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衣服——
傅云河從來不知道人還有這么尷尬的時候,他覺得他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后邊。
而年疏桐只在一開始的時候,捂住了眼睛。很快她就把手拿下來了!
然后蹲在地上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他看。
年疏桐:笑死我了!
傅云河:笑的還挺好看!
年疏桐笑的差不多了,終于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來衣服,遞給了傅云河。
傅云河看著遞過來的男生衣服,看著年疏桐,笑的得意。
“這么想我?衣服都幫我帶著了?”
“傅云河,你知不知道你還光著屁股呢?信不信我讓你一直光著。”
“信!”
傅云河絕對相信,這是年疏桐能做出來的事情。
精神力凝實的傅云河,把衣服穿上,正在系扣子。
“傅云河,你說你一只阿飄,穿衣服干什么?不會回到剛剛透明的狀態嗎?”
傅云河系扣子的手,暫停了一下。
接下來,年疏桐看見眼前的傅云河一點點的消失,就像最好用的橡皮擦,將剛畫好的一個人,擦掉。
腦袋,身體,四肢......
最后只剩下一個衣服,詭異的在空中站立的飄著。
“我忘了。”
隨著聲音,傅云河又出現了。
他無奈又好笑的說:“我不知道還能這樣的,第一次當你說的阿飄,沒經驗。”
穿戴好的傅云河,眼神里無盡貪婪的看著年疏桐,再也不需要忍耐的朝著走來。
“還好你沒事!”
一把摟住年疏桐,將她深擁在懷里,胸口不斷的起伏著,深呼吸,感受著懷里人的真實。
直到這一刻,傅云河才真的放心。
年疏桐伸出手,環住傅云河,好奇的用一根手指在傅云河的身上捅來捅去。
“好像真的身體,就是有點涼。”
抱著年疏桐的傅云河,眼里含笑,終于松開了年疏桐。
年疏桐從傅云河的懷抱中退出來,認真的看著他問:“你死了嗎?為什么會是一只阿飄?”
“呵呵……沒死,是精神體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傅云河拉著年疏桐的手,在一處坐下。
“我擔心你,精神力一直在翻動著,所以我把紅色的晶石拿在手心,它自己主動的鉆進了我的身體,充實著我的精神力。”
傅云河停頓了一下,對著年疏桐說:“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在星網上很厲害。”
“我知道你厲害。”
年疏桐搭話,但是傅云河搖頭。
“技術很厲害,但是你知道我為什么厲害嗎?”
年疏桐搖頭。
“我在成為指揮官的那一天,接過指揮官標志的帥印之時,星網和我之間發生了一點聯系。”
傅云河也不太確定的說:“我懷疑,那個帥印可能是星網的某種物件,它會給每一任的指揮官加持精神力,并可以在星網上隨意的活動。”
“總之,我的精神力和別人的不太一樣,經過紅色晶石的吸收,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你。”
“所以當精神力從身體中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有一種全知的感覺,一路追到了你。”
“接下來你就差不多知道了。”
傅云河說完,年疏桐開玩笑的說:“我還以為我碰見了一只傻阿飄,后來發現不僅傻,還是一只樂于助人的阿飄。”
“阿飄是什么?”
這一回,輪到年疏桐給傅云河解釋了。
“在我的修仙世界,阿飄是人在身體死后,靈魂離體,一般的靈魂無法存活,但凡事都有意外,一些阿飄會和人一樣,繼續修煉,成為強大的鬼修。”
“鬼修?”
傅云河的聲音,不像是好奇鬼修是什么,而是有點再次聽見這個詞的詭異。
“怎么了?”
傅云河面容奇怪的看著年疏桐說:“我剛剛...好像接受了一個鬼修的傳承。”
傅云河的一根手指,指著剛剛黑色花朵的位置。
年疏桐心下有幾分猜測的說:“沒關系,接受就接受,哪怕你回不去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年疏桐的一句話,讓傅云河將她摟在懷里。
“對,只要我們都在就好。”
兩個人膩歪一會之后,開始尋找出路。
不過這一次順利很多,因為接受了傳承的傅云河,很清晰的知道該怎么回去。
年疏桐跟著傅云河,站在了黑色花朵的地方。
“從這里出去?”
“嗯,飛上去。”
傅云河沒有任何的手勢,只是揮了揮胳膊,一道黑色的煙狀能量,啟動了黑色花朵下面的底盤。
“轟——咔咔———”
是一種,幾百年沒上過油的齒輪,開始轉動的聲音。
聲音過后,他們真的在飛,或者說是在上升。
穿過了之前的潭水,到了潭水之上,年疏桐抓住傅云河的胳膊。
“我知道,你要這個石頭。”
“知我者,小河也。”
本是準備開山鑿石的年疏桐,發現自己完全無用武之地。
在這片地下,傅云河就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揮手間,石頭自動切割成一塊一塊又一塊,整齊的排列著,乖巧的送到了年疏桐的面前。
年疏桐將石頭一一收好,然后看著傅云河問:“接下來,怎么走。我以為潭水下面是出口。”
“逆流而上,原路返回。”傅云河看著潭水說:“等我們出去,這里將不復存在。”
年疏桐明白的點點頭,很多傳承都是這樣的。
只待有緣人,只等有緣人。
毫無疑問,傅云河就是那個有緣人了。
“坐穩,我們要走了。”
兩人坐著的那塊像磨盤一樣東西,開始上升,到了流水的洞口,鉆了進去,逆流而上,絲毫不費力。
年疏桐手心觸摸著磨盤問:“這該是一件武器吧?”
“什么都瞞不過你。”傅云河肯定了年疏桐的話,繼續說:“確實是一件武器,不過也是一個通行工具。”
“叫逆水行舟。”
說到這里的傅云河,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一件事,語氣都有幾分輕松點說:“年疏桐,哪怕我的身體死了,可我的靈魂,還可以長久的陪伴著你。”
“死什么死!不會有事的。”年疏桐抓住傅云河的手說:“我們靈魂要修,身體也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