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笑:、、、、、、、、、
卓老太爺聽著鳳如傾的打算,很是欣慰地點頭。
鳳如傾笑瞇瞇道,“外祖父莫要擔心。”
“好。”卓老太爺也是感慨萬千。
鳳如傾從卓老太爺的院子出來,卓老夫人那已經派人過來了。
“表小姐,老夫人想您了,特意讓老奴在這等您。”面前的嬤嬤福身道。
鳳如傾輕輕點頭,她當然清楚卓老夫人若是不來喚她,才怪。
她隨即便去了卓老夫人的院子。
徐氏與卓詩雨也在。
徐氏看見鳳如傾的時候,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反倒顯得更為真實。
“外祖母。”鳳如傾上前微微福身。
“如傾啊。”卓老夫人面露慈愛地喚道。
鳳如傾府抬眸,便見卓老夫人那眼眶已然泛紅,一副我可想死你的表情。
鳳如傾暗自嘆氣,前世的自己當真是相信了她是真心疼愛自己的。
如今,再看的時候,反倒滿是諷刺。
鳳如傾也只是站在原地,卓老夫人不開口,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畢竟,這樣的情分,摻雜著自身的利益的,她又何必去在乎呢?
卓老夫人見她看向自己的時候,表現的很是冷淡,她微微垂眸,眸底快速地劃過一抹深意,隨即便又沖著她招手,“如傾走近一些,讓外祖母好好瞧瞧。”
鳳如傾便上前了兩步,不過依舊保持著距離。
卓老夫人看著她,便又捏著帕子抹著眼淚。
徐氏在一旁道,“你這孩子,外頭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不說呢?”
鳳如傾不解地看向她,“大舅母說的哪件?”
“還不是……”徐氏見鳳如傾神色平淡,顯然并未將此事兒放在心上。
她憑什么做到這般理直氣壯的?
倘若是她,自己的女兒怎么可能遭受那么大的磨難?
如今雖說都在罵她,可是,卓詩雨的清白也被徹底地毀了啊。
徐氏一直以自己身為徐家的人而驕傲,在卓家能夠站穩腳跟也是在此,而她的女兒,自然也是最嬌貴的,不曾想到,如今反倒落得這樣的下場。
造成這樣的慘劇,都是因為鳳如傾,而她反倒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這讓徐氏對鳳如傾越發地恨得牙癢癢了。
徐氏盯著鳳如傾看了半晌,她到底有沒有心肝?
鳳如傾當然清楚,徐氏如今將卓詩雨所有的不幸都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連卓詩雨也是如此。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難道不是她自己嗎?
是她非要跟著自己去寶華寺的,若非她執意前去,怎會發生后來的事情?
鳳如傾也很清楚,即便她是再多,也無法改變徐氏她們根深蒂固地偏見。
在她們的眼里,在她們身上所遭遇的,都與她們本身無關,都是旁人的錯。
若非是旁人,怎么可能讓她們遭遇種種的不幸呢?
“哎。”徐氏紅了眼眶,捏著帕子擦拭著眼淚,“可憐了詩雨,這往后的前程就算是徹底地毀了。”
“大舅母能否直白點?”鳳如傾挑眉,淡淡道。
徐氏頓時也不裝了,畢竟,鳳如傾的態度,將她的火氣徹底地挑起來了。
她抬眸冷冷地看向鳳如傾,“如今外頭是怎么說的?我家好好的女兒,如今連清白都沒了,當初若非是你,她怎能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什么下場?”鳳如傾慢悠悠道,“表妹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徐氏臉色一沉,“哪里好好的?不過老天有眼,你瞧瞧,這外頭誰不知道你是災星?”
“既然大舅母如此認為,那又何必與我說話呢?難道不怕招災?”鳳如傾朝著卓老夫人微微福身,“如傾有事,先告退了,外祖母的身子可不能因如傾有個萬一才是。”
她說罷,便徑自轉身走了。
徐氏見鳳如傾態度如此傲慢,氣得直接便要沖過去。
鳳如傾卻冷冷地看向她,“大舅母若執意挑釁,那我也奉陪到底。”
徐氏對上鳳如傾那冷冰冰的眸子,不知何故,竟然愣在了當場。
卓詩雨突然擋在了徐氏的跟前,“表姐若瞧我不順眼,盡管來對付我好了。”
“哦。”鳳如傾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卓詩雨轉身看向徐氏,“母親,表姐如今有祖父撐腰,她是有恃無恐的。”
“哼。”徐氏捏著帕子,卻也不知曉,這老太爺到底是怎么的,自己的親孫女出事不管,反倒偏疼著一個外孫女。
更何況,這還是個不知感恩的死丫頭。
徐氏看向卓老夫人,“老夫人,兒媳真的是氣不過。”
“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挑理呢?”卓老夫人淡淡道,“瞧瞧,原本能夠心平氣和的,反倒讓你弄的一團糟。”
徐氏見卓老夫人又在這和稀泥,便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卓老夫人看得出來徐氏的不滿,便又道,“如傾也是我的外孫女,這外頭的流言蜚語,也需要盡快平息不是?若再這樣下去,詩雨不也被跟著議論了?”
