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虞長河也尋思過味來,連忙開口道,“這洛城的幾家牙行我都熟悉,我立刻叫人挨家去找!”
說不定現在人還在牙行,沒脫手呢!
祁大蓮感激的看了眼虞長河,“姐夫,謝謝你!”
邢老爹壓根兒也沒把小穗兒賣給牙行,所以聽說虞長河他們要去牙行找人,也不慌。
虞長河讓孫滿倉帶兩個人,去洛城牙行找人,因為家里買的這些人都是虞小憐帶著孫滿倉一起買回來的,孫滿倉對牙行還是熟門熟路的。
孫滿倉帶人走后,祁大蓮又看向邢老爹,放下狠話,“等小穗兒找回來,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們欺負了她,我非和你們拼的你死我活不可。”
邢老爹不在乎的哼哼兩聲,“那就等你找回來再說,咱們走。”
邢老爹扯上邢老疙瘩的棉衣袖子,沖出人群,大踏步的走了,再也沒回頭看一眼他那可憐的四閨女。
邢老爹一走,圍觀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盧氏忍不住說道,“嗐,今天真是開了眼了,這親爹死了閨女跟沒事人似的,不想出錢,讓刑氏的老兄弟幫忙挖個坑什么的,也是那么回事兒啊,爺倆拍拍屁股走了,什么人吶這是?”
蔣丁財白愣一眼他媳婦盧氏,“這不明擺著嗎?誰家愿意讓出嫁二十多年閨女回去?都不夠丟人現眼的,依我看吶,這邢氏就是讓她老爹給攆出來的。”
“呦,這話可不能瞎說,小心人家老邢頭找你干仗!”
“快別說這個了,人死為大,還是商量著讓邢氏入土為安吧?”蔣莽子一嗓子,讓周圍的議論聲,都禁了聲。
“你看我干嘛?我不管,這邢氏屬于橫死的,可不能讓她進我們老祁家的祖墳,后山找個坡下,挖個坑埋了得了,反正小穗兒也丟了,沒兒沒女的,也沒人會去祭拜她!”荀氏可不想和百年之后,在那面兒在看見這個糟心的玩意兒。
人死在桃花村,哪兒能就這么隨便的埋了,得上報上面知道,人家準了,這邊才能正常處理后事兒。
既然一時半會兒不能埋,祁里正就想叫人把刑氏抬到祁善和家去,總得有個停尸的地方啊。
荀氏哪里肯讓邢氏的尸首停在她家的院子里,當下嚴詞拒絕了祁里正,死活不同意。
祁里正沒辦法,只得叫人把邢氏的尸體,抬去了自家門口。
自從馬縣令死后,新縣令還沒到任上,像邢氏這種跳河自殺死的,就是報給了官府知道,人家都懶得派仵作過來驗尸。
所以,這邊祁里正把邢氏的死報上去,那邊人家輕描淡寫的就說,直接埋了吧,告訴祁里正以后這點小事兒不要到官府來。
祁里正心想,讓按流程走的是你們,我來報告有什么不對?
人死戶銷,他不得告訴一聲?
官府讓埋了,祁里正就又把荀氏和祁善和叫了過來,商量埋邢氏的事兒。
祁大蓮沒來,孫豐收病了,高熱發抖,很是嚴重,所以,祁大蓮得留在家里照顧孫豐收。
本以為這事兒告一段落的孫老太,沒想到祁善和從祁里正那出來,就跑來孫家要錢。
孫老太一臉懵逼,“什么錢?”
她怕她歲數大了,耳朵聽差了話。
“埋葬邢氏的錢,我大伯讓我出,但這錢我不能都自己出,大蓮也得出一半。”祁善和自從在賭場混,人也變了很多,身上幾乎一絲書生氣都找不見,整個人變得混不咎起來。
孫老太眉頭皺了皺,想開口罵祁善和幾句,但還是忍住了,扯著嗓子把祁大蓮叫了出來。
這事兒,還得她兒媳婦出面才行。
她兒媳婦厲害,說起話來,又叨理,她不行,她嘴拙,不會吵架。
祁大蓮給孫豐收喂下虞長河送來的退燒藥,就開門走了出來,得知她大哥是來要錢的,便冷聲問,“要多少?”
“一副上好的棺材,怎么的也得十兩,咱們一人出一半,你給我五兩。”祁善和大言不慚的開口。
祁大蓮才不信祁善和會給邢氏買上好的棺材,“你打算把邢氏埋哪兒?”
“自然是后山的墳圈子!”
“不行,讓我出錢的話,邢氏必須得埋祁家祖墳才行。”不然這個錢,她才不出。
祁善和一下子怒了,“你個死丫頭片子,那邢氏是跳河自殺死的,自殺死的人可是步入輪回的,進什么祖墳?
埋哪兒這事兒我和大伯都已經說好了,你就別管了,趕緊掏錢得了。”
祁大蓮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你給我五兩好了,我負責處理嫂子的后事。”
反正有大伯家三個兒子幫忙,邢氏的后事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
祁善和沒想到祁大蓮會反將他一軍,頓時磕磕巴巴的道,“你一個嫁出去的閨女,這事兒咋的也輪不到你來處理。”
祁隆氣笑了,“就是啊,輪不到我處理,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也不明白,你婆娘死了,你為什么要來找我呢?”
祁善和怒目圓睜,“你不是和邢氏關系好嗎?她死了,你不想讓她躺個好點的棺材?”
祁大蓮將孫紅梅叫過來,拿出二兩銀子給孫紅梅,“去把銀子給我大伯,讓他負責給刑氏買副好棺材。”
祁大蓮說完,扭身就回了屋里,看也沒看祁善和一眼。
哼,真拿她當那個啥也不知道的冤大頭吶?二兩銀子已經能買很好的棺材木了,她知道,她不傻。
想趁機掙一把死人錢的祁善和,見打算落了空,鐵青著一張臉,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孫家。
轉眼間來到二月二,虞小憐和蘇景辰在排隊等著和苗民一起供養巫族圣女的時候,吃驚的發現,那所謂的巫族圣女竟然是苗映瑤。
虞小憐扯了一下蘇景辰的袖子,低聲道,“這是苗映瑤,她認識我,我先撤了!”
虞小憐說完,就將那籃子雙黃蛋交到蘇景辰手里,趁著苗映瑤擺著圣女的Po色,沒有注意這邊,虞小憐就貓腰溜了。
虞小憐回到泥草房,坐立不安的等著蘇景辰回來,時不時的抻著脖子往山道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