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獨孤鼎眉頭一挑,“這話從何說起啊。”
“就連我也不可能做的如此熟悉啊。”鳳如傾這明顯是話中有話。
獨孤鼎哼哼了兩聲,懶得理會她。
鳳如傾側眸看他,不知道何故,只覺得他的側臉有些眼熟。
只是仔細地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扭頭正不懷好意地看向自己。
“怎么,鳳小姐又瞧上我了?”獨孤鼎突然斜靠在一旁,帶著幾分戲謔地看向她。
鳳如傾也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著,盯著他看了半晌,“獨孤公子這么說,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計策。”
“啥?”獨孤鼎一愣,“別。”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多謝獨孤公子指路。”
“哎。”獨孤鼎一聽,頓時眉頭緊蹙,頭一回覺得自己不開竅。
獨孤婉卿還是頭一回瞧見自己的弟弟吃癟,忍俊不禁。
就連朔惜雪也難得看見表哥如此,在一旁樂不可支。
獨孤鼎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跟鳳如傾離了老遠。
鳳如傾見他這般,冷哼了一聲,“小樣,本小姐還治不了你了。”
獨孤鼎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他是真的將鳳如傾的話當真了。
若真的要被鳳如傾給盯上了,那他的浪蕩日子就蕩然無存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呢?
獨孤婉卿坐在鳳如傾的身旁,“我這弟弟還真是頭一回這么安生。”
鳳如傾歪著頭,看向獨孤婉卿,“早就聽聞獨孤公子生性放蕩風流,喜歡無拘無束的。”
“鳳小姐,在下這廂有禮了。”獨孤鼎聽著鳳如傾的話,忍不住地渾身抖了抖,而后起身恭敬地一禮。
鳳如傾挑眉,“獨孤公子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
“受得起。”獨孤鼎看向她,“日后,若鳳小姐有任何需要,在下任憑差遣。”
“獨孤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鳳如傾要的便是這句話。
這不……萬事好商量嘛。
獨孤婉卿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朔惜雪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獨孤鼎連忙應道,“必定不會失言。”
“好。”鳳如傾爽快地答應了。
獨孤鼎這才松了口氣。
這叫什么事兒?
他暗暗地摸了一把冷汗,便默默地坐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果然,當初嘲笑她的,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這個鳳如傾,還真是不簡單啊。
獨孤婉卿反倒很看好鳳如傾,覺得若是她嫁給獨孤鼎的話,這獨孤家日后也算是興旺了。
故而,她心中也有了一些盤算。
朔惜雪樂呵呵地看著,這心里頭也是美得很。
畢竟,能夠離開京城,還能一路上看表哥的笑話,簡直是美事一樁啊。
接下來的日子,獨孤鼎可是一句也不敢反駁,鞍前馬后,任勞任怨的,乖巧的很。
直等到了南山腳下的鎮子,鳳如傾便去了濟世堂。
濟世堂的老者瞧見她的時候,淡淡道,“又來了?”
“是。”鳳如傾垂眸應道。
“那這次你可不能上山。”老者開口道。
“這……”鳳如傾一聽,頓時愣住了。
“只能來一回。”老者又道。
鳳如傾明白了,隨即看向獨孤婉卿。
獨孤婉卿朝著那老者微微福身,“還請長者指路。”
老者打量了一眼獨孤婉卿,便將手中的令牌給了她。
“該如何走,如何去,你只管問她就是了。”老者說罷,便轉身回了后堂。
獨孤婉卿接過令牌,看向她。
鳳如傾便將如何上山,到了山上什么地方,遇到什么,而后又畫了一張地圖給她。
“一定要找到這個……”鳳如傾再三叮囑。
獨孤婉卿小心地拿著,轉眸看向朔惜雪與獨孤鼎,“你二人可要隨我一同去?”
獨孤鼎自然要陪著了,畢竟,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姐姐孤身前去的。
朔惜雪看了一眼鳳如傾,“我便不去添亂了,與姐姐在這等著。”
“好。”獨孤婉卿點頭應道。
她看向鳳如傾,“在山下等我就是。”
“嗯。”鳳如傾點頭道。
朔惜雪便目送著獨孤婉卿離開。
她擔憂地看向鳳如傾,“咱們要在這等多久?”
“也不過一兩日。”鳳如傾回道。
“那便好。”朔惜雪看了一眼這鎮子,“咱們住哪?”
“山腳下有一處客棧。”鳳如傾說著,便帶著朔惜雪前去了。
朔惜雪倒是覺得這南山腳下的鎮子內很是幽靜。
待入了客棧之后,店小二直接引著她們去了客房。
二人住在一處。
朔惜雪連日來的奔波,顯得很是疲憊。
她隨即便去沐浴更衣,這才渾身舒坦地躺在床榻上。
鳳如傾淺笑道,“你如今又不擔心了?”
