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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六十年代文工團一姐(5)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24日  作者:N度茶彌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N度茶彌 | 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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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蕓如今身上還殘留著不少疤痕,雖然隨著時間流逝、身體長開,那些疤痕都漸漸變得淺淡,但每一枚都能讓她印象深刻!

她上二年級的時候,因為寫錯一個字,語文得了九十九點五分,被宋父用煙頭燙了大腿根。

三年級暑假,她太瘦被人頂替了領舞的位置,剛燒開的一杯熱水被宋母打翻,澆在了她的肩膀上。

新買的舞蹈服被人剪壞,正值宋父沒升遷、喝了酒,她的脊背被他用腰帶打得血肉模糊,斥責她不知道珍惜,總是糟蹋大人的辛苦;

大哥二哥偷了錢誣賴給她,宋母拿著衣服架把她的小腿打得鮮血淋漓,所以她從來不敢穿太短的裙子……

宋父和宋母每一次動手都讓她感受到一扇窗關閉,遮擋住了世間的光明與美好!

偏偏她像是打不死的小強般,按照著他們的期許筆直爭氣地成長。

可是她內心的陰暗在一點點的堆積,注定自己跟那剛尋回來的宋珍寶不同,不會有天真無邪,不會有善良可欺。

在她高中的時候,就以死相逼,放棄工農兵大學名額,而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舞蹈。也是那一次,她讓宋父和宋母認識到她的怨恨與反抗。

他們不敢再打罵她,開始走懷柔政策。

呵,這對沒怎么感受過家庭溫暖,還對著父母存著一絲本能孺慕的她來說,真特么致命了!

所以夏昭蕓一點都不會懷疑,沒有記憶警醒的自己,真能被那些施舍給她感情的人,一次次推入深淵。

“你想吃什么?受這么重的傷,得吃些好的,”賀青冉一手拎著盛著飯盒的布兜,一手拽著她,在食堂窗口前來回竄梭,時不時探頭瞧上幾眼。

“你一點都不胖,而且還瘦得都剩排骨了,走路打晃,風一吹就能將你掀倒!從今天開始,你得聽我的,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其他的。”

夏昭蕓回過神來,笑著說:“我吃兩個雞蛋、一份油餅,再來一碗紅糖小米粥。”

賀青冉滿意地點點頭,指指一處空位,“大妹子去占位,姐姐給你打飯。”

夏昭蕓彈了她個腦瓜崩,抿唇笑著:“來勁了是吧?管家婆!”

剛坐下來,夏昭蕓就感受到四周投射過來的視線。

接受記憶、接受現實,耗費了她太多精力,整個人都有些蔫蔫地,甚至渾身控制不住散發著股陰郁。

雖然她當鬼的時候,各種情感跟風似的飄散走,只殘留下錄影般的記憶,像是個毫不相干的旁觀者,可她此刻卻能感同身受,但凡想一想,夏昭蕓就有種拿刀跟宋家同歸于盡的瘋狂。

更別說記憶里的她,是一天天生熬過來的……

這些凄慘里,也少不了流言蜚語的推波助瀾!

夏昭蕓微斂著眉眼,思索著如何破局,說白了自己過得凄慘,只因為她長得太漂亮、太有才華,卻沒有匹配的身份相護。

幾個剛打完飯的男同志勾肩搭膀地往這邊走,看見她,忍不住笑著推推攘攘。

最終一個男同志走上前,低咳一聲開口:“宋若蕓同志,今晚市里有音樂會,聘請的都是全國有名的藝術家,我正好有兩張票,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到您?”

夏昭蕓聞聲抬起頭,看了那男人一眼,又瞧瞧他身后五六個同伴,再看看四周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們。

估摸著她主動跟童元彬分手的消息,傳了出去,便有人蠢蠢欲動了。

不管她拒絕還是接受,流言蜚語都會發酵,最終給她冠上個水性楊花!

