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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零年代綠茶知青(16)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N度茶彌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N度茶彌 | 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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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七零年代綠茶知青(16)

鄭知青氣得不行,“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站在廚房外面,沒進去門,就被人發現了。”

“黃知青,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卑鄙,沒有得逞就往池知青身上潑污水!”

黃知青勾勾唇角,“鄭知青,事情不能只用眼睛看。”

“我確實將池知青給看光了,是她嚇得哆哆嗦嗦穿好衣服,憤怒將水潑到我身上,才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對不對呀,池知青,你總不希望我將你身上哪里有胎記,公之于眾吧?”

江子實捏住池蕓兒的胳膊。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一方面他告訴自己,這是個被父母教養的草包美人,沒有靈性,只是他的錢袋子,還不夠格陪伴自己一生。

一方面他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謀算,又舍不得放開她,正視其一身皮肉對自己致命的吸引力,很后悔自己怎么忍得住沒早早下口。

江子實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理智的,為了讓自己堅定不移地奔赴前程,他只能自斷后路。

自己得不到的人,毀了也絕對不讓別人得到。

可他受不了池蕓兒心里有別人,受不了別人真得占了她便宜!

“池蕓兒,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得,”江子實滿眼通紅,嫉妒的怒火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根本不需要他演,眾人就已經能感受到他對她至今都深情不悔。

池蕓兒掙脫不了他,直接不客氣地上嘴就咬,一雙漂亮的眸子怒視著他。

這一刻那宛若浴火重生的鳳凰,耀眼灼目,美得讓人忘卻一切疼痛,又像是一副絕美的畫卷突然擁有了魔力,變成了實景……

江子實怔在原地,直到一波接著一波更為尖銳被撕扯的疼痛襲來,他才下意識地松開手。

手上的皮肉已經外翻,血汩汩往下流,這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帶著想要撕咬下一塊肉的狠心?

擦拭去嘴角的血漬,池蕓兒沒再理會他,走到黃知青面前一臂距離之外,淡淡地道:“黃英衛,你看上我的容貌和家世,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學江子實達成所愿?”

“可惜,江子實和卞玉敏倆人,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所以能成好事。咱們倆不過是你一廂情愿,誰身上沒有胎記呢?”

“大家伙在下鄉之前,都是去公共澡堂洗澡,你隨便用點手段,不僅能知道我身上哪里有胎記,胎記的大小形狀,也能說得一清二楚。”

“沒有發生的事情,永遠都成不了事實。別做上門女婿的白日夢了,年輕人要腳踏實地!”

黃知青不置信地看向她,自己唯一能拿捏她的事情,竟然被她輕飄飄給撥開了?

他慘然一笑,隱晦地往池蕓兒身上某處瞥了眼,“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那塊胎記長得位置太……我確實看到了,不能昧著良心配合你撒謊。”

“我覺得,你要面對現實,而不是否認我對你的冒犯。”

他太清楚謠言對一個女人的摧毀性。

池蕓兒心里咯噔一下。

池家條件不錯,衛生間里有淋浴,她嬌氣受不住澡堂悶熱的氛圍,自從池家分了大房子后她就沒再去過公共澡堂。

以前她年紀小,澡堂里又都是煙霧繚繞的,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她媽都不一定記得她身上胎記準確的大小、模樣和位置了。

可黃知青卻能將視線準確投到她左胸口!

那里確實有一朵殷紅色桃心型的胎記。

所以黃英衛怎么知道的?

突然池蕓兒低垂的眸子微微顫動,她想到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黃英衛也重生了,擁有了上一世的記憶。

她前世被二流子給玷污了,那就是個從里到外骯臟腐爛透底的人,沒有一點底線,哪怕娶了她,他仍舊能將當初玉米地發生的事情,當成炫耀的資本。

她身上的胎記,在整個村子,甚至城鎮上都不是秘密了!

除了這種情況,她根本想象不到,他從哪個渠道知曉的。

畢竟她自己都能重生,難道黃英衛不能?

而且上一世也沒有發生她被黃英衛惦記的事。

她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再大,一些原則性的東西不會有多少改變吧?

池蕓兒輕笑,內心警惕,面上卻不當一回事,“隨便你怎么說,對了,在場的女知青們,以后去哪里都要結伴而行,就是身體不舒服歇在院子里,也千萬別一個人。”

“我怕某些人一次謀算不成,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換個人也有可能。”

“畢竟攀著岳家,就能過上好日子,誰還想再老老實實地下地干活,苦哈哈地掙那么幾個工分?”

眾人看向黃英衛的目光帶著不善的審視。

在他們看來,池蕓兒再不好相處,也是個小姑娘,對名節一事看重得很,哪怕她跟江子實處對象的時候,倆人在屋子里,都是門窗大開。

行走在路上,他們并肩而走,也相隔半臂距離。

這樣的女同志,怎么可能在被人瞧去了身子后,能夠平靜地跟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所以,只能是黃英衛撒謊,或者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以此威逼池知青!

