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段氏母女走后,蘇景辰意味深長的睨了虞小憐一眼。
“好玩嗎?”
“還…還行!”不知道為什么,虞小憐被蘇景辰盯的有點發毛。
虞小憐有些心虛,解釋了一句,“我是怕她們對你死纏爛打的,我就是想……幫你。”
蘇景辰失笑,“你緊張什么?”
“哪有?我哪緊張了?”虞小憐死鴨子嘴硬。
然后轉過臉去,不看蘇景辰。
“大家把東西收拾好啊,咱們出發,老人和孩子坐車,其他人走著走。
要是有走的累了,或者身體不舒服的,就吱聲,車上的人和走著的人,可以換著坐車。
老坐車也累,老走著也累,咱們隔一個時辰就換人坐啊。”
虞小憐話音一落,眾人就七手八腳的開始收拾東西,打包行李卷。
蘇景辰覺得有必要和孫家人解釋一下,不然他們都不敢靠近自己。
“我沒癆病,剛才咳嗽是我裝的,是不得已而為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孫大吉媳婦一拍大腿,“我就說嘛,這一路上我瞅著你上天入地的,身體可好了。”
蘇景辰笑,只是路上給孫家人摘了一回野果子,用了輕功,被孫大吉媳婦看見了,就把他傳的能上天似的。
那些野果子不多,都長在樹的最高處,因此才沒被別人摘了去,蘇景辰當時是踩著樹干,借力飛上去的。
這其實沒什么稀奇的,只要學過幾年功夫的人,大多都能做到。
只是孫大吉媳婦說話總是喜歡夸大其詞,那棵樹明明一丈多高,硬被她說成三丈多。
還煞有介事的說,她仰頭看著蘇景辰在樹尖上,只有一個模糊的黑點。
你說,那得多高?
在孫大吉媳婦眼里,上樹就是上天。
所以,上天入地,沒毛病。
一路上相處了這么久,孫大吉媳婦夸張似的說話方式,蘇景辰也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的認真解釋,到現在的隨她去說。
蘇景辰問孫大吉,“舅舅,會趕車不?”
孫大吉撓撓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答道,“以前趕過牛車。”
以前借過幾次他們村富戶家的牛車,這馬車跟牛車應該是一個道理,都是駕、喔、吁。
蘇景辰道,“那就由大吉舅舅趕一輛車,我和小憐一人趕一輛。你們把被褥那些東西,能掛車后面的掛車后面,能放車里的放車里,省著拿著沉。”
蘇景辰第二次叫人,孫大吉才反應過來,憨聲問道,“蘇老弟,你咋管我叫舅舅呢?”
這一路上,蘇秀才都是管他叫老哥的啊!
蘇景辰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道,“我以前叫岔了,我和小憐是同輩,她管你叫舅舅,我管你叫大哥,那小憐也得管我叫……叔叔?
我尋思小憐肯定不能樂意,是不是,虞小憐?”
虞小憐:“……”
以前一口一個虞姑娘的那個書呆子哪去了?現在這個毒舌又腹黑的貨,究竟是怎么演變出來的?
現在居然叫她大名了,混熟了是吧?
“少貧嘴了,快把馬車套上,走了!”
三輛馬車,每輛車上大約坐了八九個人,算上趕車的,能有十來個。
孩子小的車,就能多坐幾個,孩子大的就少坐兩個。
孫四爺和孫四奶還有孫五爺他們,坐在孫大吉趕的車里,走在中間。
蘇景辰的車打頭,他的車里坐的全是十歲以下的小孩子。
虞小憐的車在最后面,車上除了幾個和虞小憐差不得大的女孩,還有懷孕的孫滿濤媳婦。
沒坐上車,走著的男人和少年,還有二十多人。
出南邊城門很簡單,甚至不需要查看路引。
一行人順利的出了城門,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臉。
坐車的高興,走著的也高興。
坐車的因為沒坐過馬車,興奮。
走著的,因為不用背鐵鍋和大行李卷,高興。
只是馬車上能利用到的地方,都掛滿了東西,導致馬車一走起來,就丁零當啷的響,啥動靜都有。
前面車上,孫五爺和孫四爺在聊天,說的是北地的旱情什么時候能緩解,他們這些人什么時候能回家?
是的,他們還惦記著回家呢。
上河灣雖窮,但家在那兒,房子和地在那兒。
攢了一輩子才攢下的東西,咋能說扔就扔?
他們現在是不得已來投靠親戚了,但投靠親戚是有期有限的,他們早晚得回自己家。
孫四爺道,“就是不知道過了災情,芳子他們還回不回陽城了?”
孫五爺道,“那還回啥了?那老虞家都把人逼啥樣了?就是為了躲他們,芳子兩口子都不帶回去的。”
沒錯,在孫五爺眼里,虞長河和孫春芳之所以走這么遠,就是為了躲虞家人的糾纏。
他們根本不知道,未來幾年大涼會越來越亂,除了晉王的封地相對安全一些,其他的地方都會亂糟糟的,戰火不斷,民不聊生。
虞小憐正專心趕著馬車,孫滿余挑起車簾,探出頭來,“小憐妹妹,你和……你和蘇秀才是怎么認識的?”
虞小憐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孫滿余,便立刻想到城門口時,蘇景辰說孫滿余是他未婚妻子的時候,孫滿余滿臉通紅,一臉嬌羞的模樣。再加上昨天晚上孫滿余還特意給蘇景辰鋪‘床’,對于孫滿余對蘇景辰得好奇,虞小憐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虞小憐裝模裝樣的歪頭想了一下,回道,“我們是通過他弟弟認識的,那時候蘇景樾跑到我們村去了,是我把他送回家去的。”
“他弟弟叫蘇景樾?他們兄弟倆的名字,都好好聽!”孫滿余滿眼都是小星星,聲音中也帶著一絲雀躍。
“那蘇秀才他家都有什么人?幾個兄弟姐妹?”孫滿余又問。
孫滿余只知道蘇景辰是往豫州去找弟弟的,至于其他的,她不知道。
就連蘇景辰的弟弟就在虞小憐家,她們這些人也都是虞小憐來了之后,才知道的,人家蘇景辰沒當她們說過。
蘇景辰只是說他去豫州尋親,正好與他們同路,壓根兒就沒提他認識虞家人的事。
后來,還是孫五爺覺得事有蹊蹺,追問之下,蘇景辰才說與虞小憐是朋友,是看在虞小憐的份上,才伸手幫助他們。
這下,孫五爺才安心了些,要不孫五爺還以為,這蘇秀才是個別有用心的人拐子,不然不認不識的就掏錢幫他們進城,又給他們買糧食,這人要沒所圖,那誰能信?
雖說當初蘇景辰從馬上栽了下來,他們上前扶了一把,但這么涌泉相報,孫五爺就覺得不正常。
后來知道蘇景辰認識虞小憐,還是交情很好的朋友,孫五爺這才放下心來。
他不怕別的,他就怕蘇景辰把他們一家拐到不認不識的地方,男的當苦力,女的當那啥,所以,才多了一個心眼子。
不過,這事只是孫五爺和孫四爺他們幾個年紀大的知道,像孫滿余她們這些丫頭,并不知道。
至于孫滿余,從始至終和蘇景辰說過幾句話,那都是有數的。
小說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