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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誰來也沒用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09日  作者:畫筆敲敲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畫筆敲敲 | 寒門大俗人 


時芙昕笑瞇瞇,一副你隨便去配的模樣,讓時玉華和時大夫人眼皮跳了跳。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時芙昕,想起了回府時,時總管匯報的毒醫鬼半仙差點毒殺整個紅山客棧一事。

是幾個孫子孫女拿出了剛好能解鬼半仙毒的解藥,才讓客棧的人逃過一劫。

強身健體的藥枕、荷包,解藥

難道次子一家有人懂醫術?

這么想著,時老夫人也就問了出來:“月娥,你和幾個孩子會醫術?”

有關時芙昕是從天池老人一事,時正和一家早有共識,那就是絕對不向外人透露分毫。

所以,聽到時老夫人的詢問,金月娥心中一轉就知道怎么回答了:“母親,是這樣的,我娘家是山民,平日里多是靠打獵和采藥為生。”

“草藥采多了,一些基本的藥理慢慢的也就懂了。在邊關的時候,為了補貼生活,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帶著幾個孩子進山采藥。”

說到這里,金月娥就沒說了。

這個回答,并沒有什么問題,時大夫人幾個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有時老夫人看了一眼金月娥。

四兒媳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既沒明說他們一家會醫術,也沒說他們一家不會,端看聽話之人如何想了。

不過,沒正面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時芙昕幾個,沒有繼續追問,端起茶碗慢慢喝了起來,一點也沒有要幫時玉華說話的意思。

女兒對待次子一家的態度,可以說是惡劣,她可沒臉幫忙勸和。

作為孩子們的母親,之前她不能強按著女兒的頭,讓她接受次子一家,如今她也不會反過來要求次子一家不計前嫌。

時老夫人不說話,時大夫人幾個也不好說什么。

主要是她們并不知道荷包對身體到底有多大的好處,強身健體的方子,說實在話,她們并不覺得有多重要。

屋子里有些安靜。

金月娥知道小女兒的性子,從小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回了伯府后,主子、下人都給過她氣受,她能一直忍著沒發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二姑姐有求于他們家了,這丫頭肯定會狠狠將之前受的氣發泄回去的。

為了避免大家下不來臺,金月娥果斷站起身:“母親,今天不上課,音姐兒幾個想出府逛逛,若是這里沒事了,那我們就退下了。”

時老夫人點頭同意了:“好,你們去吧。”

時玉華也看出了,金月娥母女這邊她是說不通的,也就沒攔著,拉長著臉看著母女幾個離開。

等人一走,時玉華就一臉埋怨的看向時老夫人:“母親,你咋也不幫我說說話呀?你要開口了,四弟妹還能不聽你的?”

時老夫人瞥了一眼時玉華:“之前我讓你好好待你四弟一家,你聽我的了嗎?”說著,又掃了掃時大夫人幾個,“我的話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時玉華一噎,時大夫人幾個也都垂了垂頭。

時老夫人淡聲繼續道:“凡事都講個因果循環,你也別怨月娥他們不給你面子,今天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想想之前你是怎么對待人家的吧。”

時玉華皺了臉:“母親我知道錯了行嗎,你幫我跟四弟一家說說,那荷包我真的有急用。”

聽到這里,時大夫人開口了:“二妹,那荷包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強身健體的方子,魏家也不是弄不到呀。”

時玉華默了默:“宇澤二弟的嫡長子少斌你們還記得吧?”

時大夫人點了點頭:“記得啊,他因為早產,從娘胎里就帶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好,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他怎么了嗎?”

時玉華看了眼五夫人:“定凱將他得的那個荷包給了我家少卓,少卓回魏家后遇到了少斌,少斌覺得荷包里的藥香味好聞,就問少卓要了去。”

“少斌將荷包戴在身上后,氣色居然一天一天好了起來,一開始大家都還沒注意,直到幾天前,二弟妹的生辰,他居然冒著風雪出府親自去買了一盆寒梅回來,大家才發現他的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

“在以前,別說冒雪出府了,就是稍微吹一點風,少斌都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我婆婆當即就將一直給少斌看病的大夫請了過來,大夫檢查完少斌的身體后,直呼不可思議,說少斌的身體好轉了很多。”

“少斌以前的身子有多差?大夫直接跟我們明說了,說他不能娶妻生子,可現在,大夫說只要少斌的身體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日后是可以像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的。”

時老夫人和時大夫人幾個都一臉吃驚,完全沒想到荷包的用處居然如此之大。

時大夫人:“少斌身體好轉,確定是因為荷包的原因?”

