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雪壯烈的嚎叫,讓昏昏欲睡的張郁頓時清醒。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殺過來了嗎?”
他沒看見其他人,疑惑地看向南司雪,只見她滿臉鐵青,用無手掌的右手使勁搓左手。
“雪兒,你怎么啦?”
他坐著挪過去。
南司雪不說話,恨不得把身上那條蟲抽出來。
“雪兒,你別嚇我啊,到底怎么了?”
他越來越心驚,媳婦兒都快把手臂搓掉皮了。
“睡你的覺去,別管我!”
她轉過身去,面對墻壁瞎搓。
張郁就是一個愛管媳婦閑事的人,冒著被揍風險,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別搓了!再搓就廢了!”
難得一次振夫綱,卻維持不了三秒鐘。
南司雪生氣地甩開他的手。
她沒使多少力氣,但張郁被甩出五米遠,一頭撞倒了木屋墻壁。
我去?
她忽然感受到體內龐大的靈力循環,那條“鐵線蟲”粗了一厘米,比周圍的靈脈還壯。
哦~原來不是寄生蟲啊!
她放心了。
小插曲揭過,她繼續喝靈液。
張郁本來就頭暈,這一下撞得太猛,他直接暈過去了。
沒人護法,等到南司雪進入深層的玄幻之境,有個老奶奶步履蹣跚地走進來。
這兩個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在我家?
我才出去兩天,怎么家就進賊了?
老奶奶靜悄悄地退出去,打算去找村長。
雖然她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但也不代表能讓陌生人隨便進!
由于她腿腳不利索,所以找村長過來,花了足足兩個小時。
村長也是七老八十的人,兩個歲數加起來差不多兩百的人,能跑得快才怪。
他們這條村,住的都是最底層的普通人,不會修煉,壽命一般長短。
村長舉著老花鏡左看看暈倒在地的張郁,右看看打坐的南司雪。
兩孩子都特別年輕。
年紀輕輕就當了小偷?
不可不可。
他一定要把兩個歪孩子掰過來!
“老妹,叫醒他們!”
嚷著,他就拿拐杖抽打張郁的大腿了。
老奶奶也走過去拍拍南司雪的臉。
可是,她還沒抬起手,南司雪就睜開眼睛了。
老奶奶見她睜眼,便不抬手了。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進我家?”
南司雪小小訝異,還以為木屋沒有人居住呢,訝異過后她將靈力匯聚在左拳頭上。
敵人!
該殺!
拳頭還沒出,老奶奶腳下一空,整個人都掉進了地板底下。
脆弱的地板塌了。
本來木屋就很脆,加上南司雪的靈力時不時從體內飄出來,按壓地板。
這不,地板多了一個百斤老嫗就承受不住了。
南司雪是真沒想到,老奶奶摔下去就爬不起來了。
村長嚇壞了,一邊跺腳,一邊哭喊:“老妹啊,你怎么這么倒霉啊!家里遭賊,自個還入土了!”
跺了兩下,他腳下的地板也裂開了,他步了老奶奶的后塵。
都不需要她出手,兩老人就倒霉過世了。
南司雪起身,拎起張郁離開木屋。
不過,走了兩步,她又扔下張郁回屋去。
“我不是小偷,沒偷你們東西,你們安息吧!”
澄清完,她凝出一團火,輕輕一拋。
木屋焚燒起來。
南司雪轉身撿起張郁,瀟灑離開。
野狼星國都王城地牢。
何長官被人綁在木架上受鞭刑。
戰敗的懲罰。
副隊長一邊哭一邊執行鞭刑。
“大人,您別怪我!”
“您要是想不出計策抓住混進來的藍星人,咱們都得死!”
何長官死死地咬住牙齒,一語不發。
想到計策也不能直接跟副隊長說。
副隊長什么心思,他會不知道?
看對方現在下手這么狠就知道了。
一個副官想趁機取代他?
沒門!
要死一起死,誰怕誰!
副隊長抽完一千鞭,累得氣喘吁吁,“大人、我歇會、您好好想想吧、還有兩千鞭呢。”
何長官沒吱聲,副隊長覺得沒意思,掃興離開大牢。
“唔……哼……”
沒人之后,何長官才發出悶哼聲。
“呵……”
一間牢房里傳出了輕笑聲。
何長官沒理會那笑聲的主人。
笑聲的主人越發得意。
“哈,你也有今天啊~”
何長官依舊沒搭理他。
有些人,你越不理,他越來勁。
“何大人,鞭子爽不爽啊?想當初,你也是這么抽我的,現在親自體驗一番,什么感受呀?”
