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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歹毒心思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朱衣公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朱衣公子 | 升平樂 


朱衣公子:、、、、、、、、、

她說著仿佛意識到什么,忙捂住嘴,咯咯笑了一聲,“哎呀,多嘴了多嘴了,對了,兄長費了許多心思幫我求到了一架古琴,大家來瞧瞧。

別個我不知道,孟八姐姐是最善琴藝的,來幫我試試音,看看兄長的眼光怎么樣”。

閨秀們隨著宋學韞去看宋學莊剛為她重金購買的古琴,那邊華平樂目光在人群中偶然掃過,發現徐連成竟然也在!

只人太多,她剛剛瞧見。

蘇鯉就走在她左側,他心思細致,見她目光微凝,笑著解釋道,“那是徐公子,隨著吳公子來的,說是吳公子祖母同鄉家的,最近隨著父親來京述職”。

華平樂收回目光點點頭,看來徐家人是發現從她這里入手走不通,打聽著今天霍延之會到昌平侯府來,迂回走了別人的路子跟了過來。

只不知道,嬌慣又暴躁的徐連成準備怎么走通霍延之的路子了。

她只當沒看到徐連成,陪著孟姜他們一起看了雜耍,孟姜又起哄說要去投壺,讓霍延之這個“戰神”好好展示一下什么叫箭術。

霍延之被他吵得煩了,抓起一大把竹矢隨手撒了出去。

那一把竹矢少說也有二十來支,被他這么一撒,漫天花雨般飛至半空,看似雜亂無章,卻十分精準地或先或后跳入陶壺中,無一遺漏。

眾人都被他一手鎮住了,愣了一會后才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來。

不要說華平樂和孟姜這般好武的,就是如蘇鯉、程修遠等文弱書生都看得雙眼放光,目光灼灼地盯著霍延之,恨不得將他那手本事搶過來!

“我也試試!我也試試!原來投壺也可以這么投!”

孟姜最先跳了起來,他也抓起一大把竹矢,瞄準朝陶壺扔去。

竹矢擊打陶壺的聲音不斷傳來,最后卻只進了四支。

孟姜不服氣,又試了一次,這次他只進了三支。

孟姜,“……”

他憤憤抓了一把竹矢塞到華平樂手里,“酒酒,你來試試!”

華平樂扭頭看了一眼霍延之,霍延之開口,“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華平樂,“……”

嗯,說了也白說,聽不懂。

她默默收回視線,瞄準陶壺,用盡全力一擲!

嗯,中了五支。

孟姜頓時就高興,哈地一拍手,“我只比酒酒少一支!”

華平樂,“……”

完全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高興的。

霍延之又抓起一把竹矢,示范,“力不可竭,綿綿若存,無有斷絕,方能……”

眾少年忙都湊了過去,福廣王親自示范指導,不能錯過啊!

投壺不同真正的箭術,霍延之雖則冷淡少話,卻有問必答。

除華平樂與孟姜外,其余人,他都讓他們先一支一支地投,等準頭上來之后再說其他。

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幾乎所有少年的投壺準頭都有了質的飛躍。

孟十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華大姑奶奶見她心癢癢地按捺不住,便叫華平樂帶她一起。

她竟也頗有悟性,雖則力道跟不上,但只要將陶壺放近一些,她慢慢也能投得頗準。

孟十高興得直拍手,說她回去后與手帕交們玩鳳銜珠定能穩拿第一。

華大姑奶奶以前總覺得霍延之性子過冷了些,這時候深覺他著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也有耐心,她的二妹妹算是遇到了良人。

不像她,所托非人,一輩子都毀了。

她也懶得去幫宋學韞招呼客人,就坐在一旁笑瞇瞇看著,不時吩咐丫鬟為一群大冬天熱得滿頭汗的少年少女們送上茶水瓜果。

只苦了宋學莊,他今天本來準備大顯身手,好好跟這群平日根本碰不到的貴公子們打打關系。

沒想到他們都忙著跟霍延之學什么投壺去了,不要說跟他高談闊論了,連喝水解手都是跑著去,又跑著回來的!