徐氏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道,“是兒媳太激動了。”
“你也該改改你這脾氣了。”卓老夫人慢悠悠道,“你瞧瞧,如傾才多大,竟也能夠將你給激怒了。”
徐氏正要開口,反倒冷靜下來,隨即道,“是兒媳思慮不周。”
“這個時候,只要不出頭,默不作聲,只等事情平息之后,詩雨也不會再被議論。”卓老夫人淡淡道。
“是。”徐氏垂眸應道。
可是卓詩雨卻不這么想。
她每夜被噩夢糾纏,都會想起那幾日的遭遇,她怎么可能心平氣和?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讓鳳如傾去死的機會,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就此罷手的。
卓詩雨的臉上多少是帶著一些憤恨的。
鳳如傾從卓家出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主子,這卓家除了卓老太爺,都是奇葩。”瑯影忍不住道。
鳳如傾大抵明白,為何自己親生母親會早早去了,這卓老夫人是個極有手段之人,而且,對她也從來都是表面功夫十足,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與她撕破臉的。
更重要的是,鳳慧清的性子也像極了她。
“主子,可是要回府?”瑯芙看向她道。
“回去吧。”鳳如傾也覺得有些疲憊。
畢竟她最討厭的便是面對她們。
三人翻身上馬,便往前離去。
剛到了半道上,卻瞧見自己的馬車橫在那。
鳳如傾愣了愣,“這馬車怎會在這?”
“主子,屬下去瞧瞧?”瑯芙警覺地上前。
等掀開車簾之后,瞧見里頭空空如也的,不過矮幾上方了一封書信。
瑯芙隨即拿過,便又遞給了鳳如傾。
鳳如傾看過之后,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車夫在后頭,待會讓他將馬車駛回去就是。”
“是。”瑯芙垂眸應道。
鳳如傾便將那封書信收起,策馬離開。
只是前頭,突然沖過來一匹馬。
鳳如傾瞧著那馬兒像是失控了似的橫沖直撞的,好在這處行人不多,并未造成恐慌。
而那馬兒已然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鳳如傾在那馬兒撞過來的時候,她縱身一躍,隨即便快速地一個翻身,騎在了這匹馬的身上。
她抓緊韁繩,試圖讓馬兒冷靜下來。
后頭,便聽到有人大聲喊道,“當心!”
鳳如傾用力地拽緊,待瞧見前頭有一處巷子,她立馬加緊馬肚,試圖要讓馬兒冷靜下來。
可是失去理智的馬兒怎么可能會聽話?
直等到快要撞上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閃過,用力地朝著那馬兒刺了過去,那馬兒驚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鳳如傾順勢也栽倒了。
好在馬兒只是被點了穴位,并未有損傷。
鳳如傾抬眸便對上那雙桀驁的眸子。
她摸了一把冷汗,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還真是好管閑事啊。”獨孤鼎上下打量著她,隨即說道。
“你不也是?”鳳如傾反駁道。
“早知曉是你,我便不出手了。”獨孤鼎懶洋洋道。
鳳如傾便聽到后面急促的跑步聲。
她抬眸看去,便見一個老漢氣喘吁吁地過來。
“哎呦。”那老漢大口地喘氣,待瞧見馬兒躺下了,連忙沖了過去。
鳳如傾見那老漢只顧著關心自己的馬,也只是冷笑了一聲。
那老漢抬眸看向她,“你對它做什么了?”
“這是誰家的?”獨孤鼎突然冷冷道。
那老漢瞧見獨孤鼎的裝扮,反倒愣了愣,這才起身朝著獨孤鼎微微福身,“這是邵大小姐最喜歡的馬兒。”
“邵家?”獨孤鼎挑眉,“連個馬都訓不好。”
“適才原本好好的,可也不知怎的,就跟發瘋了似的。”老漢連忙道,“可這馬兒……”
“不過是累了。”獨孤鼎挑眉,“怎么?難道還讓本公子賠一匹?”
“敢問公子……”老漢借機問道。
“做什么?”獨孤鼎不耐煩道。
“好登門道謝。”老漢又道。
“制止馬兒釀成慘禍的又不是本公子。”獨孤鼎冷冷道。
“這……”老漢這才看向鳳如傾,“敢問小姐……”
“鳳如傾。”鳳如傾直言道。
“可是鳳家的大小姐?”那老漢大驚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