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
怎么回事?剛才發生了什么?兔子真被自己弄死了嗎?
蘇明明驚訝的發現,鐘離正在打量著她,頓時羞的滿臉通紅。
胸口好像撞進一只小鹿,“噗通噗通”亂蹦個不停,“師兄,我、我做的很好吧?”
“很好!”回答她的人,自然是捧場王老教授。
“好,下面我們正式解剖兔子。”
“手術刀。”
意識到鐘離在跟自己說話,蘇明明趕緊在解剖盤里尋找手術刀,慌里慌張的遞給老教授。
“止血鉗。”
盤子里有兩把像鉗子一樣的東西,蘇明明壓根就不認識,看看鐘離,對方又恢復冰山模式,注意力都在老教授的身上,半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
“快點,止血鉗。”
呵呵,也不是半句話沒有,這不是又吩咐一遍嗎?
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硬著頭皮將其中一把鉗子遞給老教授。
就在她緊張的盯著老教授的動作,確認自己有沒有做錯,兔子的肚皮已經劃開長長的口子,一股帶著濕臭的氣味撲鼻而來,滿眼都是灰的,綠的,粉的內臟。
“嘔”
她干嘔了一下,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舉動,會給自己帶來負面評分,硬是忍了下來。
“骨鉗。”
忍著心頭翻滾的惡心,以及血淋淋的恐怖場面,終于挨過三十分鐘的煎熬,解剖教學完成。
“嗯,你做的很不錯,有發展潛力,晚上記得給自己加雞腿,補補身體。”老教授開玩笑道。
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她對老教授鞠了一躬,又哀怨的看了眼鐘離,回到座位上。
任小溪冷笑著,“行啊馮明明,沒看出來啊,你平時隱藏的挺深啊。”
“小溪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呵呵,別跟我裝糊涂,以后不要再來找我玩。”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陸續離開,蘇明明緩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往外走。
她現在沒有心思管蘇簡去哪兒了,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一覺,等醒來發現剛剛經歷的事情,就是一場夢。
出了教學樓,兩人往后面的實驗樓走去。
蘇簡好奇問道,“師兄,王教授為啥讓蘇明明上去協助你?你跟他說的?”
鐘離看看她,“并不是我說的。”
他頓了下又說道,“王教授近視眼,我猜他大概把蘇明明看成你了。”
蘇簡哭笑不得,“你的意識是說,老教授本來想讓我協助你?”
“是的,王教授在學校里出了名的臉盲,只見過一次面的人,他根本就記不住。”
“八年班一共十二名學生,他只認識我,其余全都叫不出名字。”
一開始鐘離也納悶王教授為啥讓蘇明明上來,后來意識到他是認錯了人。
“明明姐表現得很好,起碼沒有被嚇哭。”
就是不清楚回家后還能不能吃得下飯,睡覺會不會做噩夢。
一般醫學生適應解剖,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像她這種強行拔高,只會帶來一個結果,對醫學專業恐懼,甚至以后連打針吃藥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