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韓夫子,她現在很是好奇,從韓夫子口中還能聽到什么,不要臉的話來。
韓夫子似看不懂喬故心眼里的不屑,繼續說道,“文柄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只要他為太學犧牲點什么,我保證下一次的名單里頭,就有他!”
喬故心慢悠悠的擺弄著手指,輕輕的說了句,“不知道夫子所言的犧牲,是指什么?”
說到這處,韓夫子到底停了一下,臉上似乎有些糾結,可也不過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沈夫人也是個明白人,我便不兜圈子了。太學上次出現作弊的事,確實同下頭的授業夫子有關系,只是這事牽扯了這么多人,大家都關注著,若是不對外給個交代總也說不過去,可是夫子若是出事,影響太大,所以。”
剩下的話就不必韓夫子再說了。
夫子不能出事,那就得喬文柄背了。
喬故心冷笑了幾聲,此刻全都明白了。怪不得盯著喬文柄這么些事,感情就是韓夫子故意的,就想找點喬文柄的事,然后好理直氣壯的讓喬文柄替那夫子去擋下禍事。
“韓夫子這是將我當傻子嗎,若是文柄應下此事,他還有未來嗎?”將來即便能科考有了功名,太學那么多人知道他的丑聞,喬文柄怎么可能還有好的前程?
或者,誰敢提攜劣跡斑斑的下屬?
韓夫子的神色微正,“沈夫人且放下心,我只說是誤會,有位夫子醉心于學術,私下里研究,結果被文柄瞧見了。文柄并不知道這是要考試的東西,這才犯下錯事。”
既然無心,如何處置,便就在韓夫子的一念之間。
看喬故心還不松口,韓夫子繼續說道,“文柄的學識,便是我不說沈夫人也該心里有數,比文清天上地下。”
所以,即便是科考,也得不了什么好名次。
便就勸喬故心,反正他一輩子就那樣了,在下頭混個小官,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便就是了。
喬故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對韓夫子破口大罵,“莫欺少年貧,我以為夫子作為文人,更該看中這一點。”
這么這么快就定下,一個學子將來會不會有出息。
韓夫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太學人才濟濟,喬文柄能這么小補入太學,看著不錯,實際在太學就是能算個普通的,我朝多少科考之人,細數之下加上文清太學所出的狀元也就那么幾個,你在太學都算不得優秀,憑什么能覺得在科考的時候,一鳴驚人?”
“人,貴有自知之明!”韓夫子后頭,接著又補充了句。
喬故心猛地一拍桌子,“韓夫子慎言,即便是七品官也能護一方百姓!”
何來,高下?
能入朝為官,不過是個開始,可將來能走多遠,誰人也不知道。
便是連喬故心都不敢說,將來的喬文柄一定會比喬文清差很多。
“沈夫人!”韓夫子的臉上也漸漸的有些不耐,“你可知道太學在我朝代表的是什么?泄題的夫子我能處理,可是讓天下學子起了的疑心,誰人能擔的起?”
天下學子,無不以能上太學為驕傲。
結果,卻出來了,太學的夫子都這般有私心,讓學子們如何能受的住。
太學是育人的地方,更是多少學子心中的信仰,信仰崩塌會有怎樣的后果,誰人能知道?
尤其是書生們,一個個會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來,誰說的準?
“若非當日你非要什么真相,太學何必這般為難?”韓夫子越說越生氣,直接扯著嗓子在那喊開了。
太學里不問出生,可是外頭人會這么想啊,若是隨便尋個旁人背鍋,多少人會猜測他們畏懼權勢。
再加上,喬文柄本也就不是多規矩的人。
“你這般,還是無辜之人的錯了?”喬故心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夫子,甚至都懷疑,這是從一個夫子嘴里該說的話嗎?
“沈夫人,人活著不能光為自己。若是文清在京城,他必然能理解我現在的決定,這是為了太學,為了我朝上下穩定,不得已為之。”韓夫子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今日沈大人不在,我不同你一個女流之輩爭論,給你三日時間,等著考慮好了,讓沈大人給我送個消息。”
手很自然的抬了起來,“留步!”
抬腳,便往走去,倒是記路,即便沒人領著,他也能走出去。
喬故心看著韓夫子的背影,惱的將杯子扔在地上。這算什么,就是受委屈的人,連個公道都不能討了?
念珠看喬故心生氣,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在旁邊嘆氣。
這算是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
若是不賣太學這個面子,喬文柄大不了不去太學,可是若是不去太學,下頭的學堂又去不了。
一般突然轉學離開,都是要有原來的夫子寫下信件說明的。
喬故心揉著眉頭,“天理何在?”
