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把酒黃昏后第四十四章 負荊請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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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負荊請罪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星星的泡沫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星星的泡沫 | 東籬把酒黃昏后 


星星的泡沫:、、、、、、、、

“帶走!”

兩名人犯將被押解離開,卻不想此時突然從人群中沖出個粗使打扮的婦人,手里拎的籃子沖著秦素腦袋砸去,內里的幾個雞子與小捆韭菜一點沒浪費,全扣對方頭上了。

“你個挨個刀的!虧我還當你好姐妹!你還我兒子命來!”來人正是良覺娘,趙東籬派來尋她之人正碰上外出買菜的她,想帶她去見大人。

卻沒想到趙東笞一來便有了收獲,直接將兩人同時逮住,并且并未刻意低調,此時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良覺娘已經從派來找她的人口中得知了些消息,此時再見到被押解的秦素,哪還有理智可言,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掐死這毒婦。

然而掐死是不可能的,周圍的捕快不是吃素的:“你這瘋婦,速速退下,干擾緝拿,刑部的板子不是吃素的!”

秦素又挨了幾下打,良覺娘才被拖下去,到了姜文遠面前,噗通跪地:“大人啊,求您為奴做主啊!那殺千刀的表面上與我親如姐妹,背地里卻害了我兒性命啊!”

“就是她鼓動奴,讓奴給兒子想辦法脫籍,到外面去謀條生路的!原本奴還以為她是好心,龜奴能有什么前程可言,誰知道,她就是想讓我兒離了樓里,好方便她暗害啊!”良覺娘認為是自己識人不明,害了兒子一條性命,哭得越發難以自已。

姚家人已經得到消息,不敢怠慢,此次來的,是姚家嫡長,姚鏡城。

“姜大人,趙公子,姚某來遲,慚愧慚愧!”

姜文遠和趙東笞都起身還禮,對方是三品高官,萬萬不敢輕易得罪。

“此番姚家子惹出這滔天禍事,都是姚家教子無方,我身為長兄,責無旁貸,實無臉見二位。”

“此間內情,姚家有情非得以之處,還請二位容我細細道來,如若能通融一二,萬望高抬貴手,姚某必銘感五內。”

“姚大人此話怎講?”除非謀逆大罪,輕易不會連坐親屬,姚鏡均自然論罪當斬,但殺人罪過,一命抵了也就是了,不會牽連三族的,姚鏡城說得有些太嚴重了。

他任職于大理寺,律法上不可能不精通。

姚鏡城今次來此,便是來請罪的,替他四弟,也替姚家。

斟酌再三,該說的還是得先說了才是,父親與兩個弟弟已經開始尋關系幫忙向于尚書說情,希望最終本案能到此為止,姚家肯定不會想保姚鏡均性命,他犯了什么罪,便接受處罰,是死是活,全憑他的造化,姚家只求自保。

“我那不爭氣的四弟,當初想要定親的姑娘,是秦太醫家的三姑娘,秦素!”

這倒是姜文遠不曾知曉的,不過倒也解釋了為何秦素會心甘情愿充當幫兇。

那名叫姚思秦的孩子,莫不是她親生?

“秦太醫獲罪之后,家中女眷籍沒,秦素淪落到青樓,成了官妓。家中本意,是要為四弟選聘他婦,擇日完婚的。”

“然他卻是個死心眼,與秦三姑娘是情投意合,有真感情的,自然不愿在佳人淪落時,轉娶他人,與家中弄得很不愉快。”

“可本朝制度,官妓終其一生,不可除其奴籍,便是抬回家里做妾都不可以。”

“因此,四弟才與家中徹底鬧翻,一怒之下搬出姚家,去了貢院邊的院子,單門獨戶。”

“孩子是他唯一的念想,又因母體原因,自幼身子不好,他愛子成癡,最終做下錯事。姜大人,個中緣由,姚某都已說明,他偷生妓生子,已是罪過,姚家知情不報,亦無可辯駁,但請姜大人看在姚家一門忠烈,確無害人之心的份上,原宥則個。”

姚鏡城姿態放得很低,照理說,他本不必如此,姜文遠在官職上低了他不是一星半點。

“姚大人言重了,若查明事實,姚家無辜,必不會被牽連的。刑部于大人是大家公認的公允。”姜文遠與姚鏡城打著太極,客客氣氣將人送走。

姜久盈這才從屏風后走出來。

她若有所思:“五叔可曾說過,那秦素娘曾經生過一個孩子?”

以五叔這癡情程度,十年念念不忘,時常想見的女人,如若真曾跟別的男人過從甚密,甚至育有一子,他總不會完全不知情吧?至少青樓里就不可能沒有風聲。

“從未曾聽說。”姜文遠常年外放,跟家里人的聯系只能通過書信,與五弟的通信并不頻繁,自然不知。不過回家問上一問,自會有答案。

“而且秦素的身子很健康吧?”那日見著的中年美婦面色紅潤,氣息平和,不像身子不好的樣子。

聽姚禮杰說,姚思秦是打小就肺上弱,稍微多運動就要喘不上氣,是因母親虛弱才導致的發育不良。

可分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遺傳學也這么不科學了嗎?

姚家如此鄭重請罪,便是為了他們家出的這個妓生子嗎?

理論上官妓生的孩子,也是官奴,世世代代為奴,便是籍沒的最大懲罰。

姚思秦沒入奴籍,確實是過錯,然而這點微末小事,在權貴人家面前,根本不是大事,某位皇親的府里就有官妓,生出來的孩子不照樣記在別的庶母名下,趾高氣昂地當著皇親國戚。

規則從來都不是管理統治階級的,姚鏡城格外守法,因此才會害怕?

不對,不對。

這其中怕是有些貓膩。

可曾有人聽說過,秦家的姑娘以前會醫術?可曾有人見到過,秦素懷孕生子時的情景?

如若姚鏡均真的對這唯一的兒子疼愛有加,又怎會在其尸骨未寒之時,將他一個人獨自丟棄在宅院里,自己一個人偷偷逃之夭夭,藏了起來。

如若姚思秦是秦素親生,為何他死了,身為生母的秦素反應出奇地平靜,一點悲傷難過都沒有?

再怎么身為醫者,見慣了生離死別,對待自己的血緣親人終歸是不一樣的吧?

姜久盈指出她認為說不通之處,她說服不了自己,期待父親能有些不一樣的見解。

或許這個時代的人她還是不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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