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竹屋那里離開。
曲澗兒跟著帶路的左宸,來到了一間九層高的古式閣樓前。
通過幾個玄關、幾種擺件,她確定左家一定有風水師來看過,算過。
曲澗兒環視一周:“破煞?我記得自星元以來,風水師和卦師一樣沒落了,你們左家竟然會認識風水師。”
天師一門分有很多脈。
道士、卦師、風水師、言靈師等等都是其中之一。
不說星元以來,星元前也沒有多少風水師出現在大眾視線面前過。
而斷風水,就要配八字尋穴。
曲澗兒看得出左家占據的地理位置,比帝國的明宮還要好。
一九區雖然居于龍脈的龍頭,卻遠不比左家老宅居地好。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說,老宅占據著龍脈的逆鱗區。
左家老宅要比一九區皇室居住的宮殿,還要順龍脈之勢,不忌任何煞。
所謂“家宅平萬事寧”。
能找到這么一個風水大師,或許,這也是左家猶在、左宸猶在的原因之一。
左宸聽不懂,只道:“家里的物件從祖上開始,就是這樣擺。”
曲澗兒微皺眉,點頭:“很久之前……如何沒有外人的話,那你的祖上,要么認識風水師,要么自己就是風水師。”
在她停腳于左家大門口時,她雖然還醉著酒,卻還是能感受到左家的氣運暢通,附近也沒有一只不長眼的怨靈敢來打攪。
她很確信面前的一切都是大師手筆,至于是誰,恐怕無福認識了。
左宸不知道左家祖上是什么樣。
他只知道,現在的左家,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家族。
左宸禮貌地帶著人進了九層樓:“自我三歲起,我就一個人住,這間樓是爺爺在世時,給我選定的住所。”
他的奶奶很早就不在世了,爺爺在他九歲那年壽終就寢。
與其他家族比起來,左家是唯一一個沒有直系老一輩,還那么壯大的家族。
隨著一扇門的打開。
曲澗兒看到了充滿正能量的起居室,屋內設計多是明媚、陽光。
裝潢一看就不是左宸的要求。
左宸示意曲澗兒進去看,語氣帶著無奈:“母親雖然不大問事,但對于我的起居生活,卻很重視,樣樣親力親為。”
他雖然很不喜歡這類溫馨風格,眼中卻流露著一種幸福感。
曲澗兒靜靜地看著左宸。
家人給他帶來了很多快樂。
可以這樣說。
左宸之所以成為反派。
無非是那些人觸犯了他的底線,傷害了他的軟肋。
逼得左宸與人敵對。
左宸有著幸福美滿的童年。
他并不是殘缺性、暴虐性的人格,斷不會與整個帝國為敵。
饒是現在的左宸。
如果不告訴對方帝國對他的種種掠奪,他也不會想到去顛覆帝國。
縱使內心強硬,心房也有一片柔軟,那是家人的陪伴帶來的光。
而左家很注重歷史。
一些建筑,還秉持著古式風。
某些方面上,也會傳統,比如拍照,留下代表生活點滴的寫真集。
左宸本以為曲澗兒會第一時間,看向他那一面墻的照片時。
誰知道。
對方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左宸喉結上下滾動:“咳。”
曲澗兒眼中滿是對左宸的擔憂,她不自覺地靠近了對方。
想要給對方一個擁抱。
哪怕。
深知對方的堅強讓他不需要擁抱。
見人靠近。
那一刻,左宸不得不承認,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在微微戰栗。
二人拉近的距離。
讓雙方都有些緊張。
曲澗兒反應過來后,立馬停住腳:“呃,很溫馨的家。”
說實在的。
她羨慕左宸。
兩輩子加起來。
她也只過了十多年的快樂時光。
自老觀主走后,她流離失所,一路上,她羨慕過很多很多人。
左宸看出來曲澗兒眼中的艷羨:“不用羨慕,你也會有。”
他咽下表露心意的某些話。
暗道: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
曲澗兒笑道:“借你吉言。”
她難得沒有不著調。
或許她的內心也希望擁有幸福的家人,所以才極力增添道觀成員。
曲澗兒看向墻面的一張張照片。
在左宸的臉色上,她看到的全是對方不情愿看鏡頭的傲嬌。
在左宸只是三頭身時,他就是一身西裝,戴著一副小眼鏡。
直到如今,仍是西裝革履,只是再戴眼鏡的他,多了些斯文。
曲澗兒看向左宸,想起對方的生日:“我出去一趟,盡量會在傍晚前回來。”
她沒有解釋自己去做什么。
只留下了微微怔愣的某個人。
左宸還以為曲澗兒有多熱衷于他的臥室,誰知道也只是幾分鐘的熱度。
他略顯郁悶。
目視著曲澗兒跑遠的背影,摘掉眼鏡,坐在一旁幽幽嘆氣。
曲澗兒出了左家的門,風風火火地來到一家高檔眼鏡店。
她還記得,左宸之所以戴眼鏡,不過是為了遮住能看見怨氣的一雙眼。
其次,便是為了更好的迷惑別人,令他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今天是左宸的生日。
她沒有時間去準備其他東西。
只能送對方一副完美的眼鏡。
借助眼鏡店的工具。
她親手打造出一面帶著符文,可以調節可視怨氣的鏡片,一面摻雜了她的鮮血,可以抑制精神力暴動的鏡片。
玄學依靠納米技術,做好這些舉動,她讓店長推薦了鏡框。
店長示意機器人接過鏡片:“買眼鏡還要親手打磨的,客人您還是第一個。”
曲澗兒沒有多解釋,付了部分定金,只道:“特殊意義。”
店長很有眼力見得沒有多問,他指向玻璃柜臺:“這個形狀的鏡片,挑選這幾款鏡框就可以了。”
曲澗兒指定了一個符合左宸氣質,又價格實惠的白金鏡框。
機器人加工期間。
曲澗兒坐在一旁等待。
然后,她就在對面的路邊,遇見了一個同樣帶有左宸氣運的女人。
那一刻。
曲澗兒站起來了。
等店長做好眼鏡,再出來時,曲澗兒已經不見蹤影。
店長捧著眼鏡盒笑道:“客人,已經做好了……咦,人呢?”
追人的曲澗兒來到一道小巷子里。
與歐蕭和吳寒州不同的是。
她在這個女人身上,只察覺到微乎其微的幾縷氣運。
對方絕不可能只掠奪一點兒。
所以。
這個世界還有些掠奪左宸氣運的人,是她察覺不到的嗎?
那就很值得深思了。
看來,國宴上,有她忽略的人!
她快速截住那個全部武裝的女人。
曲澗兒笑得像個惡魔:“你身上有不屬于你的東西,你是決定乖乖交上來,還是被我打個半死,再交出來。”
她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的貴族服飾,可做派卻像極了“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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