他瞥了霍延之一眼,著實沒膽子,也不想得罪這尊大佛,只得也裝著十分感興趣的模樣,跟著一起學,好歹也混個合群。

一上午的時間在眾人興致勃勃學投壺中很快過去,中午用飯時,宋學莊吩咐分了男女席,中間一道花墻相隔。

席間,眾少年依舊熱情不減,熱火朝天地討論總結著霍延之教授的技巧,又議定吃過飯后組一個賽局,請霍延之做裁判。

宋學莊忙道,“也算我一個,我有一套極好的壺矢,正好算作彩頭”。

眾少年便起哄讓霍延之也出個彩頭,這里熟悉霍延之的,如孟姜、蘇鯉幾人倒還好,其他不熟的,剛見他都是又敬又畏,經過一個上午后,都不再那么怕他,至少能正常與他說話了。

霍延之抽出綁在腕帶上的匕首,道,“這個”。

眾少年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福廣王貼身攜帶的匕首啊!

說不定殺過匈奴人啊!

不對,是肯定殺過匈奴人!

就兩個字,想要!

眾少年沸騰了,孟姜突然想起什么,忙喊道,“王爺王爺,說好了,酒酒不許跟我們一起比,勝之不武!”

程修遠立即接了一句,“孟九你也不許跟我們一起比,也勝之不武,你也出個彩頭再說話!”

“那怎么行,我還要贏王爺的匕首——”

孟姜話未說完,就被蘇鯉一杯酒灌進了嘴里,囫圇將剩下的話混著酒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程修遠趁機從他腰間扯下玉佩扔給宋學莊,哈哈笑道,“我看這塊玉佩就不錯,贏了拿去當了買酒也是好的”。

孟姜大急,他不鬧騰蘇鯉,只逮著程修遠一頓猛搡,“那是我最好的一塊玉佩,當了買酒能撐死你!

當彩頭就算了,我也要和你們一起下場,我憑本事把玉佩贏回來!”

男客這邊鬧騰,一道花墻之隔的女客們卻顯得頗為拘束,只偶爾華大姑奶奶出聲請大家不要拘束,多吃些。

華平樂覺得主要是因為洛兮瑤和孟八姑娘在席,她們身份高貴,一個清傲自衿,一個端莊高雅,往那一坐,就絕對就是貴女的榜樣,閨秀的典范。

生生便叫在座其他閨秀生出一股小心翼翼的自慚形穢來,生怕多動一步,多吃一口,被她們比進了塵埃,丟了大丑。

連絕對算不上文雅嫻靜的宋學韞也都乖乖坐著,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華平樂自是不管什么榜樣典范的,坐在華大姑奶奶身邊,該吃吃,該喝喝。

華大姑奶奶看著就更滿意了,她家酒酒就是有氣勢!

這滿席的閨秀們不受洛兮瑤和孟八姑娘影響的也就只她們家酒酒了,本來么,論身份誰又能比得上她們酒酒?

華大姑奶奶滿意下,凈了手親給華平樂剝了個蝦,柔聲道,“酒酒還在長個子呢,多吃點蝦”。

華平樂就一口吃了蝦,故意吧嗒了下嘴,“好吃!長姐再給我剝一個,我不是不愛吃,就是嫌殼兒刺兒的麻煩”。

華大姑奶奶嗔了她一眼,卻又拿了蝦,耐心幫她剝了起來。

華平樂也不吃別的了,就看著華大姑奶奶剝蝦,她剝好一只,她立即夾了吃掉。

她這副模樣簡直與菱姐兒一模一樣,華大姑奶奶看得心頭發軟又好笑。

她本已吃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吃了,專心幫華平樂剝蝦。

在座閨秀大多教養良好,又是在別人家做客,自是不會多說什么。

唯有宋學韞看得扎眼,等華平樂足足吃了十幾只蝦說不吃了的時候,撒嬌道,“長嫂,我也想吃蝦,長嫂也幫我剝幾個嘛”。

華大姑奶奶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冷笑,吩咐丫鬟打水凈手,不咸不淡道,“我有些累了,讓丫鬟給你剝”。

宋學韞咬牙,只顧忌著還有客人在場,勉強軟聲求道,“丫鬟剝的,跟長嫂剝的怎么能一樣?我還沒吃過長嫂剝的蝦呢!”

華大姑奶奶還未說話,華平樂已不客氣道,“你湊什么熱鬧?

長姐給我買衣裳首飾,你非要跟著一起去,現在長姐給我剝蝦,你也要湊過來,你眼皮子就那么淺?”

華大姑奶奶不贊成地看了一眼華平樂,她知道華平樂是想為她擋麻煩。

但這么一開口,宋學韞固然沒臉,華平樂也未免給人留下潑辣的印象。

華平樂回了個滿不在乎的笑,宋學韞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還敢對長姐頤指氣使的!