唯一解決的法子便是有個擋箭牌,但是這擋箭牌只能被她單方面消費,如此……

夏昭蕓看到前桌的某人,眸子顫動下,突然福至心靈,用左手撐著下巴,粉嫩如櫻花似的唇瓣微微上揚,漫不經心地道:“不行哦。”

她聲音向來軟軟糯糯,又帶著股說不上來的嬌氣,跟沖人撒嬌般,很容易讓單身小伙子們上頭。

男同志雖然得到拒絕,還是滿是期盼地問道:“宋若蕓同志,為什么呢?這個音樂會實屬難得,屆時還有一些舞蹈大家上臺表演,很多文工團的女同志都想要入場券呢。”

夏昭蕓微微嘆口氣,“可是我有對象了呀,肯定不能跟陌生男人出去。”

那男同志是她的愛慕者之一,還從沒如此近地接近過她,發現其本人比他想象中還具有殺傷力,根本不愿意錯失機會。

他側頭見小伙伴們給他加油鼓勁,忍不住開口說:“宋若蕓同志,你,你不是跟你對象分了嗎?”

“去看音樂會不代表什么的,如果,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這兩張音樂票你都拿著,跟你好朋友去看也行。”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在四周人羨慕嫉妒恨中,推到了夏昭蕓身前。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無緣無故送女人東西,大都抱著溫水煮青蛙的套路,又或者堅信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一步步做套將人給圈住!

不說其他的,只一個流言蜚語的推波助瀾,倆人之間的障礙不再是事。

夏昭蕓淡淡地說,“我是跟童元彬分了,但是我要為霍天顥守節!”

原本就豎著耳聽八卦而屏息的前后左右幾個桌上的人們,以及那些男人們都愣住了。

那男同志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漲紅著臉:“宋若蕓同志,你不愿意跟我去直說,扯出霍同志做什么?”

前面桌上的一個女同志也氣得站起身,將空的搪瓷缸使勁地砸了下桌子。

那缸子碰撞桌面的聲音尖銳又突如其然,很快引得不少人的注意,你扯我、我拉你,一個眼神、一個努嘴,不過幾秒鐘,整個食堂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滿意自己制造出來的陣勢,她才大聲怒道:“宋若蕓你忒不要臉了,我哥都壯烈犧牲了,你提他做什么?你這種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不配提他!”

賀青冉趕忙跑回來,怎么一回頭的工夫,自家妮子又攤上事了?

“你說誰呢?我家蕓蕓長得好看,招惹蚊蠅亂飛,是她的錯嗎?”

“倒是你霍思童,自己搶男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拉著你哥的大旗,你很高人一等嗎?”

霍思童氣得不行,“賀青冉,怎么哪都有你的事?我跟人談對象和你有關系嗎?”

“現在說的是她宋若蕓,我哥都在烈士林園里躺著了,她還臉大地拿著我哥拒絕人,這是對英雄的不尊重,必須要拉出去批!”

眾人也都是掛上憤恨的神情,齊齊瞪著夏昭蕓,紛紛討伐著她,漸漸地他們都支持,拉她出去好好教育、深刻批評一番,守護住英雄霍天顥的好名聲。

“宋若蕓,你品行太壞了,怎么能拿著霍同志開玩笑?”

“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不給出信息,男同志們不要臉皮非得往你跟前湊?一邊裝清高,一邊吊著別人,這世上怎么有你這樣可惡的人?”

“霍同志是多么霽月清風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種沒男人渾身都難受的……”

尤其是霍思童旁邊的幾個女同志,叫囂得太厲害了。

她們跟霍思童關系好,以前偶爾能碰見霍天顥。

如果說宋若蕓是男人們的女神,是不可代替的白月光,那么霍天顥是整個廠子里女人心目里的男神,高不可攀、不容別人絲毫褻瀆!

夏昭蕓緊抿著唇,推開身邊堵著的人,沖著混子人群里說她沒男人不行的女同志,一巴掌打下去。

不等別人有反應,她先大顆的淚砸下來。

誰沒哭過,誰又少見別人哭?

