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幾只蘑菇:、、、、、、、、、
香島的記者難以接受這件事,一個又一個地在報紙上抨擊鐘瓊音的行為。
“難道以后的記者都不能報道豪門了嗎?像這樣動輒被告上法庭,記者以后還怎么干下去?”
“一個記者必須要發出聲音,想說什么是他的人權,鐘瓊音此舉大大增加了記者的風險,違背了記者的言論自由,應該被處罰。”
記者們的筆桿子可不是吃素的,在報紙上各種為龔洋站臺,鐘家的股價也應聲而跌。
民眾的思想總是容易跟著主流媒體的言論走。
《烏合之眾》中有這樣一句話,一個被全體情緒感染的人會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他的行動完全聽憑另一種陌生的力量所主宰。
也正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很多人又開始被報紙帶動,產生了某種微妙的仇富心理。
對啊,人家記者揭穿了你的私事,你鐘瓊音就要去告他們,這也太過分了點。
以后還能不能讓人說真話了。
哼,看來以后鐘家的東西還是少買為妙,就像那些記者說的,我們給鐘家花的每一分錢,最后都成了鐘家不讓我們說話的力量。
龔洋沒想到峰回路轉,自己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轉機。
作為一個小人物,此刻的他站在了風口浪尖上,竟然一躍成為了良心記者的代表。
就連他想起來都覺得有些荒謬。
之前報社的老板嗅到商機,滿臉堆笑地來到家門口,又想讓龔洋回去上班。
這一次輪到龔洋趾高氣揚,“老板,當初是你讓我走,我走就我走,現在又要用金錢,把我請回去?”
龔洋重重哼一聲。
“我是那種一切都向著金錢看的人嗎?”
老板心說這不是廢話嘛,難不成我是第一天認識你?
還是龔洋真的把報紙上對他的那些溢美之詞當成了真的。
不過老板也是有備而來。
“龔主編,你和報社是互惠互利,我想你也需要一個平臺發聲吧?”
龔洋:“現在其他的很多報社找我去,我為什么要選擇一家拋棄我的呢?”
老板:“在老東家說話才更有信服力,不是嗎?”
兩人靠著加起來八百個的心眼子談判了好幾輪,最終老板給了龔洋之前承諾的干股份額,龔洋這才重新回到報社。
這次回來,他的待遇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秘書小姐也熱辣辣地邀請龔洋一起去喝咖啡。
龔洋篤定鐘瓊音撐不了多久,她首先是個商人,竟然是商人,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股價一路下跌。
公司里的股東是不會同意的。
龔洋等著鐘瓊音主動來給他道歉,并且撤訴。
與此同時,龔洋也在報紙上發表了文章,同時接受了電視臺的采訪。
鏡頭前的龔洋特意化妝的十分憔悴,頭發亂糟糟的,仿佛受盡了迫害。
他揮舞著拳頭,仿佛一個戰士般堅強不屈。
“我將為捍衛言論自由戰斗到最后一刻,資本家無法打垮我作為記者的良心!鐘小姐,你有權有勢的確了不起,可你永遠無法捂住我的嘴,我的喉舌,天然就是要為廣大群眾發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