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救治莊玉堂,一是不想一位保家衛國的將領就這么枯萎下去,二嘛,也是想借機再宣傳一下賽華佗居。
賽華佗居買下后,至今才接了兩單,業務得趕緊開展起來。
莊玉堂的傷,以目前的醫療手段是無法醫治的,時芙昕不敢表現得太另類,不敢讓他恢復得太快,便沒一次性使用治療異能將人治好,而是分作了三次,每半個月去一趟
六月初一,第一次出診,時芙昕悄然潛入、潛出,溫國公府都毫無察覺。
事后第五天,在莊玉堂說出有感覺到雙腿傳來的疼痛后,溫國公就親自到了賽華佗居求醫,可惜對上一問三不知的兩個看門孩童,最后只能無功而返。
因為莊玉堂的傷,溫國公府四處尋找名醫,對于溫國公去賽華佗居,京城其他人并不感到奇怪,都沒怎么上心。
倒是被皇上派來查看莊玉堂情況的展飛和董院正發現了異樣。
「莊將軍,你真的能感到腿疼了?」
莊玉堂點了點頭,和剛被接回來的晦暗絕望不同,此刻的莊玉堂雖仍帶病容,可卻精神奕奕。
展飛有些不相信,輕拍了一下莊玉堂纏著綁帶的膝蓋。
當看到膝蓋反射性的彈了一下,展飛和董院正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難以置信。
「莊將軍,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醫治的你?」
展飛看著莊玉堂,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好奇。
他自詡神醫,除了家里的老頭子,自覺不輸任何人,怎么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比他的醫術還要高超。
他一定要見見這人!
莊玉堂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溫國公。
溫國公笑著道:「那位老先生早已隱世,不愿被人打擾,這次出山,實為垂憐玉堂一腔報國之心,還請展神醫和董院正見諒。」
聽他這么說,展飛倒不好在說什么了,一臉遺憾的和董院正離開了。
兩人一走,莊玉堂看向溫國公:「父親,為何要隱瞞賽華佗給我醫治的事?」
溫國公嘆氣道:「玉堂,曾經的八大國公府,莊家和韋家不相上下,可是如今呢?自從你祖父去世后,韋家就隱隱壓了我們一頭。」
「那時,你大姐還在,還是四皇子妃,咱們還能撐著。」
「可是,自從你姐姐病逝,大皇子病危,韋家女被封為繼后,二皇子被封為太子,咱們莊家就徹底被韋家踩在了腳下。」
「玉堂,你是莊家最有出息的兒郎,且不說你是皇上的小舅子,就說你救了蔡總督,只要你好起來了,皇上肯定會讓你重掌兵權的。」
「京城里,有太多人想看到莊家沒落了,這些人都不希望你再掌兵權,又怎么愿意看到你重新好起來?」
「若是知道賽華佗真的能治好你,你說他們會做什么?」
莊玉堂默默的聽著,眉頭有些打結,他遠在西北邊關,不知溫國公府在京城的境地居然如此之難。
「賽華佗能悄然潛入府中,想來是有自保之力的。」
聞言,溫國公頓時嗤笑了一聲:「為父承認,賽華佗確實有點本事,可是他到底是一介江湖游醫。」
「江湖人,向來喜歡單打獨斗,一己之力怎么可能對抗得了人多勢眾的勛貴權臣?」
「你信不信,隨便一個理由,那賽華佗居就在京城開不下去。」
這時,溫國公夫人走了進來,見莊玉堂皺著眉頭,忙不滿的說道:「國公爺,你也真是的,玉堂還受著傷呢,你就別讓他煩心了。」
溫國公連忙轉移了話題,不在多提。
與此同時,皇宮。
皇上聽了董院正的回稟,得知莊玉堂的傷勢有了好轉,吩咐他不要說出去,繼續每天去溫國公府看診。
讓董院正離開后,皇上就招來了楚曜。
」莊玉堂傷勢好轉,你去查查溫國公府從哪找了個這么厲害的大夫,醫術竟然比展神醫還高超?」
楚曜領命后,立即派人將溫國公府監視了起來。
時芙昕還等著莊玉堂傷勢有起色的消息傳出來,好打響賽華佗的名聲,可左等右等,眼看半個月過去了,竟一絲風聲都沒聽到。
怎么回事?
難道莊玉堂的傷勢并沒有好轉?
時芙昕立馬甩頭否則了這個想法,她的治療異能雖達不到前世斷肢重生的地步,可修復骨頭斷裂這種事還是能做到的。
帶著疑慮,六月十五深夜,時芙昕第二次潛入了溫國公府。
這一次,溫國公府還是毫無所察,可是時芙昕卻到了天微亮才回到時府。
不是因為給莊玉堂診治耽擱了時間,而是她為了和那些監視溫國公府的人周璇,浪費了大量的時間。
時芙昕打著哈欠去了國女監,課堂上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一邊瞌睡,一邊想著,監視溫國公府的人是誰?
他們為什么要監視溫國公府?
還有,溫國公府為何要隱瞞莊將軍傷勢好轉的消息?
哎,這些勛貴的貓膩可真不少!
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伯府里頭,還沒感覺到京城的生活和以前有多大的變化,可自從走出伯府后,才發現,京城真不是那么好混的。
就說這國女監,一群小姑娘聚集學習的地方,到處都是小圈子,想要融入進去,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別看小姑娘的圈子好像沒什么用處,可實際上,她們的消息傳播是相當迅速的。
再來就是她開的賽華佗居了,按照她的想法,不管是解赤焰貂的毒,還是這次救治莊玉堂,都該讓賽華佗居名聲大噪才是,可事實卻相當的不盡人意。
最無語的是,賽華佗居還被監視了。
她做什么了?
不就開了個小診所,怎么就被盯上了?
還有那個楚曜,原以為是個仗著家世橫行霸道的繡花枕頭,沒想到居然是個絕世高手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溫國公府仍然沒任何風聲傳出來。
對此,時芙昕很是郁悶,兩次治療后,莊玉堂傷勢好了一大半,如今就算不能起身下地,可下肢絕對有知覺了。
就不能給賽華佗居打打廣告?
七月初一,時芙昕第三次夜探溫國公府,這是最后一次去給莊玉堂診治了。
然而這一次,時芙昕在距離溫國公府還有兩條街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后果斷折了回去。
溫國公府四周,監視的人馬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多了數倍。
什么情況?
溫國公府這是犯了大事了?
時芙昕正想著,突然面色一凜,下一刻,輕功施展,飛快的穿梭在一條條巷子里。
這一次,時芙昕圍著內城足足轉了兩圈,才將追蹤她的楚曜甩下,氣息微喘的回了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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