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貴賓休息室。
左之景看著曲澗兒:“如果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管你是誰,我……”
話音未落。
軟椅上的古思雨幽幽醒來。
她蜷縮在左之景懷里,瑟瑟發抖。
古思雨小聲抽泣:“之景,我好怕,你把她趕走好不好?”
她不敢抬頭去看曲澗兒。
卻把驅趕之意流露了出來。
曲澗兒饒有興致得圍著軟椅打轉,明顯是對古思雨身上的古怪很敢興趣。
以至于,面對左之景和古思雨的驅趕,她也自動忽略不計。
在左之景開口驅趕前。
坐在單椅上的左宸微抬頭。
他靠在單人椅背上,笑得意味深長。
左宸放下光腦里對左家大門的監控,說話不留一絲余地:“我怎么記得,古家的大小姐并不是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左之景忙解釋:“大哥不知道,思雨懷孕后就特別容易敏感。”
左宸微挑眉:“是嗎?”
他那似笑非笑神情,明明不兇殘,卻讓古思雨的心底涌出無限驚恐。
古思雨心跳如鼓,她雖仍負隅頑抗著,卻是越來越難以支撐。
她自欺欺人地深埋在左之景懷里,想要逃避現實,卻不知道為什么逃避。
左之景抱著人,皺起眉頭。
他其實也知道古思雨最近的變化很大,大到就像變了一個人。
但他自以為這是懷孕后的癥狀,只越發得呵護、心疼。
完全沒有多想。
曲澗兒摘下口罩:“我可是讓你們有了孩子的大功臣。”
左之景氣笑了。
他和自家妻子的孩子。
跟曲澗兒有1星幣的關系?
曲澗兒直起身:“二十多天以前,她從外面帶回家兩件雕刻了和合符的紋章卡,還說讓你和她不離身得戴著。”
想了想。
曲澗兒又道:“她應該比以前熱情很多,是不是很享受?”
左之景顧不上羞恥。
他當場震驚。
紋章卡的事只有他和古思雨知道,連家里的傭人都不知道。
并且。
因為那兩張奇怪的紋章卡片,他們夫妻之間的“性”福飛速成長。
他更加不會讓外人知道。
可如今,被曲澗兒一語道破。
曲澗兒微害羞,她擺擺手:“夸獎的話就不用說了,如果你實在想感謝我無微不至的幫助,給我換算成紅包就行了。”
左之景沉默了。
左宸看著曲澗兒的故作矯情,他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
摘掉眼鏡后。
他無奈得揉了揉太陽穴,但他還是決定事后幫人爭取一下紅包。
左之景看了一眼左宸,最后看向曲澗兒:“這……你是?”
曲澗兒自夸:“如你所見,我,就是傳說中德才兼備的低調保鏢哥。”
左之景:“……”
左宸的眼角抽得更厲害了。
曲澗兒繼續道:“我把符賣給她,她花兩百萬買回家,這是交易記錄。可現在,她撩了漢、懷了娃就裝作不認識我了。要么她為人有問題,要么她人出了問題,當然了,我比較傾向于后者。”
左之景已經無力吐槽曲澗兒狂野的話,他只感慨:不愧是他哥帶來的人。
然后,露出無比嚴肅的模樣。
見狀。
曲澗兒就知道左之景信了,她搓搓手,把古思雨接到懷里。
古思雨一沾到曲澗兒,立馬醒來,她朝左之景撕心裂肺道:“之景,你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你把我拋給了……嗷!?”
左之景還沒來得及心疼。
見曲澗兒把人“制服”。
他多少有些敬佩了。
曲澗兒在古思雨額頭彈了超痛腦瓜崩,把人當場彈老實后。
她才掰著手指數了數。
曲澗兒搖頭:“性格突變、行為突變,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出了問題?”
古思雨冷笑:“我怎么可能……”
她下意識反駁,卻在曲澗兒友好的威脅下閉上了嘴。
曲澗兒彎起手指,作勢隨時都可以彈:“乖,想好了再回答。”
古思雨吞了吞口水。
她委屈得縮在軟椅的角落。
只認為自己閉口不言,曲澗兒就一定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曲澗兒嘆氣:“欸,你知道嘛,我都不敢在你面前發火。”
古思雨根本不信,她頂著額頭的大包,再次與人拉開距離。
她認為身邊的這個女人狠得下心,對方絕對不是那種為人著想的人!
說什么不會發火?
肯定都是反話!
就聽見。
曲澗兒繼續道:“唯恐點燃你這個草包,最后引火上身。”
在場的人紛紛沉默。
對曲澗兒的毒舌有了新認知。
曲澗兒又道:“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嘛,年輕人,你太年輕了。”
左宸/左之景:“……”
聞言。
比曲澗兒年齡大的古思雨警惕極了,下一刻,她就覺得世界顛覆。
美好離她遠去。
她的靈魂墜入了煉獄。
無數個只有在噩夢才會看見的可怖之物,環繞在她腦海。
將她的意識攪得天翻地覆。
當古思雨從噩夢場景中醒來,她發現左之景束縛住了她的雙手。
而曲澗兒正在解她的上衣。
左之景咳嗽一聲:“那個。”
曲澗兒皺眉:“干嘛?”
左之景莫名奇妙地覺得,他在幫著曲澗兒“猥褻”自己老婆。
這想法太強烈了。
他不得不打斷。
曲澗兒好心解釋:“我要找到她身上奇怪的點,才能對癥下藥。”
說著。
她繼續賣力解衣服。
背過身的左宸,聽著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覺得他的三觀在崩塌。
他很想阻止,卻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用什么理由合適。
在曲澗兒即將解開第3顆扣子時。
左之景再次阻止:“那個,我證明,她身上沒有奇怪的地方。”
曲澗兒反問:“你怎么證明?”
左之景咬牙,努力保持微笑:“我是她老公,我還要怎么證明。”
這一次。
他拿出了很有力度的證據。
曲澗兒下意識反駁,然后卡殼:“你是她老公了不起啊……哦,你贏了,這確實是一個挺了不起的證明。”
她放下了手中繼續的動作。
還乖巧地幫古思雨扣好扣子。
然后。
曲澗兒走到左宸身邊,朝著背對大家的人道:“你弟弟是禽獸。”
她輸了一方面。
就想在另一方面贏。
左之景咬牙:我聽見了!
左宸頭不扭地問:“這話怎么說?”
曲澗兒搖頭:“你弟媳都懷孕了,你弟還不放過,只想著和人這親熱那親熱,這不是禽獸是什么?哦,是禽獸不如。”
左之景深呼吸:我聽見了!!!
不知怎的。
左宸無話可說。
但他怕話題再度跑偏,只好委婉地提醒曲澗兒,先找出不同點。
曲澗兒滿意了,回頭詢問:“你確定她身上每一處你都看遍了嘛,沒有遺漏?”
左之景不想說話。
他的嘴死死抿成一條線。
如果可以,他想和曲澗兒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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