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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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子將余婉瑩送去了余振文的府上。
“這……這是怎么了?”余振文一看老朋友居然把他的侄女給綁了回來,還以為余婉瑩在書院惹了什么事。
這余振文在四十歲那年就考中了舉人,本可以在地方上當個事務官或者學官。
但他大字不識一個的堂兄余振武因為參軍打仗,走了狗屎運,屢次救當今晉王于危難之中,立了大功。
勝利回朝后,晉王在皇帝面前為他請功封賞,余振武論功行賞被封為從五品副將。
從那以后,余振武往后的人生就跟開了掛似的,逢戰必勝。
隨著年紀越大,軍功越多,現在余振武已經是正三品大將軍了。
從小家境就比余余振武優越的余振文,自然不甘心當個不入流的又沒有什么前途的學官。
他要考進士,當大官!
可惜天不遂人愿,三年一次的會考,余振文考了四次了,次次名落孫山。
期間余振武好心要給余振文安排地方上的文職肥差,都被清高的余振文拒絕了。
余婉瑩心里是看不上,她這個五十多歲還沒有一官半職的堂叔的。
奈何余振武回老家祭祖的時候,見過幾次余振文的幾個子女,回去后就說余振文的家風如何如何好,嫡子和庶子之間相親相愛,相處融洽。
話里話外都是夸余振文教導有方,恰巧余婉瑩和余嫣然又水火不容,時常掐架,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么辦?
一個是他正妻生的嫡長女,一個是他愛妾生的小心肝,她偏向誰都不對。
頭疼萬分的大老粗余振武,在嫡妻的慫恿下,就將十歲的庶女余婉瑩,送來了陽城余振文家教養。
想著分開她們一段時間,等過幾年余嫣然嫁過去淮南王府,再接余婉瑩回去。
余婉瑩來之前,余振文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把她往女德書院一送,即省心又省力。
臘月書院放假的時候,余婉瑩會在他家呆一段時間,但正月一過,就得立刻返回書院去。
所以,這幾年余振文和余婉瑩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余婉瑩對余振文的印象就是,一個孫子都好幾個,卻靠兒子掙錢,供他讀書的老舉人,高不成低不就的。
余振文對余婉瑩的印象則是,一心想烏鴉變鳳凰的小庶女,看不清自己身份。
總之,兩個人是相看兩相厭。
回來的路上,因為余婉瑩有些神志不清,控制不住的去抓身上的癢處,李夫子沒辦法,叫小翠拿一根余婉瑩的束帶,將余婉瑩的手給綁上了。
“這孩子八成是中毒了,你快找個好郎中給她看看吧。”
李夫子面露焦急,“聽說鬧市巷子薊家的老太太善解奇毒,不如你叫人去請她吧!”
余婉瑩要是真在陽城出了事,余振文還真不好和余振武交代,余振武那大老粗可是非常護犢子的,余振文一時間也緊張起來。
忙伸手叫管家,“趕快叫人去請薊老夫人過府!”
“不必了!”余振文的嫡長子余生源走進廳堂。
余生源今年也三十有七,相比他父親精瘦的身軀,他則顯得肥頭大耳,肚大腰圓。
余振文不肯借余振武的光,但余生源愿意啊,學了三十多年,就只考了一個秀才,余生源不想再努力了,托了余振武給他安排了陽城縣府衙司會一職。(司會賬房先生。)
余生源恰巧今日休息在家,就趕上了這個事。
“爹,李夫子,你們兩個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薊家出事了,你們難道沒聽說?”
余振文和李夫子對視一眼,他們還真不知道。
“怎么回事兒?”
余生源見廳里也沒有外人,低聲道,“前段時間淮南王世子爺,不是來陽城了嗎,薊家兩兄弟替世子爺辦事兒,死在外頭了。”
余震文驚了一下,這薊家兄弟可都是狠角色,怎么說死就死了?
這是遇上狠茬子了?
余生源放低聲音,“聽說世子爺也傷到了,在別院養傷呢!”
余正源知道的消息還是可靠的,畢竟他在縣衙當司會。
余振文剛想再打聽詳細些,就見余婉瑩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牙齒不受控制的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哎呀!”余振文這才想起還有個中毒待解的余婉瑩,立刻讓管家用帕子把余婉瑩的嘴塞上,怕余婉瑩再不小心咬到舌頭。
管家抽出自己的汗跡斑斑的汗巾,小心翼翼地靠近余婉瑩。
余婉瑩此時的樣子,即恐怖又惡心,管家齜著牙咧著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生怕余婉瑩咬到自己手指頭上,試了幾次都沒把汗巾塞到余婉瑩嘴里。
余婉瑩此時已經神智不清了,也沒辦法配合管家。
目光掃到旁邊的燭臺上,老管家靈機一動,用燭臺撬開了余婉瑩咬的緊緊的牙關。
成功將汗巾塞到余婉瑩滿是惡臭的嘴里,可把管家給惡心壞了,完成之后,立刻跑出好遠。
余振文和余生源他們也都捂著鼻子站的遠遠的,任余婉瑩在冰冷的地上掙扎哼唧。
“先把堂小姐送去她的房間,再去請金郎中來!”
余振文吩咐管家,管家吩咐家丁,就這么的,渾身惡臭的余婉瑩被兩個家丁,給抬去了她在余府的房間。
小翠是余婉瑩從京城帶來的丫鬟,跟在余婉瑩身邊伺候好幾年了,此時見余婉瑩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嚇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要是二小姐出了事,不論什么原因,她這個貼身丫鬟都是活到頭了,即是主母不追究,琴姨娘也不會放過她。
一邊懇求余振文救救她家小姐,一邊在心里求佛菩薩和各路神仙。
等金郎中腳步匆匆的被請進了余婉瑩的房間時,余婉瑩已經開始口吐白沫的抽搐了。
金郎中叫人按住了余婉瑩,拿出銀針對著余婉瑩的幾個大穴刺下去,只是十數秒,余婉瑩僵直的身子就軟了下來,頭一歪,暈了過去。
金郎中忍著惡心,開始給余婉瑩摸脈,越探眉頭皺的越深。
從脈象看,的確是中毒。
但毒性有點復雜啊!
這是給下了幾種毒啊?
金郎中開始掰手指頭,致幻的,致癢的,致痛的。
在微掀開余婉瑩的袖子一看,又嚇了一跳,膿性皰疹導致的皮膚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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