一個個大都是眼淚鼻涕橫流,咧著嘴嗷嚎,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梨花帶雨在他們認知中,那不過是戲文里,大世家才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才會的技能。

可是夏昭蕓面色蒼白,臉上還帶著些傷痕,本就惹人憐愛的模樣,再一聲不吭地掉淚,別說男人,就是女同志們都不大好意思開口欺負人了。

她悲愴地道:“自從天顥哥離開后,我日夜以淚洗面,如果當時他出差之前,我能鼓起勇氣,抗爭家里的包辦婚姻,沖他點個頭。”

“說不定他能為了個念想,好歹留口氣……”

“可是,我當時想著自己配不上他,不如絕了他的念想,讓他早點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是廠長的公子,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有能力有本事,不該為了我,將宋家扛在肩膀上。”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在家里處境本就不好。我不想他為了我,對他小娘童家做出讓步。”

“我一個人承受著就好,所以我答應宋阿姨跟童元彬定親,甘愿當父兄前程的鋪路石。”

“誰讓我是宋家養的,這是我的命!”

“如今,他已經永遠離開人世,而我也從宋家慘烈地掙脫出來,右手廢了左耳也聽不清了,這十多年造成的遍身傷痕,難道還不夠償還宋家的養育之恩嗎?”

“人生有多長吶?我不想再顧及世俗的眼光,哪怕守著他的名字渡過后半生,也是開心和滿足的!”

“這世上,再也沒有誰能陪著我傻乎乎地半夜淋雨;沒有誰在我餓肚子的時候,將自己的早餐讓出來;沒有誰在我例假的時候,倒了半包紅糖,給我沖雞蛋;也沒有誰能因為我一句想吃烤地瓜,奔波半個京都……”

“曾經有一個這么愛我的人在跟前,我沒有珍惜,膽怯懦弱地偷偷看著他,祝福著他。殊不知,他只是愛我,想跟我在一起……”

“他在人世的時候,你們追捧他,難道如今他冷冰冰躺在地下,不能容我自私一回,只當他霍天顥的媳婦兒嗎?”

“要不是他說過,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我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早就不想活了……”

說著她悲痛欲絕地倒在賀青冉的懷里,渾身顫抖彌散著濃重的悔意和思念。

“冉冉,我好想他吶!”

“我只想跟他說,沒有他的世界,我怎么可能開心快樂起來呢?”

“我每天努力笑,努力活著,真的好辛苦、好累……”

“為什么他們還要逼我呢?”

夏昭蕓憑借一己之力,讓整個食堂都籠罩入一股悲傷的氛圍中。

人們接受的東西有限,也就每天半空中懸掛的喇叭、過期的報紙、更換不及時的宣傳欄,然后便是各種亂飛的八卦。

他們熱愛八卦,也為八卦貢獻著自己的熱情,但是真正能走心的有多少呢?

電視還沒普及呢!

人們哪里受得住她的功力,淚點低的女同志都開始抹眼淚了。

“她說得是真得嗎?”

“假不了吧?當這么多人的面,被逼成這樣了,能假嗎?”

“霍同志多優秀的人,眼光肯定高。宋若蕓撇開不知道真假的名聲外,確實也優秀,長得好、跳舞好、每次見人都帶著微笑,跟男同志也都保持著距離。如果霍同志有喜歡的人,應該是她吧?”

“我見過他們倆前后走著過……”

“宋若蕓同志,應該真不喜歡童元彬同志。雖然童元彬同志也不錯,可倆人在一起,那宋若蕓同志可沒有當人對象的嬌羞……”

“她都這么說了,將自己跟霍同志綁定在一起,要不是真得,你們能做到嗎?”

女人們紛紛搖頭,人死如燈滅,她們才不要搭上名聲呢。

大家都呈現一邊倒的架勢。

霍思童面色鐵青:“宋若蕓,你什么意思?你別以為扯上我哥哥,就能逃避將宋珍寶推下樓的事實!也別想利用我哥,為自己謀好處!”

夏昭蕓強撐著站起來,一字一句道:

“霍思童,這事我還要找你理論呢。”

“天顥哥是英雄,但他不該被你們搶了他父親的人消費。為所欲為的是你、你母親和舅舅一家!”

“他為集體犧牲,從來沒想過借此給自己和家人謀什么福利。你們這些惡心的人,只要不提他的名字,我就謝謝您們了。”

“至于我推宋珍寶下樓?你有什么證據?我能夠站在這里,就代表我無罪,我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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