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
難得,入了周茗的眼,她處處都愿意,讓喬文芷陪著。
看喬文芷堅持,淑佳郡主在旁邊嘆了口氣,也只能說,“若是有什么事,還是往宮外送信的好。”
萬一,能幫的上忙呢?
喬文芷笑著點了點頭,“莫要這種表情,好像我即將要來的,是什么龍潭虎穴一樣。”
有周茗在這,喬文芷相信,一定不會有事。
而且,她也不能一直讓人在身旁保護不是,有些該自己抗的事也得自己扛。
天色不早了,三人分開乘坐馬車。
走了約是一里路的時候,突然不動了,喬故心的馬車走在最前頭,掀起簾子一看,竟然是馮兆安在前頭站著。
如今他已非官身,身上穿著尋常的長袍,眉目間平和,倒有一種初見時候的影子。
“你在這做什么?”喬故心微微的擰眉,語氣有些不善。
馮兆安抬起手來,沖著喬故心抱了抱拳頭,禮數周全,“我,求見喬二姑娘。”
“放肆,我妹妹豈是你能見的?”兩個人已經和離這么久了,喬故心不覺得有什么好說的。
看前頭馬車停下來了,淑佳郡主讓人到前頭打探,聽聞是馮兆安在前頭攔路,不由的看向喬文芷。
喬文芷抿著嘴,眼睛里似乎有淚光閃動。
咬著牙,良久后終于是掀起馬車的簾子,從上頭走了下來。
看到喬文芷后,馮兆安面上的笑意更濃了。
高興的,就如同是在新婚夜里那般,他歡喜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只是時光境遷,如今想來,不被老天爺看好的姻緣,原就早有預言。
好好的日子,老太太卻去了,一直耽擱一年半,終是與和離收場。
“你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喬文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冷些。
心還是會難受,可是這世上,不是只能靠著情愛才能活著。愛,也不是唯一。
馮兆安做的那些事,她始終記得清楚。
今生今世,恨,永不敢忘!
無視喬文芷眼里的冷意,馮兆安卻笑的安然,“我這一生,不負天下,唯負你一人。”
馮兆安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掀起衣角。
即便男兒膝下有黃金,此刻,他用最真誠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你想做什么?”喬文芷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子不安來,馮兆安今日的舉動太反常了,就算是有歉意,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
好像,是交代什么遺言一樣?
突然,總覺得四周的風聲大了些,猛的回頭,竟然看見了不遠處有人打斗。
她們出門,總是會在暗處帶人,也就是說,暗處的人已經察覺的到威脅。
有人,要殺她們!
淑佳郡主將喬文芷往后拉了一下,“馮兆安,我二姐待你馮家真誠用心,即便和離,你馮家也不該記恨我二姐。”
那都是因為,馮兆安先負了喬文芷在先。
今日,她們進宮是因為周茗邀請,皇后放周茗回宮,自然是臨時起意。
既如此,馮兆安如今一介草民,怎么可能知道她們的行蹤。
除非,宮里有人是馮兆安的線人!既如此,那么這些來殺她們的人,自然跟馮兆安也脫不了干系!
馮兆安慢慢的起身,明明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此刻好像有很大的力氣一樣,帶著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聽著打斗的聲音越來越近,馮兆安嘆了一口氣,“我。”
“馮兆安你要干什么?”突然,褚翰引的聲音穿透了打斗聲。
喬故心抬頭,緊繃的心突然松了下來。褚翰引回來了,也就是說,沈秋河也回城了。
馮兆安慢慢的轉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卻在瞬間,突然四周不知道從哪沖出來的稻草車子,找著火,擋住了褚翰引的腳步。
天子腳下,近來年還是頭一次出現這般公然刺殺的事情。
褚翰引騎著馬,也不管什么火不火的,直接里沖。
這次,外頭來的自然是高手,一時間竟然將暗處的人拖住了。
喬故心給淑佳郡主使用眼色,她讓車夫用力的甩開馬鞭,讓馬受驚往前跑,她們同時往后退。
想在京城行兇,頂多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定然是能被制服的。
現在,只管拖時間。
馮兆安一看女眷在動,手中突然亮出明亮的匕首來,照著喬故心她們便沖了過來。
婢女想攔著,可馮兆安畢竟是男人,也沒那么容易攔著。
甚至,車夫被馮兆安的沖勁也給推開了。
“喬故心!”褚翰引的心揪的生疼,他想不了旁的,只想要沖著過去擋住馮兆安的攻擊。
所有的事情似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褚翰引從馬上墜落,掉在地上。
馮兆安想要往前沖的腿,也止住了。
他的身后,冷著臉的沈秋河,那長劍已經刺入他的身體。而此刻,周邊的打斗聲也停止了。
其實褚翰引是關心則亂,馮兆安離著喬故心她們還有一定的距離,哪怕是騎馬擋人都來得及,用不著這么往下跳。
此刻,褚翰引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吃了滿嘴的土。
他側頭看了一眼喬故心,又看一眼馮兆安,眼睛一閉,不知道該如何起來。
多少,是有點羞恥心的。
喬文芷身子氣的發抖,她沒想到,馮兆安竟然要殺她們!“我,真真是眼瞎了。”
沈秋河抽回長劍,轉頭告訴自己身邊大理寺的人,“將他帶下去!”
此刻,京兆尹的人也來,剩下的事,自然該京兆尹的人處理。
沈秋河將王四留在這里,讓他護送著喬故心先回府,而后低頭看著地上趴著的褚翰引,“褚大人,可要進宮復命?”
原本還想裝死的褚翰引,此刻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慢騰騰的站起來。
看著褚翰引撲的滿身是土,沈秋河拍了拍褚翰引的肩膀,“年輕人,有點沖勁是好的。”
褚翰引不敢抬頭,心中有些羞愧,也不知道沈秋河剛才有沒有聽見,自己情急之下喊的那一聲喬故心。
自己這么擔心人家的夫人,讓人家怎么想?
可沈秋河沒有問這話的意思,褚翰引自然更不好解釋。
事情平定下來后,喬故心回頭將喬文芷攬在自己的懷里,“過去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