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彤:、、、、、、、、、
金東勝沒想明白,直到他被傅瓊林叫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他也沒尋思過味來。
咋就稀里糊涂的,冒出來幾個不要命的百姓,敢當面舉報他呢?
金東勝懷疑這幾個百姓,是傅瓊林叫人事先安排好的,但他沒有證據。
傅瓊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僅僅三天,就安排好糧鋪的后續問題,帶人押著金東勝進京了。
臨走前,傅瓊林給同樣嚇的不輕的馬知縣,扔了句好之為之。
傅瓊林走后,洛城糧價恢復正常,百姓們買米雖然還是得開票、限量,但價錢降下來了,百姓們非常高興。
相比百姓們的興高采烈,馬知縣整個人都是坐立不安的,高價賣糧他也有參與,傅瓊林抓了金倉場,為什么沒抓他呢?
馬知縣百思不得其解,立刻叫人給金大司農和晉王,分別遞了消息。
蘇景辰原本只是打算帶著他弟弟去他外祖家拜訪一下,不想到了阜南之后,正好趕上他外祖父病重,原來病的沒有一絲精神頭的老鄭掌柜,見到自己的兩個外孫子后,病情竟奇跡的好了許多。
年后聽說蘇景辰和蘇景樾,要返回洛城的時候,老鄭掌柜強撐著的那股精神頭一下子就散了,蘇景辰和蘇景樾圍在老鄭掌柜的床前,一直伺候到老人家咽了氣。
安葬完老鄭掌柜,蘇景辰和蘇景樾就想啟程回洛城了,奈何被他舅舅攔住。
說是蘇景辰外祖父臨死前,有留下遺言。
老鄭掌柜自從把庶女嫁給蘇大福后,蘇大福就帶著鄭氏回林州了,這么多年她就再也沒見過他那個女兒。
就連女兒死了多年,也是這次聽蘇景辰說起才知道。
要說老鄭掌柜有多疼愛他的庶女鄭氏,那也不見得,但到底是他的骨血,又給他生下兩個這么好的外孫子,老鄭掌柜就想把家產分給兩個外孫子一部分。
蘇景辰原本沒打算要他外祖父給他留下的鋪子,但不等他和他舅舅說清楚,他的外祖母便沖出來大罵,罵的很難聽,罵他們兄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老鄭掌柜病重的消息,巴巴的跑來分家產,根本沒有一點孝心,什么床前盡孝,喂湯喂藥,都是為了哄老爺子的財產罷了。
蘇景辰這個外祖母崔氏,并不是蘇景辰母親的親娘,鄭氏的親娘只是老鄭掌柜的一個小妾,在鄭氏小的時候就死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鄭氏當初掉進家里的觀賞河里濕了身,被伙計蘇大福救起,崔氏便順水推舟將鄭氏許給了蘇大福,并給了蘇大福一筆錢,鼓動蘇大福帶鄭氏衣錦還鄉,為的就是把這些小妾生的子女都打發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如今十多年沒有消息的鄭氏的兩個兒子,居然找上門來,還得了老爺子的喜歡,要把中街的兩間鋪子給他們兄弟倆一人一間,那怎么行?
那些庶子、庶女們分家產,她都不情愿,更何況這些不姓鄭的,想從他兒子手里分得一杯羹,想都別想。
不過,縱使崔氏如何不情愿,夫死從子,她拗不過他的嫡子崔懷信。
要說崔懷信為什么愿意把兩間鋪子給蘇景辰兄弟,除了尊重老爹遺愿的原因外,就是崔懷信認為蘇景辰并非池中之物。
一個州郡的案首,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再加上這些天來的觀察,崔懷信確定蘇景辰以后一定會出人頭地。
這個年來,鄭家的鋪子開遍大江南北,從一開始的藥材商發展成了各個行業都有涉獵,當人的財富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渴望權利。
如果蘇景辰以后能在科舉之路大放異彩,取得好的成就,入朝為官,那他們鄭家也算是在官方有了靠山。
所以,無論蘇景辰要不要這兩間鋪子,崔懷信都要送。
蘇景辰推脫不過,只得又耽擱了一段時間,處理了一下兩間鋪子的事情,這才沒有及時返回洛城。
蘇景辰把兩間鋪子,交給了他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的親舅舅鄭懷興,讓他代為經營打理。
鄭懷興和鄭懷信都想把蘇景辰留在阜南的書院讀書,但蘇景辰剛和見音書院的趙院長談好不長時間,覺得做人應該言而有信。
再一個就是虞小憐曾經說過,幾個王爺各占一方,大動干戈的時候,豫州是整個大涼,少數沒有受戰火波及的地方之一。
處理完一切事宜,蘇景辰帶著蘇景樾回到洛城的時候,已經是陰歷三月末。
虞小憐去驛站送寫給傅芷涵的信,轉頭看見蘇景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虞小憐揉了一下眼睛,見眼前的人沒有消失,是真實存在的,這才確定蘇景辰是真的回來了。
虞小憐上前幾步,“蘇景辰,你怎么才回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蘇景辰正從馬車上往下拿包袱,聽見虞小憐的聲音,把手里的包袱遞給蘇景樾,讓他先拿去屋里。
蘇景辰解釋,“我外祖父去世了,因此耽擱了一段時間。”
虞小憐哦了一聲,心想蘇景辰這種絕美少年,到了變聲期,也難逃公鴨嗓的命運。
“你最近,還好嗎?”蘇景辰問。
虞小憐點頭,“我挺好的,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蘇景辰蹙眉,想說,我不好,我吃不香,睡不好,想你。
但想到上次他和虞小憐表白,虞小憐說對他沒心動的感覺,他又有些退卻。
在他眼里,糾纏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是一個不禮貌、不道德的行為。
所以,從向陽巷的那天起,蘇景辰就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打擾虞小憐。
眼下見虞小憐沒心沒肺的笑,他竟有些心疼自己。
這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不氣。
蘇景辰在心里安慰自己。
虞小憐道,“趙院長找我問過你呢,既然回來了,明天就趕快到書院報道吧!”
蘇景辰嗯了一聲,本來想著在這次春闈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結果他又沒趕上,知道的是他有事沒趕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沒有真材實料,臨陣退縮了。
畢竟他剛到見音書院去的那幾天,書院的其他書生,對他的質疑聲可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