“好了,今天事情就到這里,只要是咱們知青點的人,就一律不準將話傳出去。否則,我們肯定要追究到底。”

“今兒個你將池知青的事情傳出去,那么明天,你的事情也照樣會被別人給傳得人盡皆知。”

“底線不能破,我們是城里來的知識分子,不能做毀人名聲的推手!”

“池知青明天要離開去農場,走得有些突然,又是農忙的時候,大家伙沒法給你辦個歡送會,回頭肯定補上。”

一個比較有威信的老大哥,開口做了總結。

不管以前大家相處如何,面對離別,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大舒服。

大家伙紛紛對池蕓兒道:“池知青,往后有空回來玩,我們有時間也尋你去……”

“對,池知青,你將咱們這里當成你第二個娘家,如果你受了委屈,或者誰欺負了你,就跟我們說……”

甚至還有女同志回屋給她塞東西,什么親戚從魔都捎來的絲巾、精美不舍得用的筆記本、自制頭花等等。

池蕓兒輕笑著收下,回屋直接粗暴地拎來一整包大白兔奶糖,挨個人分了點,當然避開了江子實和黃英衛倆人。

回到屋里,池蕓兒將自己的東西打包裝好。

池家父母疼愛她,每個月都要郵寄不少東西,吃穿用度的規格,與她下鄉前沒什么區別,可是她將絕大部分的東西都補貼給了江子實,所以她剩下的東西并不算多。

兩床被褥,一箱子衣物,一些洗漱用品、日常用品,便是一櫥子的吃食。不過屋子里的五斗柜、炕桌、炕柜、房間里的桌椅,都是她來到后托江子實尋老木匠做得。

這些她都要一件不少地帶走,絕對不便宜任何一人。

收拾完了,她沒有一點睡意,就透過不太嚴實的窗戶縫往外看著。

天空黑而深邃,星子一顆顆零散又繁多,讓仰頭觀望的人內心只剩下平靜與祥和。

與浩瀚無盡的宇宙相比,人類真得太過于渺小,星子墜落還留下絢爛的弧度,可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卻連個水花都不曾激起。

她馬上要掙脫出一個泥潭,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池蕓兒內心泛著些激動和期待。

她的目標真的不高,就是過普普通通的日子,沒有那么多的坎坷與凄苦,平淡到壽終正寢。

可越是簡單的目標,越難以達成,畢竟人的欲望是填不滿的。

迷迷糊糊睡了會,她便聽見敲門聲。

“誰?”她慵懶帶著沙啞的聲音迷瞪瞪地響起。

門外的人頓了下,“是我,江以華。小池你醒了嗎?”

池蕓兒眨巴下眼睛,困意泄去,輕笑著說:“剛醒呢,以華哥哥你稍等會。”

她趕忙起身,換好衣服,就著昨晚盆里的水梳洗。

打開門,看到不遠處偉岸的男人,她內心泛著些許說不上來的委屈。有些像是孩子摔倒后暫時的堅強,在見到親人后控制不住泄洪般。

她特別想上前,撲到他懷里,尋找安慰。

池蕓兒將眼里的淚意眨去,輕笑著沖他問好,將臉盆洗涮完,詢問道:“以華哥哥,你吃過飯了嗎?”

江以華遞過來一個竹簍,“吃過了,今天食堂吃肉包子,我給你打了份。”

農場里知青待遇與分流到各個公社、大隊、村子的知青不同。

農場剛開始條件艱苦,而且對知青身份卡得很嚴,要有較高的思想覺悟、較強的文化水平,還能吃得苦耐得勞。

不過他們卻能每個月領生活補助,吃飯也是在食堂里,不需要單獨開灶做。生活水平是其他知青不能比擬的。

農場成立后,每年也接納新知青,可是條件越來越苛刻。

池蕓兒笑著接過來,瞧著一個包子趕自己一個臉盤大,有些發懵,還傻傻地抱起來真跟自己的臉比對下。

江以華忍不住低笑出聲,“知道你胃口不大,我就要了一個包子。”

池蕓兒木著臉看向他,“以華哥哥吃幾個?”

“這種四五個吧,包子里都是餡,沒用多少劑子。不過每個人最多能吃三個,等你去了農場,我可以幫你消滅兩個,回頭給你兌換成硬貨。”

池蕓兒鼓著腮幫瞪他,“合著我還沒去農場,以華哥哥已經惦記上怎么榨干我價值了?”

“互利互惠,”江以華強調說。

池蕓兒哼哼著,狠狠咬著包子,食堂的包子皮厚實,里面的餡料也不少,但是蔬菜多,只能看見幾個肉末。

可用葷油做出來的包子,本身就夠香了,還帶著余溫,池蕓兒的饑餓感爬上來,竟是將巨型包子給消滅殆盡。

她又喝了一碗撒了葡萄干的玉米糊糊,渾身滿足地狐貍眼都瞇起來了。

江以華低咳一聲,不自在道:“農場里的大家都誤會咱倆的關系,食堂舀飯的大爺,將鍋底留給你,葡萄干都有半碗了。”

“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換個爐子,在宿舍里自己做點飯吃。”

池蕓兒輕笑著挑眉:“誤會咱倆啥關系?”

