成日吃藥算怎么回事?
喬故心也沒用做別的,只是一挑眉,給了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沈秋河就無奈了,只能咕咚咕咚的喝完。
喝完之后,才讓下頭的人準備水。
“你有傷口,讓王四多尋幾個人伺候著。”聽著沈秋河要沐浴,喬故心很自然的交代了句。
主要是,怕王四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沈秋河擺了擺手,“我糙習慣了,用不著。”就這么點小傷口,還用得著這么惦記著?
原來,這便是被人關心的滋味。
跟前有個知冷熱的人,總是,暖了時光。
出門的時候,沈秋河將香爐放置在他坐過的地方。主要是,顧相年紀大了不怕熱,屋子里頭都沒放冰塊。一路騎馬就已經熱的汗臭味特別重,到了之后,雖說張氏知道照顧人,什么降火的東西都準備上了,可是一下午那汗就沒斷。
而沈秋河那馬也不知道偷吃什么東西了,一路上放了不少臭屁,熏的沈秋河頭暈腦脹的。
回到屋子里,沈秋河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臭,還是產生的錯覺。
總歸,熏熏總是沒錯的。
看到沈秋河臨走時候的動作,喬故心恍然間明白了什么。
輕輕的抿了抿嘴,隨即又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抬頭看著窗外,沈秋河腳步匆匆,沒忍住起身。沈秋河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喬故心有些看不下去,親自交代王四,尋個照顧著沈秋河。
原本念珠跟王四站在一處,主子有事念珠便就進來了。
“主子,這幾位公子,可行。”念珠手里拿著帖子。這打聽幾位公子,除了要打聽秉性,主要是沒有特別頑劣的闖下大禍的這就沒事,還要打聽了這公子家的背景,看看在朝堂上,跟沈秋河的關系如何。
這種事,念珠問了王四后,再送到喬故心跟前。
基本喬故心再跟沈秋河過一下眼,這就沒事了。
喬故心接過來看了一眼,說是四位公子,其實是三家的。一個是在大理寺,既是在沈秋河手底下做事,有什么事自是習慣了跟沈秋河直來直去。
還有就是從四品驃騎將軍李家,他家是有兩個公子相差一歲,因為是跟周茗那房一塊來的京城,現在還沒尋到合適的夫子。武將人家,直來直去的說話,自能理解。
最后一個是戶部侍郎王府的,戶部跟各種人打交道,說話送帖子自有考量。
這三家看著都還是能相處來的,喬故心點了點頭,等著沈秋河回來后,讓沈秋河看一眼,若是無礙,便可以給這三家回帖子。
明日一早喬故心要去侯府送喬文芷進宮,等著下午的時候,讓各府夫人領著公子過來給夫子看一眼,這事定下后,也省的再收帖子了。
喬故心辦事妥帖,這么快定下來,也是省的耽誤旁人和自己的時間。念香去下頭做準備,若是不出意外,明個也算是有客登門。
用完膳,喬故心跟沈秋河便商量了這事,這三個人在朝中都沒什么毛病,沈秋河便就點頭了。
反正,都比沈秋河的官品低,也沒什么好在意揣摩的。
商量完府里的事,沈秋河還要去忙,兩人就分開了。
喬故心也沒多想,就跟往常一樣自己先睡了,卻不想,半夜的時候被沈秋河折騰醒了。
喬故心沒好氣的推著沈秋河,“大半夜的,你折騰的什么?”
沈秋河咬了一下喬故心,有些發紅的耳垂,“怎么,大半夜的就不是夫妻了么?”
在喬故心看來,沈秋河就是混的,白日里忙了跟狗似乎的,夜里怎么還這般有精神?而且,今日白日,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喬故心嘟嘟囔囊的也說不清楚,主要是沈秋河沒給喬故心機會,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總得發不出音來。
沈秋河也沒告訴喬故心,白日里總是怕人家笑話,不敢太盡興,也就是墊吧墊吧,現在才是正膳。
沈秋河夜里是什么時辰上的塌喬故心不知道,總覺得過去很久了了,久到睡醒了好幾次,一直到天邊泛白,沈秋河總算是消停了。
喬故心此刻,卻是連罵人的話都不想說了。
胳膊攤開在頭頂,動也不想動彈。
沈秋河起身后,在喬故心額間印了一個吻,而后便聽著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在收拾什么,喬故心眼皮也沒掀。
沈秋河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甚至有一種沖動,想稱病告假。
這個念頭剛起,便被沈秋河壓下去了。這官他可不能當的懈怠了,沒有官品如何配得上喬故心?
只是心里想著,什么時候能讓喬故心主動一次便好了。
手順著下巴,想來該是很快了。
喬故心在塌上也沒敢多歇息,免得送喬文芷晚了。
起來后,喬故心坐在銅鏡前先照了照,做個鬧的太瘋,她都忘了提醒沈秋河,萬萬要注意分寸。
這要是鬧的脖子上了印記,可怎么出門?
銅鏡內,喬故心臉頰泛紅,襯的光潔的頸子越發的白了。尤其是,心口附近的斑斑點點,更顯得這頸子,白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