長姐礙于身份,不好說什么,她就沒有顧慮了。

不給宋學韞一點教訓,她一直蹬鼻子上臉的,就算礙不了什么事,也難免影響心情。

長姐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她能幫忙解決一點也是好的。

潑辣就潑辣!

她都甩當朝戶部尚書兩次耳光了,還甩得人盡皆知,現在罵宋學韞兩句,沒直接動手,大家只會夸她脾氣好多了!

“你——”

宋學韞一愣之后,立即反擊,“華平樂,我不過就是想跟長嫂撒個嬌兒,哪有你說的那樣?”

華平樂嗤,“我說你眼皮子淺說錯你了?還撒嬌!多大的人了,還撒嬌!還好意思說出來!

來來來,我也跟你撒個嬌兒,我帕子臟了,去給我洗一下,現在就去”。

“你!你到我家來做客,張嘴就罵我,還胡攪蠻纏,華平樂,這就是你的規矩和教養?”

“規矩和教養?我的規矩都是祖母教的,怎么?宋三姑娘,你是想質疑我祖母的家教?”

宋學韞語塞,她再嬌蠻也知道不能在這大庭廣眾的非議寧河長公主,否則昌平侯定要押著她去給寧河長公主磕頭賠罪。

“我沒那么說!”

華平樂寸步不讓,“你沒那么說?那剛剛是誰在懷疑我的規矩和教養的?”

宋學韞被她抓住話柄,急得都快哭了。

洛兮瑤蹙眉,這個華二姑娘仗著寧河長公主的威勢,實在是太過咄咄逼人了。

華大姑奶奶笑著開口道,“好了,知道我們酒酒是心疼長姐,還沒吃飽吧?來再喝碗湯”。

卻是在說宋學韞不知體貼長輩了。

她說著親給華平樂盛了碗湯,華平樂接過朝宋學韞挑釁一挑眉。

她不要臉,可她還要要臉!

宋學韞知道在這種場合下,她肯定吵不過根本不要臉的華平樂。

一旦說得華平樂火了,當真甩她一巴掌,她更丟臉,只得可憐巴巴地望了一眼席上閨秀,低下頭去。

孟八姑娘笑著打起圓場,“說起來,我們許多姐妹都是第一次見面,合該共飲一杯才是”。

眾閨秀紛紛舉杯,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才算抹過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席間充滿了一種刻意的熱鬧,越發叫宋學韞如坐針氈,總覺得閨秀們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憫與不屑。

她本十分自豪自己一個賞花宴能邀來這么多名門貴女和貴公子,現在華平樂抬出一個寧河長公主便壓得她面目無光!

她只覺得現在自己在那些貴女眼中肯定就是個一聽說寧河長公主的名頭就嚇得直哆嗦的小門戶女子!

就算她事后跟兄長,跟娘親告狀,兄長和娘親罰了華氏,那這些閨秀也不知道!根本挽回不了她的顏面!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怨憤,她必須要把面子掙回來!

終于,對宋學韞來說,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頓午膳過去了。

在眾人離席時,她故作不注意拂了拂袖子,帶著一杯她特意滿上的熱茶猛地朝華大姑奶奶潑去!

她知道華平樂身手好,與她中間又隔了個華大姑奶奶,她要是潑華平樂,不一定能潑到不說,真潑到了說不定華平樂當場就能甩她巴掌!

華大姑奶奶就不一樣了,沒有功夫,一潑就中,潑中了,華大姑奶奶也不敢怎么樣!

就算華平樂要為她出頭,罵幾句,也許華大姑奶奶不攔,但華平樂要敢動手,華大姑奶奶絕對會阻止,否則她一定會被母親和兄長罵死!

而且,比起罵她眼皮子淺的華平樂,她更恨的是坐著看她笑話的華大姑奶奶!

懂不懂出嫁從夫的道理?

她明明已經嫁給兄長了,卻把娘家的妹妹,看得比她這個小姑還重!

給華平樂剝了那么多蝦,她讓她剝一只,她都不肯!

后來華平樂罵她,她身為她的長嫂竟然就那么坐著看熱鬧!

連阻止一聲都不曾!

宋學韞想到這,眼中迸發出怨毒又興奮的光來。

她就坐在華大姑奶奶旁邊,是對準華大姑奶奶的臉潑的。

這么近的距離,她肯定能潑中!

最好這杯茶能燙得那個吃里扒外的賤人毀容,再也沒臉占著昌平侯世子夫人的位子不放!

她也就不必天天看到華平樂那張討厭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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