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把酒黃昏后第二十一章 刑部公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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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刑部公差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星星的泡沫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星星的泡沫 | 東籬把酒黃昏后 


星星的泡沫:、、、、、、、、

刑部是極少出公差的,一般出了,那就意味著辦的不是太小的案子。要么僅僅依靠自身力量已經非常吃力,要么發案地涉及區域過多,刑部自己排查不過來。

時下政治還算清明,地方吏治上小毛病不斷,大問題不犯。本朝優待官員及其家眷,為著自己的羽毛,吃相特別難看的官到底還是少數。

趙東笞任刑部員外郎已有幾年,經過一番磨礪,越來越得用,刑部那幾個老油子漸漸將些重要案子交由他協助,因此此次外差任務就光榮地落在了他頭上。

當然了,要深究其內原因,可不是因為刑部無人可派,更不會是趙東笞重要得無可替代。

不過是因為他身后有個定國公世子的金字招牌,以定國公府世襲罔替的超然地位來看,這個金字招牌能幫他擋掉許多麻煩。

刑部一般人辦不動的案子他可以辦,盤根錯節的勛貴也得給他面子,就是到了皇親國戚里,他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比起剛正不阿,各方各界都吃得開顯然在他的位置上要更實用些,不然那幾個粘點毛都能成精的老猴怎么敢放心用他!

還有一方面原因,趙東笞私以為他八百里加急跑死兩匹馬到安慶,尚且還得緩和緩和喘口氣,真派那幫老骨頭前來,怕不是得顛散了架。

唉,就是欺負他年輕人好說話!哪讓他官小,認命吧。

也不知道安慶府的這位通判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別跟那老知府一般,是個昏聵無能,只想著混吃等死的才好,不然他的活要怎么干。

京城來人,便是趙東笞只帶了幾個仆從上門,行動十分低調,也迅速引起了關注,趙知府少見地穿戴整齊官服,出面會見。

趙東笞不緊不慢地與對方打著太極,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你來我往聊得挺熱鬧,細聽之下就會發現,這倆人說的全是沒營養的場面話,至于他的來意,只字未提。

趙知府后來也不耐煩應酬了,愛干嘛干嘛來吧,左不過殺人越貨,草菅人命之類的刑事案,總之都可以甩給姜文遠,與他有何關系?他還不如回后衙陪妻兒用個哺食。

又客氣幾句,趙知府起身閃人。趙東笞心道,這位雖無建樹,至少還有自知之明,不是個一味歪纏,什么都想掌控在手中的。

其他人見正主都走了,明知來人身份顯赫,別看現在是個小小的刑部員外郎,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想要結交一番,無奈人家不給機會,也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離開。

很快,正廳里就剩下姜文遠以及他屬下楊鄧兩位司法參軍。

兩撥人再次通報姓名職位,坐下開始談正事。

“姜大人,諸位大人,此番小子叨擾了。冒昧前來,確有一事,需諸位相攜一二,萬望相助。”

“員外郎客氣了,分內之事,吾等必竭盡全力。只是不知,員外郎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之前一點消息也沒得到,刑部都未下正式公文,單一個未及弱冠的毛頭小子拿著手令前來,要不是手令驗看再三,確實是真的,他被人當騙子都不新鮮。

實是刑部從未如此行事。

“不敢欺瞞諸位大人,前不久,京城出了件事。”趙東笞一五一十說明來意,當然,這個一五一十,是在他能夠實言相告的范圍之內,至于不能說的,他們也沒必要知道。

發生在京城的這件事,有點蹊蹺,介于案件與事件之間,暫時無法定性。但到底事涉人命,不可輕易放過,這才派了趙東笞前來。

如果此事背后真有陰謀,牽涉并不會小,說不得還有高官勛貴插手其中,所以刑部幾位老大人一合計,事不宜遲,趁著對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盯上,還可能留下首尾,趕緊來查。

至于為什么沒有刑部正式行文,不想驚動手眼通天的可能涉案人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此事說來話長,趙東笞撿能說的開始講述來龍去脈:

京城里派系斗爭比之前激烈不少,文官集團內部有分裂的趨勢,現已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派。

以太師魏俅為首的革新派,以太子太保羅旭為首的守舊派,已經不滿足于在朝堂上針鋒相對,轉而開始人身攻擊了。

此次兩派斗爭被卷入其中的禮部侍郎江訓,他是羅旭的跟屁蟲。

禮部是六部里最沒有存在感的,江訓能力平平,這么多年無功無過,四十四歲熬到正四品,全憑羅旭照拂。

只因他娶了羅旭最寵愛的庶女。拿他開刀,完全是當了受殃及的池魚。當然也是怪他,行為不端,被人拿到了把柄。

江訓做官沒什么本事,生養孩子卻是能力滿滿,他與妻子夫妻和睦,成親二十二載,生下了七個孩兒,六女一子。

靠著妻子的娘家發跡,至今依然靠著老泰山才能站穩腳跟,代價就是這樣的妻子必須高高供起,不能讓她有絲毫不高興。

時人重子嗣,江訓自然也不例外,他唯一的兒子年方七歲,是他所有孩子中最小的。

古代的孩子夭折率很高,一個男丁可沒那么保險,無奈妻子生小兒子的時候年事已高,趕上難產,差點一尸兩命,兒子生下來就體弱。而且從那之后,無論他多努力,妻子的肚子都再沒動靜。

這個兒子便成了江訓的眼珠子。那真是捧到手里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養到七歲,就連開蒙讀書,都是江訓一手操持,未假外人之手。

可無論他再怎么小心呵護,兒子越長越大,弱癥越來越嚴重,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終于在七歲上時,不治而亡。

江家夫妻哭瞎了一雙眼睛,也不可能喚醒已然永久沉睡的兒子。

未成年的孩子夭折,父母雙親俱在,沒有大辦喪事的,江訓埋了兒子,生活繼續,本來這件事就應該翻篇了,他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說服妻子,同意他納妾生子,不至于斷了香火才對。

誰能想到,已經死了的倒霉孩子,連墓都被人盜了,還在翻開丟棄的棺材里,多出具女童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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