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彤:、、、、、、、、、
孫滿慶含糊其詞的道,“上次我在路上碰見劉二妮,她主動和我說話,我覺得她說話挺有意思的,就……就挺喜歡她的。”
孫五林媳婦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原來看不上,但私底下一接觸,就又有了好感。
這很正常,!!孫五林媳婦很高興。
“要是虞小憐這幾天不走,娘看看明后天給你把聘禮準備好,去劉家給你提親去。”
孫滿慶慌忙擺手,“娘,現在可不是提親的時候,那蔣家口口聲聲要告咱們家呢,晌午頭的時候,我看見蔣丁財和盧氏抬著蔣海富出村了,說不定是去城里告狀去了。
咱家官司還沒清,要是去提親,人家劉家怕受連累,不肯將二妮嫁過來咋辦?”
孫五林媳婦皺眉,“也是,那等一段時間再說!
用不用娘把你們成親的喜被做出來?
娘給你做個……”
“娘,什么都不用,到時候我伯娘他們就幫我準備了,既然你決定要走,我成親的事,你就不用惦記了。”孫滿慶說完,竟拿著剛分到手的五十兩銀子,扭身走了。
孫五林媳婦錯愕的和孫滿云對視,顫聲問道,“是不是以后我就沒有這個兒子了?”
孫滿云連忙安慰她娘道,“娘,你突然要走,滿慶肯定是受不了,他還小,你不要和他一樣的。”
孫五林媳婦突然捂臉痛哭起來,她此時此刻竟有些懷疑,自己拋下滿慶和滿云,非要回北地去,到底對不對?
這一夜,孫五林媳婦幾乎沒有合眼,躺在她身邊的孫滿云和孫滿悅也一樣沒有睡好。
天亮的時候,她們頂不住困勁兒上頭,這才沉沉睡了過去,只是睡的正香,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緊接著孫滿勝的聲音,便隔著木門傳了進來。
“娘,不好了,咱家來官差了,蔣家真的去城里告狀了,你們快穿好衣服出來。”孫滿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
屋里的娘三個聽見孫滿勝的話,也暗道不好,連忙套上外衣。
“完了,完了,沒想到那蔣家真的去告了官,昨天你幾個伯伯都伸手打人了,這可怎么辦?咱們一大家子,不會都被官差帶走吧?”
孫五林媳婦頭疼的很,也不知是困的,還是愁的。
孫五林媳婦一邊穿鞋,一邊告訴孫滿云,“你回家去,這事兒你別跟著摻和了,要是有個不好的,孟家該不樂意了。”
親娘兄弟和幾個伯伯逗有可能被官差抓走,孫滿云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回家去,她放心不下。
“娘,我跟你們一起去,那縣官審案子,總得讓人旁聽吧,我就在衙門外頭站著等你們!”不看見她的親人們平安無事,她就不回孟家。
“不行,你大著肚子,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要是縣官叫人打板子,再嚇到你,要是早產了,那可就糟了,你聽娘的話,你回孟家去,回去等消息,一旦我們從官府回來了,我就叫滿勝去孟家告訴你信兒。”孫五林媳婦到底強硬的把孫滿云攆回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了讓孫滿云拿上那個十兩的銀錠子。
孫家來了兩個官差,其中一個正是江漢。
江漢覺得自己挺倒霉的,自從馬縣令死后,他從洛城縣令的表弟,一下子變成衙門里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昔日地位不在。
這幾年好不容易和新來的縣令打好關系,卻不想,三年任期一到,洛城就又換縣令了。
唉,一切還得從頭再來。
“你們不要緊張,找你們是去和蔣家堂上對質,不是抓你們下大獄。”換做平時,江漢看見這種官差就哆嗦的人,肯定會冷嘲熱諷幾句,順便說些嚇唬他們的話,然后好從中得點好處。
那些被他嚇唬的人,原本就做賊心虛,或者理虧,為了讓官差不為難他們的家人,或者到了縣衙以后,打板子的時候能放點水,是很樂意拿錢來孝敬江漢他們這種官差的。
那江漢為什么對孫家眾人如此客氣呢?
說來也巧,昨天傍晚,即將下衙的時候,蔣家去告狀的時候,他們新來的縣令,正和他的同窗,今年的新科狀元蘇景辰一起喝酒聊天,為蘇大人踐行。
這蔣丁財來告狀,正是趕的這個時候。
新縣令閔風逸初來乍到,屁股還沒坐熱乎,就馬上要審案斷案了。
蘇景辰和閔風逸很熟,因此也沒見外,就坐在了堂前旁聽。
這一聽,不得了,這人告的竟然是虞小憐的四爺爺一家,還說孫家之所以敢上門打人,是仗著虞家的勢,還說虞長河魚肉鄉里,掙的都是不義之財。
還說虞家有個閨女是九品學官,官雖小,卻一點沒耽誤虞家胡作非為。
九品學官?閨女?姓虞?
這閔風逸和蘇景辰很熟,自然知道蘇景辰的娘子,是名聲在外的算學天才虞小憐。
閔風逸瞅了蘇景辰一眼,但發現蘇景辰仍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似乎他那張面癱臉,只有對著他娘子的時候,才會有一些其他的表情。
蘇景辰全程沒有說話。
閔風逸看了看時間,天色已晚,有什么事都得明天辦,就讓蔣丁財先帶著蔣海富去醫館,去治傷去了。
正好他也可以問問蘇景辰,這事兒要不要賣他一個人情?
畢竟那蔣丁財說,這孫家是虞家的外戚,想來孫家若糟了官司,虞家也不想看到吧?
就在閔風逸想著蘇景辰終于有用到他的時候了,蘇景辰竟然只留下一句,讓閔風逸按律行事,不許偏私,就事不關己一般走了。
蘇景辰雖然沒開口讓閔風逸偏私,但閔風逸還是決定對孫家無故打人的事‘酌情處理’。
孫家的人被帶到了村口,這才發現祁里正也早就等在那里。
“咦,祁里正旁邊站著的,好像是蘇家那個小廝?是不是?我看著像!”孫五林媳婦低聲問孫滿悅。
孫滿悅是見過草根的,蘇景辰有什么事,都習慣讓這個小廝辦。
“是,是他,他好像叫草根兒!”
“他怎么會在這里?”孫五林媳婦很疑惑。
孫滿悅搖頭,她怎么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