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
“對不起,對不起,惠文你別生氣,我真是忘了你還在車里。”
曹云芝一路賠著不是,鄭惠文的臉拉的老長,跟長白山似的。
“大嫂,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蘇簡那丫頭搞的鬼?”
“跟小簡沒關系,她不在飯店,給我們訂好餐,她就出去辦事,說好一點鐘來接我們去公司。”
“她干啥去了?”
“說是去華府大學,見她的師兄。”
鄭惠文氣的肚子鼓鼓的,一看飯桌上的殘羹冷炙,更是氣的要吐血。
“你們大中午的吃龍蝦?”
“打特價,淑香說她沒吃過,正好餐廳打特價,就點一只給她嘗嘗。”
一物降一物這句話,就是給鄭惠文安排的。
她自己本身素質就不高,遇到于淑香才知道,啥叫強中更有強中手。
這個老娘們,一身土腥味就算了,農村哪個不是土里刨食?
可是你出門能不能換身干凈點的衣服?窮不怕,破也不怕,起碼衣服上面沒有飯粒子,菜湯和泥巴,漿洗干凈,別人也不會瞧不起。
她可倒好,跟街上的流氓乞討人員一樣,那陣子出京城火車站,還差點被收容所的同志給帶走,她們三個在車上就被懷疑是人販子。
用鄭志的話說,你做對啥了?吃龍蝦?
“大嫂,她是你小姑子?”
曹云芝訕笑著,“你別生氣了,晚上大嫂給你也買一只,誰也不給吃,你一個人吃,咋樣?”
一旁于淑香剔著牙,吃飽喝足了,又開始惦記她的寶貝兒子,說著說著開始哭起來。
倒霉催的,這飯叫人咋吃?
“都是你給慣的,溺子等于殺子,你還有臉哭?他坑走我大哥公司兩百萬,又想炸京城的大學,把他能耐的,咋不上天,與太陽肩并肩?”鄭惠文一摔筷子罵道。
于淑香哭哭啼啼,跟白艷春倒苦水,“姐,她一路上都在罵我,你咋不管她?”
“你不該罵嗎?”
丟死人了,娶媳婦可真是得擦亮眼睛,俗話說的好,一代好妻富三代,一代無好妻,代代無好子,他們白家算是完了,可憐三個侄女,初中都沒念完就被她攆下來干活。
“行了,別哭了,今天不去看他,他也不會少根毛。”
“志強可是你唯一的侄子,你是他姑,你不管誰管?”
“我說不管他了嗎?行了,你少說兩句,惠文吃飯呢,你安靜些。”
馮家。
有人跟馮元均報告蘇簡的行蹤。
“去華府大學了?”
“是,鐘離找她一起吃飯,兩人呆了大概三十分鐘就分開,緊接著她打車回飯店,接走外地來的幾個女人。”
馮元均陷入沉思。
這么看,綁架的事跟蘇簡真沒有關系。
陳景之又急蹬蹬的跑進來,“馮總,你快看,這是啥?”
綁匪的第三封信。
“在哪里找到的?”馮元均猛地站起來,厲聲問道。
“是、是一個小孩送來的。”
前兩次都被人鉆了空子,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對方是怎么把信插在大門口石獅子的嘴里,這次派了好多人盯著,結果……出乎意料。
打開信封一看,里面是一縷頭發,黃色的,唐禾香就染了個黃顏色的頭發。
“十分鐘后,見不到錢,等著收尸吧!”
字跡十分潦草,一看就是拿左手寫的,下面還有個鮮紅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