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歡:、、、、、、、、、
沈秋河是外傷,不過就是開幾方外敷的藥。需要注意的,除了要臥榻休息,其余的自也沒有忌諱。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犟!”走的時候大夫還在那嘟囔念叨。
雖說沈秋河看著該也不是一般人,可大夫念叨不聽話的病人,那就跟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一樣,自己都沒感覺,話卻嘟囔著全說出去了。
等著跟前清靜了,喬故心站在外屋,一眼眼的朝里屋看去,只不過卻沒邁步子。
王四給沈秋河蓋上薄被子,一出去瞧見喬故心站在外頭發愣,隨即低下了頭去,“少夫人可要進去瞧瞧?”
喬故心回神搖了搖頭,“不過去了,你們好生的照顧著。”
說完便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尋了個借口回自己的院子。
只是出門的時候,還吩咐念珠讓廚屋做些個流食。
雖說沈秋河是外傷,可是現在要臥榻歇息,身子不動若是再大魚大肉的吃著,容易積食難受。
將喬故心送走,王四一改剛才的嚴肅,滿臉堆笑的看著沈秋河,“主子,您這一晚上做什么了,怎么少夫人看起來有點關心您?”
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手慢慢的抬起,指了指自己到現在還挪動不了的腰,“我猜她是在可憐我!”
之前可是策馬的英雄,現在跟個狗熊一樣,讓人唏噓啊。
沈秋河這話不過是提醒自己,萬萬的不能飄了,免得再惹喬故心生氣。自己謹記,道路漫長,謹小慎微的處事。
王四卻在旁邊點頭,“您這么說,小的就明白了。”
沈秋河的臉隨即沉了下來,有些話他能說,王四這么說就太難聽的。
只是想發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喬故心,似乎總是罵自己,好像同現在他的心思一樣,想著以后說話得注意了。
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子,“大理寺你多盯著點。”
說上幾句正事,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正說著聽見幾聲叫聲,透過窗子,瞧見那孔雀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沈秋河正憋著火,“誰讓它進來的?”
王四一看沈秋河臉色不對,趕緊說道,“小的這就將它趕出去?”
趕緊抬腳退出去,免得礙沈秋河的眼,最后還得是他挨罵。
只不過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太子殿下賜下來的東西,打不得罵不得,一群人只能跺腳嚇唬孔雀,偏生這玩意拖著長長的尾巴,卻還挺靈活的,鬧的下頭的人,出了一身的汗都沒趕出去。
沈秋河就趴在塌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孔雀在自己的院子里,耀武揚威。
伸手卻沒有可用的東西,沈秋河猛地拍了一下床,也怪不得喬故心可憐自己,現在這樣子就跟廢人一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
喬故心回到自己屋內,揉了揉眉心,昨個沒睡好,這會兒太陽升起來,天氣暖和就覺得困的厲害。
交代念珠,她晌午不吃飯了,先睡一覺再說。
念珠還以為喬故心會交代照顧沈秋河的事,卻不想回來后喬故心連提都沒提,她側頭看著喬故心,“沈大人那可還有什么要注意的?”
喬故心認真的想了想,“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條了,暫且就這樣吧。”
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喬故心睡下沒一會兒,卻被下頭的動靜吵醒了,揉了揉眉頭起身,喊了念香一句,念香匆匆的進來,“主子起了?”
趕緊拿了外衣伺候,說是念珠已經在外頭周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久了對方還沒有離開。
喬故心伸了伸胳膊,隨意的問了句,“這是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聽著還有敲打的樂聲,聽著也不像是鬧事的,倒像是在辦喜事一樣。
念香無奈的點頭,喬故心還真聽對了,不是鬧事的是辦喜事,說是今日繡球招親,王四既然接了繡球就應該娶了人家姑娘。
沒道理搶了繡球,卻就跑了,這不是搗亂嗎?
對方尋到門上,叫囂著讓她們將王四交出來,同他家姑娘成親。
喬故心突然側頭看了念香一眼,隨即撲哧笑了出來,“沒想到,逼親逼到王四的身上了。”
念香無奈的搖頭,“姑娘還在看熱鬧,瞧那架勢對方也不是小門小戶,王大人現在在大理寺,等著人回來了,也不知道如何處置。”
在喬故心心中,如何處置?自然是沈秋河來處置了。
若是王四愿意娶,那便入贅到人家家里。若是不愿意,由著沈秋河這個主子出面,推掉這親事就成了。
說起沈秋河,也不知道他用藥了沒,便領著念珠過去瞧瞧。
去了前頭院子,外頭的吹打聲聽的就更真切了,喬故心眉頭緊鎖,只是一進去看見沈秋河在門臺上坐著,喬故心面上露出意思驚異,“這是能起身了?”