“表哥武功高強,表姐也有自己保命的法子。”朔惜雪側靠著,“我先睡會再說。”
鳳如傾見朔惜雪嘟嘟囔囔的,隨即便睡著了,傳來了她的鼾聲。
鳳如傾淺笑著靠在一旁,推開窗戶,望著遠處的南山,她也緩緩地合起雙眼。
昏昏沉沉中,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像是被卷入了一團軟軟綿綿的東西里頭,又過了一會,等她要睜開雙眼的時候,耳畔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
“莫要貪睡。”
她試圖要睜開雙眼,可卻還是徒勞。
鳳如傾能夠感覺得到那在她耳畔傳來的聲音,宛如這山澗中那一座大山,低沉卻又讓她安心。
她的心也隨之一動。
不知不覺,她像是被放下了,一陣風吹過,她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依舊靠在軟榻上,只是身上披著一件披風。
她起身,便見瑯芙與瑯影正侯在不遠處。
“主子,屬下擔心您著涼了。”瑯芙看向她道。
“適才可聽到什么聲音?”鳳如傾問道。
“沒有。”瑯芙搖頭。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那夢也太過于真實了。
到底怎么回事?
而此時的南山深處。
獨孤婉卿費力地往上爬。
獨孤鼎倒是不覺得累,只是小心地跟著獨孤婉卿。
“姐姐,快到了。”獨孤鼎看了一眼鳳如傾畫的地圖,說道。
獨孤婉卿仰頭看去,長長地嘆了口氣。
“繼續。”
待二人到了地方,獨孤婉卿低頭尋找曇花。
獨孤鼎也低頭看著,隨即道,“好像沒有曇花啊。”
“再仔細找找。”獨孤婉卿說道。
獨孤鼎便也認真地找了起來。
好在獨孤婉卿半蹲著,好半天才找到。
她連忙摸索著附近的也沒有印記。
獨孤鼎也湊近前來,在不遠處找到了。
他連忙從獨孤婉卿的手中拿過令牌,放在了上面。
果然,面前的地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條密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進了密道。
那地縫又再次地合起。
等走出密道,放眼望去,果真如鳳如傾所言,乃是與山腳下一樣的鎮子。
二人便又到了東頭的院子。
金蟾瞧見他們二人,便引著入內了。
待到了屋內之后,隔著屏風那頭,便傳出低沉的聲音。
“你便是上回那個丫頭所說的人?”屏風后的人沉聲道。
“正是。”獨孤婉卿恭敬地行禮,“晚輩給長輩請安。”
“聽這聲音倒是個不錯的孩子。”神醫低聲道。
“晚輩見過神醫。”獨孤鼎也恭敬地一禮。
“你……先出去。”神醫沉聲道。
獨孤鼎一聽,先是一愣,卻也恭敬地退下了。
畢竟,他也是聽說,這神醫的脾氣古怪,他忍就是了。
誰讓他們有求人家呢?
獨孤鼎出去之后,便站在院子內。
金蟾正在那曬藥,抬眸看了一眼他,“你跟那個人很熟?”
“誰?”獨孤鼎問道。
“就是這個……”金蟾指了指自己腰間的荷包。
那荷包上繡著一個鳳字。
獨孤鼎嘴角一撇,“倒也不算熟。”
“哦。”金蟾自顧自地道,“她啊,是個怪人。”
“何止是怪。”獨孤鼎一聽,連忙打量起金蟾來,只見他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他連忙上前,咧嘴一笑,“不知道小先生能否指點一二?”
金蟾見他如此諂媚,冷哼一聲,“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額……”獨孤鼎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金蟾隨即道,“爺爺說過,凡事皆有兩面,你呢,是兩面都占,故而不算什么好人。”
“這話何意?”獨孤鼎不解地問道。
“亦正亦邪之人。”金蟾說罷,便一溜煙走了。
獨孤鼎當場愣住了。
這又是何意呢?
多年以后,獨孤鼎再想起這句話來,不由得覺得自己當初應當虛心請教才是。
獨孤婉卿小心地站在那。
“原本,我是不會理會你這檔子事兒的,只不過是那丫頭的夙愿未了,全然是你與她交好的造化。”神醫直言道。
獨孤婉卿聽著,不由道,“神醫所言之人,可是如傾妹妹?”
“不然呢?”神醫隨即便丟了一個東西出來。
獨孤婉卿連忙要接過,奈何自己并無武功,便瞧著那東西砸在了自己的腳下。
她連忙半蹲著,寶貝似地拿起來。
“還魂丹不是什么好東西。”神醫冷冷道,“你確定那還魂丹是你原先被偷走的那顆?”
獨孤婉卿頓時睜大雙眼。
“多謝神醫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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