時玉華不甚情愿的的點了點頭:“大夫確認過了,荷包里的藥草可以調理身體,還能延年益壽。”

說著,看向時老夫人。

“母親,你知道的,宇澤一直想調任戶部,戶部尚書有頭疾,荷包里的草藥可以緩解頭疼,母親,你可得幫幫我們。”

時老夫人看著時玉華:“我問你,你四弟一家為何不愿意給你荷包?”

時玉華神色有些心虛,沉默著沒說話。

時老夫人嘆道:“玉華,你想要荷包,得去找你四弟一家,而不是找我。”

時玉華皺眉:“可是您剛剛也看到了,四弟妹他們是如何對我的,他們不會給的。”

時老夫人:“他們不給,是因為你之前的態度,你現在想要人家的東西,那就得先去修復你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時玉華不滿道:“母親,您不過一句話的事,干嘛要弄得這么麻煩呀?”

時老夫人神色淡淡:“建議我已經給你出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見時老夫人不幫自己,時玉華氣得直接離開了。

她一走,時大夫人幾個也沒在多呆,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懿明堂,時大夫人一回來,立馬讓丫鬟去請了相熟的老大夫進府,將之前時正和一家送的荷包拿給老大夫看。

老大夫看后,雙眼一亮:“夫人,荷包里的藥材配得相當精妙,常年佩戴,不但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還能延年益壽。”

時大夫人聽后,連忙問道:“可以助人懷孕嗎?”

老大夫沉思了一會兒:“藥材主要是調理身體的,身體好了,自然有助于懷孕。”

聞言,時大夫人神色有些復雜,沒想到女兒能成功懷孕居然是因為他們都看不上的荷包。

老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夫人,你這荷包能否”

時大夫人一下就明白老大夫的話了,對著老大夫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這荷包是他人所贈,我這里也沒有多的。”

老大夫滿臉遺憾,想了想,又問:“不知夫人可否將贈荷包之人引薦給老夫認識,老夫很想討教一二。”

時大夫人沉默了一下:“我可以去問問,但是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看到老大夫瞬間高興起來,時大夫人眸光閃了閃,對于荷包的藥效再次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相同的事也發生在五房和七房。

從大夫口中得到確切的回答,知道荷包確實十分珍貴,里頭草藥藥效之顯著,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五夫人和七夫人神色都有些復雜。

原以為這荷包拿不出手,沒想到居然如此貴重。

時玉華過來討要荷包的事,時府其他人很快就都知道了,知道當初時正和一家送給他們的荷包大有用處,眾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尤其是當初沒收荷包的時芙琳,以及收了荷包、卻嫌棄荷包粗糙轉手將荷包丟棄、或送人的一些人。

時芙琳‘切’了一聲:“我才不相信四叔一家真的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來呢。”

話音剛落,七房的五姑娘時芙洢就開口了:“那荷包確實有用,我把荷包掛在床頭,這兩個月臉上都沒長痘痘了。”

時芙洢今年十二了,身體開始發育,臉上時常冒出痘痘,為此,沒少請醫喝藥。

原本她也是看不上那粗糙的荷包的,但是時七老爺是個最終規矩禮儀的,在這方面對子女要求特別嚴格。

長輩賜的東西,哪怕不喜歡,七房的孩子都沒敢亂扔,只是放在閑置的地方不用罷了。

時芙洢呢,就隨手掛在了床頭,沒想到居然歪打正著。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時芙洢的臉真的比以前光滑細嫩多了。

時芙琳哼了哼:“不一定是荷包的原因啊。”

時芙洢:“我這兩個月又沒喝過其他藥,唯一的區別就是床頭掛了荷包。”說著,看向同樣臉上長痘的四姑娘。

“四姐,你回去后就將荷包戴在身上,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不管眾人信不信,私下里,哪怕不將荷包戴在身上,也掛在床頭邊。

幾天的功夫,其他效果還沒看出來,可是晚上睡眠變好了,第二天人精神多了,這兩點,大家是真的感受到了。

于是,沒有荷包的時芙琳等人后悔了。

時大夫人等人也驗證了荷包的功效,心里也紛紛起了想再問懿桂院討要荷包的心思。

誰都有父母,見荷包藥效如此好,都想為父母要一個。

在外打拼的時大老爺、時五老爺、時七老爺,也很想要,沒辦法,在外行走,就得交際應酬。

這能強身健體的荷包明顯是送禮的最佳選擇嘛!

