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兒媳以后定然謹記母親教誨。”
得了喬故心的回答,何氏滿意的笑了,“你懂得便好,崇遠雖然不是你所出,可是世上除了母親,不是就是叔伯嬸母最親了?”
何氏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喬故心哪能不明白,這是提點他們莫要忘了沈崇遠。
說完之后,何氏又讓喬故心去屋里,選些個喬故心喜歡的拿到二房去。
原本,玉琉郡主在明面上就是在謝二房,可是何氏的意思,好像給喬故心幾件,便就算是恩情了。
喬故心也沒客氣,反正東西也不能還回去,萬一以后有什么事還是二房再還禮。
憑什么讓自己往里貼銀錢?便尋了最貴的拿走了。
等人走了,何氏指著那些東西,沖著陸嬤嬤說道,“你瞧瞧,這吃相多難看?”
還是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這樣子就跟市井婦人有什么區別?
陸嬤嬤只能寬慰何氏,“您有自個的盤算,心里頭有數就成,左右二少夫人也不常來,眼不見為凈。”
旁的法子她們也沒有了,沈秋河人家就認準了喬故心了,她們也只能接受現實。
面子上過的去就行。
何氏長長的嘆息,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說,這世上怎么有我這么可憐的人?”
在兒媳婦跟前,還要夾著尾巴做人。
何氏在背后怎么議論自己,喬故心也不管,反正現在面子能過得去她就滿意了。
領著念珠念香往回走,不想迎面就碰上了沈秋河。
沈秋河許是趕的急,臉上掛著的全是大滴大滴的汗。看見喬故心后,更是一臉的緊張,“你沒什么事吧?”
伸手想要拉住喬故心,許是想到了之前的話,趕緊收了回來,只是急切的上下打量喬故心。
“無礙的。”喬故心搖了搖頭,想著該是得了玉琉郡主上門的消息。“令。”剛想說是令堂,怕沈秋河誤會自己心里頭有氣,隨即改口說道,“難得母親幫我說話,倒沒用我直接出面。”
說完后,喬故心這又重新往前走,“你也不必回來,在自個府里若是還挨欺負,還有天理嗎?”
沈秋河原本想說話,只是張開嘴又給咽回去了,之前,喬故心的受的委屈,不就是在自個府里?
回到自己屋子,喬故心讓念珠去將東西放入小庫房。
回頭正好看見沈秋河在看著自己,便隨口解釋了句,說是玉琉郡主送來的。
當然,也說到了,她挑了貴的拿回來了。
對于這貴不貴的,沈秋河自不在乎,左右還禮都是他們還,只要不占大房便宜,喬故心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
說完后,喬故心突然眼神復雜的看著沈秋河。
看的沈秋河心里都發毛了,“你想怎么收拾我,直接說便是,你這么盯著我,我心里害怕。”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喬故心了,此刻先擺正姿態再說。
喬故心將臉撇到一邊,“也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母親難做。”
畢竟,何氏這是為了沈秋河做到這一步。
當然,這是喬故心開始的想法,可是聽著何氏的言論,喬故心心里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并不是為了沈秋河呢?
沈崇遠現在這樣,他撐不起國公府,將來不定還得倚靠沈秋河。
偏偏,沈秋河就非喬故心不可。所以何氏只能選擇,在喬故心跟前低頭。
什么負荊請罪,什么卑微求原諒,也許本來就只是為了沈崇遠。
只不過這話太殘忍,喬故心并沒說說破。
沈秋河沒想到喬故心竟然會稱贊何氏,只是下意識的搖頭,“我母親那人認死理,我兄長先去,在她心中我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永遠不能在跟前的,你也莫要掏心掏肺的對她。”
該自個,留個心眼就留個心眼。
也許是真的被何氏傷到了心,沈秋河看事也比從前要透徹。
大約,人家說遠香近臭,也是有些道理的。
氣氛太過于沉默,喬故心不自然的順著衣擺,佯裝無事的笑了笑,“行了,不說這話了,倒像著我們只知道背地里算計人家大房。”
這不就,惡毒小叔子和妯娌?
聽到喬故心說的一句我們,沈秋河眉目舒展,只是不敢再說下去了,怕哪里話又說錯了,破壞了難得的溫情,“對了,我今個不忙,下午早點回來,帶你去個好地方。”
“現在蚊蟲多,我懶得走動。”喬故心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現在那蚊子會吃人,尤其是天色剛暗的時候,你往院子里一站,就有一群圍過來。
“我讓王四多準備些艾葉。”沈秋河怕再聽到喬故心拒絕,說完后趕緊往外走。
看著沈秋河跑的比兔子還快,喬故心無奈的指著他的背影,“你說說,難道聽不見便就是我沒拒絕?”
這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念珠捂著嘴在旁邊笑,“奴婢說句不知尊卑的話,咱們大人有時候還挺傻的。”
反正,細數之下,也是辦了不少的傻事了。
聽念珠這么說,喬故心也想起了之前不少的事,撲哧笑了起來,可不是?
原本喬故心是真的沒打算過去,可是念珠念香卻一直在旁邊嗡嗡喬故心。
喬故心被纏的頭疼,無奈的說道,“你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念珠在旁邊吐了一下舌頭,“哪有,還不是王大人給我們倆都使了銀錢了?拿人手軟,總要給人家辦事的。”
尤其王四還是個大方的。
喬故心無奈的點了一下念珠的額頭,“你呀。”又看向念香,“你怎也跟著胡鬧?”
念香在旁邊推了念珠一把,“還不是這小蹄子,直接將荷包塞在了奴婢的小衣里頭?”
這下一來,都在那地方放過的,哪里還好意思還給人家那個外男?
聽著念香抱怨,念珠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誰讓你反應慢的?”
念香在旁邊搖著喬故心的胳膊,“咱們都被算計了,等著以后防備著點就是了。”
“罷了罷了,由著你們就是了。”喬故心被晃的都頭暈。
看喬故心應下了,念珠念香相視一笑。
難得喬故心沒那么討厭沈秋河了,夫妻倆人總要過日子,高興也是過,兩看生厭也是過,那還不如成日里高高興興的。
當然,若不是喬故心態度緩和,她們倆說什么也不敢大膽到替喬故心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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