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君墨白想來是不認識金水柔的,但金水柔對君墨白卻是印象深刻。
因為給余嫣然尋醫問藥,君墨白曾請金水柔給余嫣然看診過,金水柔看見君墨白第一眼的時候,便驚為天人,尤其是額頭上那顆紅痣特別的醒目扎眼。
金水柔小的時候,就有神婆給她批過婚姻,說她未來的相公,額頭正中有顆紅痣,是個大富大貴的人。
金水柔雖然對君墨白一見傾心,但那時候君墨白滿心滿眼都是余將軍的嫡女余嫣然,金水柔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君墨白,更不配和余大將軍的女兒搶夫君。
自從北地有災情以來,先是晉王在這邊賑災,但只是半年多的時間,晉王就被皇帝召回京城,換君墨白來這邊了。
金水柔還記得那時候君墨白的身份,還是淮南王世子。
雖然兩人同處林州這邊土地上,金水柔卻是沒什么機會,能見到君墨白的,即使是見面,也是遠遠的看一眼而已。
金水柔端著湯藥進了房間,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君墨白,讓她覺得非常的不真實。
君墨白還沒有醒,不過,藥還是要吃的,金水柔準備給君墨白喂藥,但君墨白一直是趴著的,她犯了難。
昏迷的病人本就不能配合吞咽,如果是趴著的情況,想要把藥喂到嘴里去,那就更難了。
金水柔決定把君墨白翻過身來。
君墨白長的身高腿長,金水柔嬌柔弱小,待金水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君墨白翻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君墨白早已醒了。
也是,要不是君墨白配合著她側身,她是無論如何也翻不過來的。
“王爺,該吃藥了!”金水柔避開君墨白直勾勾的目光,過去把湯藥端了過來。
用湯勺舀了黑乎乎的湯藥遞到君墨白嘴邊,卻不想君墨白側過臉去,根本不肯張嘴。
“王爺,你不肯吃飯,病怎么會好?”金水柔擔憂的道。
“叫傅青來!”君墨白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居然變得沙啞難聽,頓時心情更加不好。
金水柔放下藥碗,轉身出去叫來了傅青。
金水柔本以為傅青是來勸君墨白吃藥的,卻不能傅青居然是來試藥的。
原來他不是不肯吃藥,只是對入口的東西,都格外謹慎。
傅青檢查過湯藥,又用話語警告敲打了金水柔一番,這才讓金水柔給君墨白喂藥。
一碗藥很快喂進去。
“這藥管什么的?”君墨白問。
“是解毒的,王爺身體還有余毒未清,這藥是替王爺清理體內余毒的。
王爺可要用一些甜口的東西?”金水柔拿出幾顆蜜餞。
君墨白側目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金水柔知道,君墨白這是怕她的蜜餞有毒,也不多勸,拿起藥碗就出了房間。
蘇景辰在廚房找到虞小憐,將她叫到房間里,將自己的打算說了,虞小憐覺得這個暗襲的任務,很適合自己,申請出戰,卻被蘇景辰毫不留情的拒絕。
眾目睽睽,人多眼雜,不能拿空間的事兒開玩笑。
“那個刺殺君墨白的雙胞胎兄弟,我可能認識。”虞小憐低聲道。
蘇景辰倏地捂住虞小憐的嘴,“不,你不認識!”
虞小憐會意,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嗯,我不認識!”
蘇景辰靠近虞小憐,附耳低語,“這些天,不要隨便進空間,更不要往出拿東西,話也要少說,做飯的事兒,你讓別人做,你和景華呆在一起。”
虞小憐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刻,不能給蘇景辰搗亂,只得乖巧點頭,“我都聽你的!”
蘇景辰摸了摸虞小憐的頭頂,“乖!”
等蘇景辰再到前院去的時候,傅青早已經選好了負責暗襲的人選。
不論大仗或者小仗,至關重要的都是水源和糧食。
沒錯,蘇景辰又動水源的歪主意了。
別管招數有多爛,管用就行。
胡軍進犯林州,雖不算是長途行軍,但隨軍攜帶的水源是有限的,他們大部分都是依靠沿途的河流,解決人和戰馬的吃水問題。
蘇景辰派了一隊人馬,去水源投毒,而且要明目張膽的投,聲勢壯大的投。
傅青不解,開口問道,“如此豈不是告訴胡軍水中有毒,那下毒的意義何在?”
蘇景辰微微一笑,“河水湍急,胡軍一路皆處河流中下游,得有多少毒藥才夠?”
之所以宣揚河水有毒,為的就是讓胡軍不敢喝水。
沒有水喝,胡軍就得打沿途村莊的里水井的主意。
既然想在水源方面給胡軍制造困難,那沿途村里的水井,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下毒,通通下毒,下完毒,還要好心給井上面貼上紙條,告訴他們,井水有毒。
你怕毒死,你就渴著!
這么做的目的,就是逼著胡軍自己動手打井。
林州水層極深,地下石層多,想要打一口井,并且出水量好,除了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之外,還需要有極好的運氣。
“一旦胡軍接連打井失敗,必定會渴的人仰馬翻,到時候他們強行攻城怎么辦?”傅青又問。
蘇景辰道,“真到了那個地步,還用他們攻城嗎?他們不攻城,我還得開門出去打他呢!”
一邊是兵困馬乏,饑渴難耐,一邊是兵強力壯,以逸待勞,他們有什么不敢一戰的。
安排完水源問題,蘇景辰又派了一隊人馬,帶了火油和弓箭出城埋伏,雙方約定好煙火為號,在適當的時機,給胡軍來個前后夾擊。
待兩隊人馬匆匆出城,蘇景辰就下令關閉前后城門,不進不出!
廷懋雖含含糊糊的答應過烏庫單,奪了林州城就退兵,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怎么能有林州城好?
廷懋此時正在林州王的府邸修整人馬,準備整頓人馬,發兵陽城。
誰規定他們胡人只能待在荒蕪的草原上,這繁盛的林州城,他不打算還回去了。
廷懋不聽勸,烏庫單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烏庫單怎么給他分析,事有蹊蹺,廷懋都不信。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這三個城池,不是我一兵一卒一步一步打下來的?是那林州王拱手讓給我的?”
廷懋對于烏庫單質疑他的能力,十分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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