眾人找到了時老夫人這里,可時老夫人不管這事,讓他們自己去找時正和。

看著長子等人離開,時老太爺不解的看向時老夫人:“這事你真不管?”

時老夫人哼了聲:“正和的差事,老大幾個推來推去,如今就該讓他們自己舔著臉求上門去。”

時老太爺想了想,沒在多說,看向床頭的藥枕,面上也帶著意外:“這藥枕我也讓人看過了,確實是好東西,外頭幾乎是買不到的,沒想到正和一家居然能拿出這樣的東西。”

時老夫人默了默:“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總覺得正和一家”

時老太爺看了過去:“他們怎么了?”

時老夫人:“總覺得他們一家還會給我們驚喜。”

時正茂等人正想著如何向時正和開口要荷包時,時玉華又回來了。

沒有拿到荷包回去,時玉華被丈夫好一通埋怨,她私底下請了幾個大夫,想要配制出荷包里的藥粉,可竟沒一個大夫配得出。

外頭大夫配制不出來,對此,時大夫人并不意外,之前看到昕姐兒那滿不在乎的笑容時,她就有心理準備了。

當天,時正和剛下差回來,就被時正茂請去了懿明堂。

“正和,這還是你第一次來大哥院子吧,你五弟、七弟都在,今天我們哥幾個好好喝幾杯,剛好你二姐也在。”

被時正茂熱情的拉上桌,看著桌上的其他人,時正和心里有些詫異。

不過既然時正茂這么說了,他也愿意給面子。

一開始,桌上的人主要在詢問時正和來京習不習慣等事,后來慢慢的,話題轉到了荷包上。

“你們當初送的荷包是真的好,我們都戴在身上呢。”

看到時正茂等人腰間確實帶著荷包,時正和心里是高興的,笑著道:“當初為了縫制這些荷包,孩兒她娘熬了好幾個夜,你們喜歡就好。”

時正茂看了看時正和,笑道:“四弟,這荷包還有多的嗎,不瞞你說啊,管大哥的兵部侍郎以前在南邊剿匪,身上留下了一些暗疾,這荷包不是可以調理身體嗎,大哥想送他一個。”

時正和知道小女兒配制的方子都是好東西,大哥他們想要,也無可厚非,只是道:“還有沒有荷包,這個我不清楚,得回去問問昕姐兒才知道。”

聽到這話,時玉華忍不住開口了:“四弟,不是二姐說你,你才是一家之主,一點子小事怎么還要去問昕姐兒呀?”

這話一出,時大夫人就覺得要不好。

果然,時正和臉上的笑容沒了:“二姐,你們家是怎么樣的,我不知道,但在我們家,家里的大事小事,孩子們都可以參與。”

時玉華覺得時正和在故意拿喬,有些不耐煩:“那昕姐兒說荷包沒有了,那就真的沒有了?”

本是諷刺,可時正和卻認真了點了點頭:“是,昕姐兒說沒有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時正茂見情況要遭,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先不說這個,我們先吃菜。”

時正和沒有拿筷,看向時大夫人:“大嫂,你們想要荷包,沒去找過金氏嗎?”

時大夫人:“找了,可是四弟妹說.....荷包沒了。”

時正和:“金氏要是這么說了,那荷包應該是真的沒了,當初荷包的個數是按照家里的人數來做的,并沒有多做。”

時玉華急了:“荷包沒了,就不能再重新做嗎?”

時正和看了一眼時正茂等人,看出他們是真想要荷包,想了想道:“荷包是可以重做,可是來頭的草藥沒有啊。”

時玉華又想開口,時大夫人擔心她說出什么不合適的話,搶先說道:“沒有草藥不要緊,告訴我們,我們去外頭店鋪買。”

時正和笑著搖了搖頭:“外頭買不到的。”

時玉華:“怎么就買不到了?”

時正和耐著性子解釋道:“大部分草藥是孩子們在天山里頭采集的,外頭的藥房是沒有賣的。”

時玉華皺眉:“你就這么肯定外頭買不到?”

時正和:“你們都有荷包,直接打開,找大夫來配,看能不能配得出。”

聞言,時正茂等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時大夫人:“四弟,真的沒法子再做了?”

時正和搖了搖頭。

這下時玉華是真的急了,當初不要荷包,全是因為她,如今丈夫急需荷包調去戶部,她要是拿不回荷包,肯定沒法向丈夫交代的。

“四弟,這荷包對我們都有用,你看能不能回一趟邊關,到天山再采集一批草藥回來?這事算你幫我們的,我們念你的情。”

聽到這話,時正和都愣了。

其他人也怔了怔。

時正和深吸了一口氣:“二姐,真不好意思,我要當差,沒時間去邊關。”

時玉華拔高了聲音:“你什么時候找的差事?為了推脫,你也別說謊騙我們大家呀!”

