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
火車晃晃悠悠,很容易犯困,蕭盈盈熬不了夜,沒說幾句話就困的睜不開眼,爬上臥鋪睡覺。
蘇簡拿出書看,到凌晨三點多鐘,她去軟臥看了眼,鄭惠文倒是機警,軟臥門上了鎖,一個人在里面睡的正香。
睡了兩個小時,五點多鐘,車廂里有人走動,漸漸的聲音開始嘈雜起來。
“小簡,你起的真早!”蕭盈盈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小嬸嬸,你去洗漱吧,現在人不多,回來我給你泡面吃。”
拿著碗面到開水處接熱水,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她手里的方便面。
如果家里條件沒有改善,她會買硬座車票,餓著肚子,最多吃一兩塊媽媽做的玉米面餅子。
到任何時候,都有貧有富。
“你想吃嗎?”
小女孩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像受驚的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里不說話。
“沒關系,給你吃,我還有。”
見她不像是逗弄自己,小女孩從角落里小心翼翼的過來,怯怯的伸出兩只全是凍瘡的小手。
“小妹妹,你的座位在哪兒?”
一開始小姑娘沒聽懂她的話,迫不及待的想拿走泡面。
“你拿不了,會燙到你的,你坐在哪里?我給你端過去。”
小女孩這才指指她的車廂。
“媽媽,媽媽?”
硬座車廂有很多沒買到坐票的,過道里擠滿了人和行李,小女孩帶著她找到自己的座位。
推推趴在小桌上睡覺的女人,在她身邊還有個包在被子里的小嬰孩,估計是哭睡著的,臉蛋上還掛著兩條淚痕。
“哎呦小姑娘,你跑哪兒去了?”
旁邊的人很善良,母子三人本來沒買到坐票,人家看她們可憐,就讓給娘三坐,自己撿了塊紙鋪著,坐在地上。
“媽媽你快醒醒?”
發現叫不醒媽媽,小女孩打著哭腔,那個好心人忙說道,“你快去找列車員,你媽媽渾身滾燙,這樣下去很危險的。”
小女孩早就嚇傻了眼,她不懂大人說的啥意思,只知道媽媽病了,沒人管她和弟弟。
“我看還是少管閑事吧,這個女人上車時,我就發現她不對勁。”
“就算列車員來了又能怎樣?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說不定火車上有醫生呢。”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著,蘇簡把手里的碗面遞給好心大哥。
“啊?小姑娘你是誰?”
大哥發現她去摸女人的額頭,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一盒銀針,頓時驚訝問道。
“我是醫學院的學生。”
她不敢說自己是高一的學生,女人只是高燒引起的昏厥,把燒退了,再補充一些營養就好了。
兩根又細又長的銀針扎在女人的頭上,顫顫巍巍,周圍人驚悚的瞪大眼睛。
“你是哪里的醫學生?”
看她臉蛋太年輕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會給人治病?
這家大人在哪兒啊?咋就不管管自己孩子胡鬧?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晚上冷,女人穿的還少,染上了風寒。
不一會兒,女人悠悠轉醒,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已經褪去大半。
“媽媽!”小女孩一下子撲到女人懷里。
“吃面吧,正好驅驅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