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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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豐新開的酒樓叫做山月居,自從開業以來日日食客爆滿,座無虛席。
陽城也由此掀起了一股火鍋熱潮。
大冬天的吃暖乎乎的火鍋,實在是太爽了。
而且山月居也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弄來一種叫做啤酒的酒,那啤酒配火鍋,絕配啊!
山月居的生意火爆,同行的自然就有人眼紅。
尤其是原陽城第一樓,醉香樓的潘掌柜,他費勁心思,多方打聽,派人跟蹤山月居的店小二數月,終于知道山月居的進貨渠道,竟然是鬧市巷子里一戶不起眼的人家。
這山月居能在開業短短的時間里,就躋身于陽城第一酒樓,靠的就是那神秘的火鍋底料和那個啤酒。
如果能拿到那火鍋底料和啤酒的配方,那他們醉香樓一定能重振往日輝煌。
潘掌柜特意去山月樓吃過火鍋,喝過啤酒。
那羊肉切的薄的不能再薄,在滾水里來回燙幾下就能吃了,吃之前裹上山月樓秘制的蘸料,別提多香了。
想到這兒,潘掌柜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自己家開著大酒樓,卻總花大價錢去吃別人家的,想想也是心塞。
要是能得到配方,他不僅能吃的痛快,心也痛快。
潘掌柜想要得到秘方的心,變得更加迫切了。
虞小憐從山月居領了這個月的分紅后,美滋滋的鉆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想到孫氏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飾品,頭上插的簪子,還是好幾年前虞長河用桃木給雕的。
虞小憐決定給孫氏置辦一套首飾,玉鐲子、金鐲子、玉簪子、金簪子,虞小憐有些挑花了眼。
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
玉好。
金子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保值率最高的首飾。
金子也不錯。
小孩子才做選擇,她都要。
給孫氏挑了一對白玉鐲和一對赤金纏絲手鐲。
金簪子、銀簪子、玉簪子,各挑了一只。
孫氏是有耳洞的,只不過這些年一直戴的是細草棍。
當下虞小憐又挑了兩對耳飾,一對金的,一對銀的。
一結賬,整整花了這個月分紅的一大半。
孫氏見女兒給她買首飾,自然高興,只是拿出來一件,還有下一件,孫氏不高興了,說虞小憐亂花錢,買的太多了。
虞長河倒是覺得虞小憐這事兒辦的對,辦的好。
他最近偶爾在巷子里,碰見對面高家的婦人,長的不如還不如孫氏好看,但每回看見,人家戴著的首飾都不重樣。
有虞長河在一旁勸說,孫氏才不再念叨虞小憐。
虞小憐沖虞長河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虞長河微笑頷首,表示收到。
趙二丫這幾個月在孫氏的指導下,廚藝見漲,做的飯菜已經很好吃了。
虞家人剛要高高興興的干飯,外面就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趙二丫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她家每天早上除了茗香閣和山月居派來取貨的,很少有其他人來,虞小憐也起身跟了出去。
“我家沒有你要的秘方,你找錯人了!”趙二丫說著,就要關上大門。
卻被來人用力撐住門板,抻著脖子往院子里眺望。
這怎么也不像是一個食品作坊,就是一個平常住家,莫非是跟蹤的人弄錯了。
趙二丫暴力的將潘掌柜的往門外一推,咣當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但門外的人并沒有走,而且敲響了的對面高家的門,打聽虞家是干什么營生的。
高家的婦人輕哼一聲,“那虞家當家的是個瘸子,什么也干不了,一家人就靠那婦人做的點心生活,可憐那孫氏大著肚子,還得累死累活的做點心,養活一家子人……”
潘掌柜聽完,斷定是跟蹤的人搞錯了無疑。
他就說這事不對,這虞家要是握著能掙大錢的秘方,怎么不自己用,反而便宜了山月樓?
潘掌柜的走后,隔著門板聽了全程的虞小憐,心里有點不落穩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有競爭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從來都不是溫情脈脈的。
看來山月居的崛起,已經讓有些人坐不住了。
本打算消停掙錢到秋天,就帶著孫氏和虞長河跑路去界城,但好像被人盯上了。
虞小憐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倉房里的東西,收進了空間。
并在倉房的門口,和后院分別做了記號,忐忑不安的過了一晚,早上虞小憐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她做的記號。
虞小憐蹙眉看著倉房門口,紅色墨水上的腳印,昨晚果然有人來過。
前院的腳印一直到東屋的窗戶下,再仔細一看,窗戶上的藤紙也被捅了一個窟窿。
后院的那個腳印較前院的小,看來來的是兩個人。
應該是昨天白天來的那個潘掌柜派來的人,無疑。
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次一無所獲以后,還會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們家。
如果潘掌柜的得寸進尺,一再打擾他們的生活,那她不介意去求那個冷長使,讓她喂潘掌柜幾條蟲子吃吃。
虞小憐把這事兒和鄭元豐說了,讓他把她抄的那兩本書保管好,可別讓那潘掌柜的派人給偷去。
這兩本書上可是有幾百道美食的做法,就算她以后去界城,鄭元豐的山月居,也能靠著這兩本食譜稱霸美食界。
相比虞小憐的提心吊膽,鄭元豐全程淡定,“不用擔心,再過幾天潘進貴就沒閑心惦記秘方的事了。”
虞小憐挑眉,“潘進貴?”
這醉香樓莫非和河灣鎮的潘家有關系。
在虞小憐的追問下,鄭元豐給了肯定回答。
這潘進貴正是河灣鎮惡霸潘進榮的親哥哥。
這潘進榮為了搶奪月光玉佩,叫人打折了虞長河一條腿。
又因為鄭郎中沒有治好潘老夫人的病,訛了鄭家的藥鋪。
如今這潘進貴又不要臉的,惦記起他們的秘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虞小憐想起潘家就眼睛冒火,不自覺地就起了殺心。
換做別人,她或許心慈手軟。但對潘家這種人,把他們凌遲三千刀,她也不覺得過分。
鄭元豐手里持著書卷,也不抬頭看虞小憐,“潘家的事,我已經做好了安排,你就不要跟著瞎攪合了。”
虞小憐眼睛一鼓。
嘿,瞧不起誰呢?
“我還要備考鄉試。”不等虞小憐發作,鄭元豐揮了揮手里的書,開始趕人了。
虞小憐好不容易才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想錘鄭元豐一頓的沖動,離開了茗香閣。
都說瑞雪兆豐年,去年冬天的幾場雪,下的很大。
立春后,冰雪初融,小草發芽,春意盎然,一切都井然有序,生機勃勃。
街上販夫走卒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完全看不出災年的樣子來。
潘掌柜的坐在柜臺后面唉聲嘆氣。
以往到中午飯點的時候,他的酒樓都是人滿為患,銀子如流水般進賬。
現在只有伶仃幾個老顧客,偶爾過來給他撐一下場子。
進賬大打折扣,他怎么能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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