時正和直接沉了臉:“我已經在兵馬司當差好些天了,你要不相信,可以找人去北城兵馬司問。”

時正茂等人都很是驚訝。

“四弟,你真的找到差事了?”

時正和點了點頭:“真的。”

時玉華:“那家里人怎么不知道?”

時正和:“我是想說的,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時玉華明顯不相信:“幾句話的事,怎么就找不到機會了?”

時正和對時玉華的質問忍到了極點,直接站了起來:“二姐,你管的太寬了。”

時正茂連忙站出來瞪了一眼時玉華,又將時正和拉來坐下:“你二姐就是這個脾氣,別跟她一般見識。”

時玉華忍了忍,軟和了一下語氣:“四弟,剛剛是二姐說話太沖了,可是你姐夫真的需要荷包,你就幫幫我們吧。”

時正和皺眉:“沒有草藥,我想幫也幫不了啊。”

時玉華默了默:“二姐問你,你在兵馬司找了份什么差事?”

時正和:“巡城衙差。”

時玉華笑了一聲:“巡城衙差連品級都沒有吧。”

時正和點了下頭。

時玉華:“四弟,你別怪二姐說話不好聽啊,你這份差事也不是什么正緊差事,你幫你姐夫這一次,回來之后,他肯定給你找個好的差事。”

這話一出,時正和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身看向時正茂、時大夫人:“大哥、大嫂,巡邏了一天,我也累了,就不陪你們喝酒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直接就走。

時玉華見他如此,大聲說道:“四弟,我們都在求你,你就不能顧及一下兄妹之情嗎?”

時正和回頭看了眼時玉華:“你顧及了嗎?”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二妹,你讓我怎么說你,是你在求人,不是別人求你,你就不能收收自己的脾氣嗎?”時大夫人有些惱火的看著時玉華。

“現在好了,四弟四弟妹都被你得罪了干凈,這荷包咱們都別要了。”

看著眾人指責的目光,時玉華氣憤極了,直接出了懿明堂,到懿祥堂找老夫人去了。

懿桂院。

時芙昕聽著翠竹打聽來的消息,笑著將一顆銀瓜子給了她:“這么說來,二姑姑去找祖母了?”

翠竹點了點頭:“二姑奶奶氣沖沖的進了懿祥堂。”

時芙昕笑看著屋里的其他人:“哥、姐,你們說祖母會怎么做?”

時芙音瞥了她一眼:“你在意祖母怎么做?”

時芙昕笑了:“當然不在意了,我這里,誰的話都不管用。”

時芙音和時定軒無語的對視了一眼:“那你還問什么?”

時芙昕笑了笑:“好奇嘛。”

時定浩湊到時芙昕身邊:“姐,要是祖母真的找了你,你真的不給?”

時芙昕搖頭:“不給。”

時定浩:“那祖母要是找爹娘來勸你呢,你也不給?”

時芙昕還是搖頭:“不給。”

時定浩:“這樣會不會把關系弄得太僵了?”

時芙昕:“我們回府后,時府其他人都不擔心和我們弄僵關系,現在我操心什么,愛咋地咋地。”

時定浩瞅了瞅時芙昕:“姐,我覺得你在報復他們。”

時芙昕笑著看向他:“看出來了?”

時定浩點了點頭:“很明顯。”

時芙昕大方承認了:“之前咱們初來乍到,很多事都需要仰仗別人,所以對于別人的慢待我們只能忍下。”

“二姑姑兩次當眾給爹娘沒臉;我們點的菜,廚房給了別的院子;我們上課,府里的人有意無意的排擠;李家子一家來,其他人都去圍著他們,把我們晾在一邊。”

“這些事說大不大,但夠惡心人,以前主動權在別人手里,我們無可奈何,如今情況反轉,他們求到了咱們頭上,我當然要出這口惡氣了。”

“若是之前時家人多為我們考慮一些,幾個荷包而已,給了也就給了,可他們要么看不起咱們,要么對咱們視而不見,我是多大的冤種啊,我要巴巴的跑上去以德報怨。”

“我說過,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一種博弈,這次我們要是將荷包給了他們,他們絕不會對之前的行為進行反思,反而還會覺得咱們給他們荷包是理所當然的。”

“我就是要讓時府的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以后該如何對我們,他們得掂量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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