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
周末她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吃了午飯去約定的地方跟喬一峰見面,要去鐘離家借一些書。
臨出發前,意外的接到鐘離的電話。
那時候他剛從實驗室出來,身上還套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師兄。”
她甜甜的叫著,像一汪甘甜的清泉,流進鐘離的心田。
“頭上的傷口愈合了嗎?”
“嗯,按照師兄給的藥,每天用它擦,很有效果,已經好了。”
“今晚可以洗頭發了。”
“現在洗可以嗎?”
她一會兒要去他家,萬一他父母在,看到兒子有個邋邋遢遢的師妹,自己的形象會大打折扣的。
鐘離想笑,他眼前浮現出皺著眉頭的蘇簡,她身上有種魔力,總能讓他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其實我爸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嗐,自己的想法又被他猜中了。
“天氣熱,頭發有股怪味。”
特別是昨天她的“壯舉”,差點就被預訂成環衛處的編外人員,身上總縈繞著似有似無的臭味。
“去哪兒洗澡?”
鐘離沒去過她家,聽喬一峰說過,很大很大的一個村子,出來容易迷路,而且村風有些彪悍,中年以上婦女,很多不是善類。
“在家,有簡易洗澡間。”
這時候很流行一種黑色橡膠口袋的洗澡神器,里面灌滿水,在太陽底下暴曬之后,水變熱,外頭接一個花灑就可以沖涼。
她描述半天,鐘離覺的自己太脫離生活,不食人間煙火,竟然想象不出來。
放下電話,吳懷元來找他一起吃午飯。
“你父母每天都洗澡嗎?”
吳懷元詫異看看他。
按理說天才都有怪異的舉動,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鐘離異于常人的表現。
但是他錯了,鐘離比正常人還正常,長的好還熱愛運動,對任何人都如沐春風,全校女性,包括德高望重的老教師,都對他有極強的好感。
終于終于,今天他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呵呵,當然洗,我們農村人也講究衛生。”
“在家洗嗎?”
“不是,我們村有一條大河,水清見底,村里人都到河里洗澡。”
“那個、男女都在河里?”
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吳懷元心里很舒坦,原來學神也有不了解的范疇。
他故作高深道,“也不全對,就像今天這樣天氣,艷陽高照,中午都是男人去河里撲騰,晚上女人去。”
“為啥女人晚上去?男人晚上干啥?”
吳懷元懷疑鐘大學霸在跟他開車,又找不到證據。
他蔫壞道,“你知道狼吧?晚上狼的視野最好,一目千里。”
眼見著學霸臉色變了又變,這些日子被他支配的恐懼一掃而空。
吳懷元愜意的夾起一塊五花肉嚼著。
“有沒有一種簡易洗澡工具,橡膠材質,里面可以儲存水,太陽能轉化成熱能,在家就可以洗?”
吳懷元癡癡看著他,“鐘離,這是你新的研究方向?我覺得挺不錯啊?可是冬天怎么辦?”
“對啊,冬天你們村也在河里洗澡嗎?”
“不,冬天河都凍上,我們在上面溜冰,冬天沒有人洗澡,結厚厚一層灰,做人體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