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穿林打雨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的定風波,年疏桐在一次偶然讀到之時,一時所感畫出了一張水墨畫。
今日這首詞,這幅畫,在于家大宅與眾人見面。
一出手,便是巔峰。
畫境影響了幾乎在場所有的人,沉浸在畫中,一瞬便一生之感。
當大家清醒過來之時,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投向了蝴蝶夫人,她送的?
那是不是代表著還有,這樣的一幅畫,有生之年一定要收藏一個。
“古籍!論語!”
“天啊!竟是論語!”
“老于,你一定要借我一閱,一定要啊。”
繼畫作之后,玉如意和論語都被發現了,玉如意大家也很驚嘆,但是論稀有的程度,確實不如古籍論語的。
而且于老有很多文學界的朋友,他們對于論語的癡迷程度,絕對不少于于老,有的更甚。
于老一一答應著說:“大家別急,我絕不會獨享這份古籍,一定會公開里面的內容,讓大家一起鑒賞。”
”于老,您高義。“
“謝謝您了。”
大家紛紛表示感謝,夸贊之詞不絕于耳。
于老介紹完三樣東西之后,宴會也算是正式的開始了。
整場宴會是采用自助的形式,大家隨意交談,隨意吃喝,很是自由,并沒有太大的規矩。
于老的客人也很多,不管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么,總是要去交流,招待一下客人的。
年疏桐所扮演的蝴蝶夫人,獨立一側,手里拿著一杯水,慢慢的喝著。
“你好。”
年疏桐放下手里的水杯,看著與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男人?沒用啊。
她想吸引的是女人的目光,女人才是絲綢的消費主體。
男子眼中的蝴蝶夫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但是目光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很快的收了回去,一個字也沒說。
“你好,我叫李儒,很高興能認識你。”
男子伸出一只手,擺出了自己認為最美的笑容。
年疏桐再次放下水杯,一張面具遮擋的臉看不清神色,可那眼神實在是過于冰冷。
“把眼里的算計收一收,也許還能有個人樣。”
“當”的一聲,水杯重重的砸在了臺面上的聲音,年疏桐冷然的轉身,無一絲留戀。
后面的男子看著蝴蝶夫人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不識抬舉。
此時的年疏桐,剛走幾步遠,被一個后退的女人踩到了腳,女人立即轉身,十分歉意的和年疏桐道歉:“真是對不起,是我的錯。”
年疏桐擺手道:“沒關系,擦擦就好了。”
她手心里突然出現了一條潔白無瑕的絲綢手絹,優雅的蹲下,擦拭一下并不存在的泥土。
緊接著,隨手一扔,那條令人羨慕的絲綢手絹,就扔給了一個路過的服務生。
“麻煩幫我扔掉。”
“好的。”
服務生拿著絲綢手絹,也不是很認識,轉身干脆的就去扔了。
“哎….扔了怪可惜的。”踩腳的那位女士有些隱藏不住的心疼。
“請不要誤會,這樣的手絹我都是當作紙巾來用的,與您無關。”
年疏桐禮貌地解釋了一句,剛想走,又被眼前的女人攔住了,不僅如此,女人的身后又跟著好幾個女人。
年疏桐心里有幾分開心,女人多,才有錢賺。
“我冒昧的跟著于老的稱呼,叫你一聲蝴蝶夫人,我是賀家的夫人。”
“您好,賀夫人。”
年疏桐禮貌的態度讓賀夫人心里輕松了幾分,開始詢問絲綢的事情來。
“我想問問,你家的絲綢很多嗎?”
年疏桐僅僅露出的一雙眼睛,疑惑不解的說:“您說這個嗎?”
她再次的拿出了好幾條絲綢手絹,很是隨意的攥在了手心里,看的對面一幫夫人,心都跟著皺皺了,小點勁兒,別弄皺了。
“對,就是這個,你有很多嗎?”
“是啊,我們家穿的衣服都是這個做的,算不上好,不結實。”
嘶———
所有的夫人們,聽見這個答案的時候,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太奢侈了。
還有誰會穿著絲綢干活?
賀夫人顯然是這些人的領頭人,她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冒昧,但我們實在是太喜歡你手中的絲綢,不知道是否可以賣給我們一些?”
“無需那么麻煩,這些送給大家,算是見面禮。”
年疏桐松開了手中的絲綢,第一個給了賀夫人,最后又拿出來一些,給了后面每一個過來的夫人。
當這些夫人還沉浸在絲綢的絲滑質感中時,年疏桐已經走了。
走出夫人包圍圈的年疏桐,再次被阻攔了下來,是川家的兄弟倆個。
川家主,也是川成衣的大哥,一手拽著川成衣,一臉羞愧的到了年疏桐的前邊。
“蝴蝶夫人,我是這個不成器的哥哥,他今日的行為多有冒犯,我特地前來賠禮道歉。”
川家主帶著后面的川成衣,十分有誠意的鞠躬道歉。
年疏桐的目的之二,便是找一個可以制衣的下家,川家絕對是上上選,所以她順勢大方的說:“沒事,不必介懷。”
不必介懷?那哪行。
川家主繼續道歉,誠意滿滿,年疏桐扮演的蝴蝶夫人都開始不好意思了,兩人慢慢的交談了起來。
“哦,好巧,我家也會制作一些布料,但是都是供我們自己使用。”
“真的?那咱們還真是有緣分,我們川家世代經營著布料生意,還有一些自己的服裝廠。”川家主看著話題越來越近,終于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這個絲綢,也是你們自己制作的。”
“對,最簡單的罷了。”
一句最簡單的罷了,讓后面的川成衣差點又想沖上來,可是被川家主不動聲色的一腳后踹,攔下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關于布料的生產,說了很多。
最后川家主終于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不知道我們兩家是否可以合作一下。”
“怎么合作?”
“就合作著個絲綢,你們提供絲綢,我們可以出設計,然后制成衣服,走高端路線,我們兩家分成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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