難道那大夫看的并不準?
沈秋河手不自覺的放在腰上,“躺著太難受了,起來坐坐。”
在這放著個椅子,讓人扶著過來,坐的時候整個身子都靠在后頭,也就沒那么難受了。
“還是聽大夫的吧。”喬故心不贊同的搖頭,人家大夫讓躺著休息,非要這么著急起來做什么。
“我一個大男人,哪那么嬌氣?”沈秋河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
不過是扭著腰了,再重的傷,他都不怕的。
說完手撐著身子想要往前挪挪,可是一動牽扯到腰,疼的沈秋河咧著嘴啊了一聲,只能作罷,“心丫頭,你說王四。”
沈秋河也聽聞對方想嫁給王四的事,想要同喬故心念叨念叨,可話說到一半,卻被喬故心那跟刀子一樣的眼神給成功的阻止了。
喬故心往前湊了湊,疑惑的看著沈秋河,“我是上輩子挖了你家墳了嗎?”
需要沈秋河這么變著法的占自己的便宜?
沈秋河聽喬故心誤會了,張嘴想解釋又覺得對方的表情不對,只能干笑一聲,“以后,我不喊了。”
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隨你。”
她也是吃飽了撐的,過來看沈秋河。
沈秋河也不吱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喬故心離開。
手撐著頭,而后便是一臉的苦惱。
喬故心剛出去,就瞧著王四翻墻回來。
外頭有那一群人堵著,王四都覺得頭疼,抬頭看見喬故心,“少夫人。”
看喬故心臉色不好,王四還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事吵到喬故心,連忙解釋道,“少夫人放心,小的已經報官了。”
他在大理寺,已經得了消息,王四處理的簡單直接。
他本來就是路過,又無意接繡球。只要他不愿意娶,還能逼自己成親不成?
尋人打發了就是,連對方是什么家世,或者長的好不好看,王四也都沒興趣知道。
喬故心點了點頭,話不多,便就往回走了。
王四趕緊小跑著往沈秋河院子里去,一進去看沈秋河一臉頹廢的在那坐著,突然間王四就笑了起來,“小的還以為是小的惹了少夫人,感情是主子惹的。”
如此,他便放心了。
說完后,看沈秋河沒反應,王四就覺得嘴巴癢癢著,不說點話心里不痛快。隨即嘖嘖了兩聲,“如今這宅子就剩主子和少夫人兩位主子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吧嗒了兩下嘴,一臉嫌棄的看著沈秋河,“不爭氣的玩意。”
什么時候腰疼不行,非要現在腰疼?
沈秋河氣的猛的一抬腳,“你找抽!”
王四趕緊跳了起來,沖著沈秋河連連擺手,“主子息怒,小人皮糙肉厚的挨打不怕,主要您的身子金貴,因為小人再腰再多疼上幾日,耽誤事。”
要真的非要等到一百日才好,沈秋河那不得急死了?
說話的工夫,聽著外頭聲音小了,想來是有人管了,這逼婚的事,可不受律法保護。
因著沈秋河的腰不好,喬故心不過來,他都見不著人,確實是礙事不少。
喬文芷不在這里,沈秋河見喬故心的機會,甚至比自前的還要少。
這眼瞅著快到太子大婚的日子了,周府那邊便設了家宴,邀請了一些周茗的閨中密友赴宴,也就算是成親前的慶祝了。
拿到周家的帖子,喬故心便來尋沈秋河來了。
沈秋河在塌上躺了三日,這會兒已經能站著了,只不過走起路來還是會疼。
沈秋河這身子不舒服,倒是反了王四了,此刻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條腿還耷拉在把手上面,“我說主子,您這腰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養不好了呢?”
沈秋河早朝可以告假,可大理寺的事卻不能不管。
這兩日都是王四給沈秋河念,然后代沈秋河寫,沈秋河除了貢獻出一個腦子來,剩下的事都是王四的。
王四又不喜做這些文丟丟的活,明明沈秋河才臥榻三日,在王四看來,這就跟臥榻三年一樣,頭疼的似乎盼不到頭了。
今日忙完了,手里面拿了一個香瓜,一邊吃一邊抱怨。
“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沈秋河慢慢的挪動,想著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邁動步子。
可一動,還是牽扯著腰疼的厲害。
看沈秋河面露痛苦的神色,王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主子。”他的手指了指沈秋河的腰,“您這么一直不好,里頭的東西會不會壞了?”
比如,腎不行。
沈秋河剛想張嘴罵人,只是轉念一想,隨即壓低了聲音,“你得空偷偷的請大夫過來瞧瞧,莫要讓她看見。”抬手,指了指內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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