這人是曾經的長官,何某人踩著他晉升。
他是主張和平的,可是他的主張和國王的意愿不一致。
他們主和派嘗試用實際行動說服國王,出星球談判。
何長官是主戰派,他找人去破壞他們的談判,那一次談判,死了很多野狼星的主和派人士。
國王勃然大怒,將前長官革職,然后提拔何長官。
何長官上任后,掠奪了不少星球,立下赫赫戰功,深得王心。
他以為自己的恩寵能長存,所以他才會回來。
要不然,他早就卷鋪蓋走人了,用得著在這里挨罰?
主戰艦若只是被人毀壞,不代表他們打不過藍星,因為其他兩艘戰艦的丹藥和彈藥還是夠他們使用的。
但主戰艦不是單純被炸,而是被敵人開回來野狼星了。
那一船武器大炮足夠炸掉他們四分之一星球。
他們主力部隊都在和獨角星在外星抗衡,進攻藍星的是中端實力部隊,星球只剩下一支王國軍和低端部隊。
他不知道藍星有幾個人在主戰艦上,如果一大群呢?那不是直接端了他們星球?
為了那點恩情,他選擇回來保護家園。
嗯,回來看見星球一切太平,敵人貌似還沒有動作,他就想著給自己一點時間,一定會揪出偷偷前進來的藍星老鼠。
奈何一副愛家之心喂了狗。
國王二話不說就把他革職打入大牢,待遇和前長官一模一樣,毫無區別。
枉他為星球做了那么多貢獻,結果只是一次撤退就啥也不是了。
前長官自顧自地嘲諷:“怎么?被抽傻了嗎?你可別傻哦,傻了會直接下瘋人院的。
瘋人院知道是什么地方嗎?就是關押你們俘虜回來不聽話的瘋子,你想想,他們看見你下來,會不會抽你的皮?
哈哈哈!到時候一定很好玩!”
“閉嘴……”
何長官忍無可忍,忍受著疼痛,扯開嘴皮說道。
前長官開懷大笑,笑著笑著,對面牢房的人突然散發出可怖的氣息,讓他笑不出聲來。
他撇撇嘴,安靜睡覺去。
對面牢房的人不喜歡吵鬧,讓大牢徹底安靜后,就收起氣息了。
何長官暗自苦笑,差點忘記牢里還關著一個大能呢。
那么厲害的大能當然不是他抓進來的,而是那個名叫江楓的客卿抓的。
江楓一個詭異的異界商人,他賣血、賣靈根、賣金丹、賣元嬰等等。
他們野狼星就是向他購買了大量靈根、金丹、元嬰,才出了那么多修士。
國王都將江楓視為神了。
因此,江楓在野狼星的地位比國王還高。
何長官抬眼望過去那漆黑的牢房,里面的人長著一張月光清冷的臉龐,好似沒有東西能讓她的臉蛋染上其他顏色,非常超脫凡塵。
女人緊閉著雙眼,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南司雪的母親從暗沙島離開,第一時間就來到野狼星找江楓算賬了。
可是,她沒料到江楓這十八年里的實力提升了一個看不見的高度。
子女的仇、自己的仇,一個都沒有報,還反而落入了他的手。
唉……
跟孩子夸下海口,如今卻淪為階下囚,她真的愧對孩子們啊……
一處山洞。
南司雪和張郁背靠背,被綁在一起。
村莊和城鎮都有人,她就想著找荒山野嶺的山洞,躲起來安安靜靜地修煉。
但沒想到荒山野嶺沒人是沒人,卻有野獸。
還是開靈智的野獸。
靈獸,和人一樣,都是大聰明。
他們面前的是六臂猴。
這個山洞是它的老巢,兩個不知所謂的人類竟敢來侵占它的地盤,它怎么可能放過他們。
六臂猴的修為是元嬰初期,比南司雪兩人高很多,他們被抓住很正常。
“猴哥,我們真的不是來搶你地盤的,你就放了我們吧!”張郁哭戚戚道。
六臂猴專心致志地燒水和磨刀,沒理他。
“完了完了,我們要被猴子吃了。”
他不想這樣死啊。
“雪兒,你說句話勸勸猴哥啊!”