“以為,”對上小姑娘調皮水汪汪的眼睛,江以華直接說:“以為我們是對象。我想著先讓他們誤會著,等你父母將你工作辦妥當,你調離的時候,再跟大家澄清。”

“我怕,你這么漂亮,到了農場會受不住男同志們的熱情。”

農場里的男知青隨便挑出來一個,擱在外面都是領頭的那位,各方面十分優秀,各個都不輸于江子實的存在。

難保小姑娘剛爬出個坑又栽進另一個,要死要活地不走了。

冠上他的名字,沒人會招惹她的。

池蕓兒撇撇嘴,“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你傳聞中的前女友,又為了回城機會將你拋棄了?”

江以華被她逗樂了,哈哈笑著揉揉她的頭發,那毛茸茸輕軟的感覺,簡直癢到他心底,哪怕熟悉的刺撓感襲來,他仍舊有些戀戀不舍。

不過倆人關系只是鄰居家的哥哥妹妹,他也是一觸即離,親昵又不失了分寸,好像在他面前,她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池蕓兒微微一愣,內心沒有丁點排斥,只是略微不自在,臉上的溫度有上升的趨勢。

她側頭四處瞧著,“以華哥哥,你不會空手來的吧?我東西超多,因為要將來這里后打的柜子桌椅,一起帶走呢。”

江以華笑著搖頭,“你這是睡得多沉?我開拖拉機來的,給卞家莊分了幾袋化肥,正好順路接你。”

池蕓兒眸子一亮,“以華哥哥,這么招搖會不會不太好?”

他又想揉揉她的腦袋,“怎么會呢?你不愛同人說話,咱換個方式告訴大家,你要去農場支援建設,而不是灰溜溜被人擠兌走的。”

這一刻,池蕓兒眼眶泛酸,差點沒淚奔。

二十多年了,父母雖然疼她寵她,可是她不愿要自己在泥潭中,還將年邁的他們扯進來。

所以,他是迄今為止第一個為她撐腰的人。

池蕓兒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有幾分真心,但她卻放縱自己,享受這一片刻的感動。

是呀,江子實和卞家迫不及待將她推入火坑,知青點眾人也僅僅是有些微地遺憾羨慕和擔憂,過后就忘的那種。

在所有人看來,她為情所傷調走,甚至還是為了給卞玉敏騰出屋子來,狼狽地離開!

池蕓兒把東西早就收拾好了,鋪蓋一卷就行。

大家知道她今天早上走,可昨晚他們就告別過了,既然有人來接,他們誰也不想耽擱賺公分,都扛著工具下地了。

江以華跟農場另一個青年,倆個人一趟趟地將東西往拖拉機上搬,而池蕓兒也跟著忙碌地,將一些細碎的小東西搬上車。

三個人來回七八趟,才將屋子給搬空,里面真得只剩下一張炕了。

拖拉機突突地離開,池蕓兒坐在箱子上,看著跟著跑了半個村子一群浩浩蕩蕩的娃們,田地里直起身子、撐著鐮刀桿投來艷羨目光的農民與知青們,輕笑著沖他們揮揮手。

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池蕓兒有種脫離苦海的后怕和慶幸,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逝。

她太清楚自己因為這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將會面臨比別人多百分之二三百的危險與苦難。

后方是泥潭,前面荊棘叢生,她仍舊不能放松絲毫。

顛簸了許久,他們才抵達農場。

江以華直接將拖拉機開進宿舍區,停在自己宿舍前,“小池,你先住在這里,我跟大家湊合下。”

這邊的宿舍區是后來建的,一排排自己燒制的紅磚房子,跟城里的筒子樓差不多,一間宿舍不算大,入住一到四人。

江以華對農場貢獻不小,所以他分得是單間。

他跟那青年將池蕓兒的東西,又吭哧吭哧地一一搬入進去。

里面原本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實木床,以及窗戶下放置著一套寫字桌椅。

不過,池蕓兒的東西搬進去后,立馬顯得滿當當的,有了點家的感覺。

小姑娘對生活要求比較高,處處都能體現著精致與情趣。

等江以華拍拍青年的肩膀道謝、將人送走后,就認命地由著小姑娘伸著白嫩嫩的胳膊,指揮著他將東西重新調整下。

忙完后,他又領著池蕓兒走出屋子,給她指食堂、澡堂、水房、廁所等等。

“你先接點水擦洗下桌椅,我給你打壺熱水,”江以華低斂著眸子,視線虛虛地落在小姑娘的手上。

他猶記得之前那綿軟若無骨的感覺,目光所至之地,白皙纖細卻又帶著可見的肉感,手指間一個個漂亮的肉窩,能讓人稀罕到心底。

陽光在她肌膚上調皮底跳躍,江以華緊握著拳頭,腦海竟然不受控制可恥地想到,她的臉蛋、脖頸、手和胳膊都如此精致完美,衣服包裹下的玲瓏身段,又該如何妙不可言?

難怪古人也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惜他不是個正常人,否則,江以華渾身陰冷而絕望,否則他一定會排除艱難險阻,也要跟她白首到老,何苦只能眼睜睜瞧著鮮活漂亮的小姑娘,而不能徹底擁有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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