“姑娘,要不咱們去趟相府?”念香此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來了。太學的事,誠如韓夫子所言,事關重大,肯定不能鬧到外頭,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先去問問顧相的意思。
實在不行,還得勞煩他老人家出面了。
旁的人,就是顧尚書估摸都不定能辦的成。
喬故心搖了搖頭,“因為文柄一人,外祖父怎么可能出面?”
人都有私心,若這是喬文清出事,顧相出馬理所應當,可是偏偏只是侯府庶子,顧相憑什么去賣這個面子?
“不然,奴婢去外頭等著大人,若是大人下朝了,便先請過來出個主意?”念珠眼睛一亮,既然顧相不能用,那還有個人,倒可以問問。
喬故心思量片刻,最后還是點了點頭,“也好,你讓人去盯著,若是他回來問一問也無妨。”
交代了念珠,喬故心帶著念香出去走走,也方便好好的思量一下,此事該如何的應對?
她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喬文柄,被人這么欺負。
喬故心出來后,眉頭一直緊鎖,原本想著出去走走,可現在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尋了個亭子也坐在那。
看喬故心不動了,念香讓人將冰塊搬過來,而后又讓人點了艾草。
雖說白日里蚊蟲少,可是園子里潮濕,偶爾還是會來一個的。
喬故心手敲在石凳上,將韓夫子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回想,越想臉色越凝重。
只是,她思量的時候,怎么聽著院子里一聲聲的哭聲?
喬故心回過神來,讓念香去打聽打聽,怎么院子還能有跟哭喪似乎的聲音?
念香回來也快,最后打聽到是大房那邊傳來的。
說是沈崇遠休息結束了,該去學堂了。可也不知怎么得,沈崇遠又跟以前一樣了,死活不愿意出門。
何氏有些氣惱,說是罵了他兩句,這下可就跟挑了馬蜂窩了一樣,沈崇遠哭著就沒完了。
這不,哭的何氏心都碎了,兩人抱在一塊一起哭呢。
喬故心微微的嘆息,這一個個都沒人省心的主。
“讓念珠回來吧,你們同我出去一趟。”國公府也有一地雞毛,沒有必要因為侯府的事,去麻煩沈秋河。
念香看喬故心有主意了,也沒敢多言,趕緊讓人將念珠叫回來。
喬故心在府里穿的自在,這要出門了肯定不能這般隨意,換好衣裳正到了天熱的時候了,念珠為喬故心撐著油紙傘,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些。
想著趕緊上馬車,還能涼快些。
可卻沒想到,因為走的太快,兩邊人差點撞到一起。
“母親。”看見來人,喬故心趕緊停下腳步。
何氏此刻,眼睛紅腫的厲害,一看就是剛哭的過的。不過,卻沒帶沈崇遠,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哄好了。
“這是要出門?”何氏不自然的拽了拽衣裳,笑著問了句。
喬故心點了點頭,“有點事是要出去一趟,母親這也是要出去?”
何氏嗯了一聲,隨即跟著過來的就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崇遠這孩子不省心,上個學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想著著不快到了歇息的日子了,他若是不想那便不去了,只是夫子那邊我親自過去打聲招呼,免得人家怪罪。”
倒也沒給沈崇遠遮掩。
她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沈崇遠自然尋的好先生,人家有名的開蒙先生,愛惜自己的羽毛。你掛著人家的名,不好好的學習,人家肯定也不高興,萬一將來在外面惹禍了,提起夫子名諱人家也跟著丟人。
“母親考慮周全。”喬故心點了點頭,隨即往后退了一步,自是要何氏先出門的。
何氏往前邁了一步,走在了喬故心的前頭,“我就盼啊,你趕緊懷上孩子,這樣便知道怎么做母親,我便可以將崇遠放心的交給你了。”
喬故心低著頭,何氏這是無論什么時候也忘不了,讓她掛念著沈崇遠。
“母親早些過去吧,免得耽誤夫子用膳的時間。”喬故心沒接這話茬,都已經鬧到這地步了,沈崇遠再如何,已經這么大年歲了,很多事都是記得的。就算是喬故心盡心盡力的將人家養大,人家也不一定感恩,不定當幼時都是在忍辱負重,終于長大了,便熬出來了。
到時候,莫要說指望人家養老送終了,沒被背地里害死就不錯了。
看喬故心沒接這話茬,何氏張了張嘴也沒再提沈崇遠,只是笑著說道,“成,那我先過去了,你也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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