南司雪也不想如此喪命,她轟轟烈烈地沖到敵星上來,可不能無聲無息地死在野獸的口下。
太丟人了。
“猴哥,你知道是誰派我們來你的地盤嗎?”
六臂猴停下磨刀的動作,抬頭望向她,問:“誰?”
“是長官啊,他說這座山上有猴靈草,派我們過來采摘,如果我們到點不回去復命,長官大人就會親自帶兵上來,將整個山頭都夷為平地。所以,識趣的,你就快放了我們吧。”
六臂猴聽她這么說,怒火爆發。
“豈有此理,欺我太甚!”
它提起刀,沖到南司雪跟前,想一刀砍了她。
南司雪趕緊大喊:“我一死,他也會攻上來,取你猴命!”精神力凝在眉心處,擋住揮下來的刀。
不知道是她的精神力起了作用,還是她的話語起了作用,反正六臂猴的手和刀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其實!我們并不想為長官辦事的,都是他逼我們的!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就幫你對付長官!”
張郁在心里啪啦啪啦為媳婦兒鼓掌。
雪兒真聰明,一下子就給敵人拉仇恨了。
六臂猴針對她的話,冷靜地斟酌一番。
它這個品種的猴只剩下兩個,它和它媳婦。
它媳婦現在還沒回來,這么就不回來,估計被那可惡的長官扣住了。
猴靈草在它媳婦身上,不是單純地在身上,而是長在它的身上。
長官要奪草就必須宰了它媳婦。
它打不過長官,打不過就救不了媳婦。
這兩個渣渣修士,太垃圾了,能幫什么忙?
它這么想著,突然恍然大悟。
我特么可以幻化成那個男的,潛進去長官的隊伍,暗中救出媳婦啊!
就這么辦!
女的留下,男的可以殺了。
它把刀劈向張郁。
一刀下去,張郁腦袋裂開了,湍流猛沖出來,將刀攪碎,血氣極其兇殘,如猛虎撕咬住六臂猴的三條手臂。
要不是六臂猴抽手足夠快,那三條手臂百分百要斷。
湍流縮回腦袋,張郁腦殼上的裂縫緩緩閉合,疼痛遲來。
“啊!!!疼死老子啦!!!”
六臂猴十分震驚,這個男人居然砍不死,血液還會反擊!
它收回剛才的話,這個男人不是垃圾。
那殺掉女的?
它有些猶豫,畢竟它不想幻化成女人。
堂堂猴王怎么可以扮女人呢!
若它未來的猴子知道老爹扮過女人,肯定會取笑它的。
南司雪猜不透它在想什么,方才她還以為第二刀落下是砍自己的,結果砍了張郁。
琢磨不透對方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忽悠下去。
猴靈草在它媳婦身上,不是單純地在身上,而是長在它的身上。
長官要奪草就必須宰了它媳婦。
它打不過長官,打不過就救不了媳婦。
這兩個渣渣修士,太垃圾了,能幫什么忙?
它這么想著,突然恍然大悟。
我特么可以幻化成那個男的,潛進去長官的隊伍,暗中救出媳婦啊!
就這么辦!
女的留下,男的可以殺了。
它把刀劈向張郁。
一刀下去,張郁腦袋裂開了,湍流猛沖出來,將刀攪碎,血氣極其兇殘,如猛虎撕咬住六臂猴的三條手臂。
要不是六臂猴抽手足夠快,那三條手臂百分百要斷。
湍流縮回腦袋,張郁腦殼上的裂縫緩緩閉合,疼痛遲來。
“啊!!!疼死老子啦!!!”
六臂猴十分震驚,這個男人居然砍不死,血液還會反擊!
它收回剛才的話,這個男人不是垃圾。
那殺掉女的?
它有些猶豫,畢竟它不想幻化成女人。
堂堂猴王怎么可以扮女人呢!
若它未來的猴子知道老爹扮過女人,肯定會取笑它的。
南司雪猜不透它在想什么,方才她還以為第二刀落下是砍自己的,結果砍了張郁。
琢磨不透對方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忽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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