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勇做過最艱難的一場手術,整整七個小時,當他疲憊的走下手術臺時,回頭看了眼緊緊握著蘇簡手的鐘離。
終于,終于知道有蘇簡幫助,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與死神賽跑。
有她在能大大的縮短手術的時間,羅城的手術如果沒有蘇簡的幫助,他或許走不下手術臺,因為他的身體太虛弱,不足以支撐那么重要的手術。
“阿離,小簡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說給鐘離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
當然不會有事,這個姑娘就像田間野蠻生長的草,竭力向陽而生。
不管她懷揣什么秘密,她沒有拿這個秘密去害人。
她不應該躺在這里,她有很多理想和抱負,她說滿二十歲時,就請大家去喝她和鐘離的喜酒。
老鄭得到消息時,眼前一黑,差一點就倒在地上。
“小簡她,她被人捅傷?”
國協醫院后樓,秦國安曾經住過的病房,外面守著的“國字臉”挨個檢查來探視人的身份。
周洋皺著眉頭,王春梅知道自己難逃法網,被押回公安局的路上咬舌自盡了。
媽的,這個臭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闖下多大的禍?
鐘慶海已經派人去b市,完整的調查蘇明峰和王春梅這些年對蘇家老大的迫害,人死賬不能銷。
躲在豪華酒店里的蘇明明瑟瑟發抖,她是聽酒吧里的人說,車站發生殺人事件。
不知怎么的,她第一時間就覺得被捅的人是蘇簡,因為她該死,她恨不得每天死的人都是蘇簡。
打車偷偷來到華府大學門口,她守了很長很長時間,最后實在冷的受不了,鉆進校門口的一家網吧里取暖。
無意間聽到吧臺里的人對話,確定受傷的人,就是蘇簡。
很快她就收到公安局打來的電話,因為王春梅被保釋是她辦理的手續,電話號碼留在那里。
對方報出身份,告訴她王春梅在車站附近殺人未遂,在押回來的路上咬舌自盡,請她過去配合調查。
調查啥?跟她一點關系沒有。
都是她大伯一家太窩囊,才被她爸媽利用。
蘇家的家事,這些人插什么手?
她應該去醫院問問蘇簡,到底按的什么心?把她一家弄的支離破碎,父母雙亡,哥哥坐牢?
蘇家三個兄弟,老二一家家破人亡,憑啥?就算她要復仇,老三結婚拿她家一萬塊錢,她咋不找蘇明松復仇?
“叮鈴鈴,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跟午夜兇鈴一樣,嚇得蘇明明渾身激靈。
“喂?”
“蘇明明,你在哪里?”馮元均急切的聲音傳過來。
“你媽咋死了?到底發生了啥事?”
“你、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呵呵,人家警察順藤摸瓜找到我這里的,你說我咋知道的?”
馮元均在工地上,鮑春雷將一盤炒粉放在他面前,看了眼桌上的報告,他退了出去。
“干爸爸……”
“呵呵,你可別叫我干爸爸,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弄不出來,可不敢再給人當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