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九:、、、、、、、、、
噗通一聲響。
年疏桐甩手扔開八爪魚,靈力化繩,朝著傅云河甩去。
傅云河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釣上來的大魚,從海里躍出,空中劃過一路水花,碰的一下落在了船上。
唯一的對比就是,年疏桐接住自己了。
“怎么就掉下去了!”年疏桐握住傅云河的手腕,靈力幫他暖暖身子。
她看看頗有點“梨花帶雨”的傅云河,還是這么美啊!
可是,這也太寸了。
“有沒有衣服,去換一身吧。”
“有。”
傅云河繞過年疏桐,走進了船艙,拉上簾子,開始換衣服
此時的他,都是懵的。
他怎么就掉下去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外面,豆豆一臉愧疚,抿著小嘴,看著年疏桐。
“阿姨——”
“嗯?怎么了?”
一大一小,四只黑溜溜的眼睛對視了。
“阿姨,我好像忘記說了一件事情。”
年疏桐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出聲問道:“什么事?”
豆豆低著肉,胖嘟嘟的小手不安的在一起對手指。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運氣好,可身邊的人運氣會......不好。”
年疏桐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怎么忘了這茬!她轉而又摸上了豆豆的頭頂,蹲下身子,看著豆豆。
“豆豆,這不是你的錯,是阿姨想借你的東西,這是我要承受的后果,與你無關。”
豆豆依舊低著頭,豆大的淚珠斷了線的一樣掉了下來。
“只有媽媽說我是運氣好,可他們都叫我小災星。”
年疏桐也不會哄小孩子,只是沒有推開豆豆,順著他的力道,讓他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豆豆,你不是災星,是你身上的氣運太強,有些人承受不了你的氣運,所以物極必反,會遭受一點意外。”
“你小河叔叔,就是身體太弱才承受不住的。”
年疏桐完全是正經的分析著中間的原因,沒有一點哄小孩的意思,可別人就不是這么看了。
站在船艙門口的傅云河,看著外面的一大一小,他覺得年疏桐絕對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好,哪怕她的一雙手像是不知道該怎么擁抱,一直懸空停留。
豆豆也是第一次在她媽媽之外,聽見有人這么說,說他不是災星。
雖然她媽媽每次都是堅定的告訴他,他是運氣最好的那一個,可是每次媽媽都會受傷,豆豆心里還是難過的。
兩個人本來是在姬家生活,可豆豆媽媽發現那里有人欺負豆豆。說豆豆是災星,她毅然決然的帶著豆豆走了。
哪怕她自己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會,但她知道要護著豆豆。
“阿姨,我可以換個稱呼嗎?我不喜歡叫你阿姨。”
年疏桐看著自己從她懷里退出去的豆豆,開口問道:“你想叫什么?”
豆豆破涕為笑,又特別認真的說道:“我媽媽家的親戚都是阿姨,可豆豆不喜歡他們。”
“豆豆能叫你姑姑嗎?”
姑姑?
年疏桐看著眼前的小豆丁,沒什么表情的說:“好,叫姑姑。”
一個稱呼罷了,她不是很在意。
“太好了!豆豆有姑姑了!豆豆有姑姑了!”
豆豆一個人,歡呼雀躍,在椅子上又蹦又跳。
年疏桐已經起身,該說的都說完了。
“小河,開船回家。”
“好的。”
傅云河在船艙里,已經換完了衣服,他啟動船只,按照定位好的導航,朝著海邊開去。
而年疏桐已經走到了大盆旁邊,開始研究里面都有什么,怎么吃。
原本站在椅子上的豆豆,也走了下來,乖巧的蹲在了年疏桐的旁邊。
這是豆豆的姑姑了。
豆豆呲著小白牙在一邊偷笑。
年疏桐也看見了偷笑的豆豆,不過目前感受不大,她對于任何人,都需要時間才能接受。
船只行駛在海面上,年疏桐與豆豆也都坐在了觀景臺上,看著外面的大海。
巧的是,有一群海豚,陪著船一起行進,時不時的躍出海面,像是在打招呼一般。
這一幕還是很美很美的。
“姑姑,那個是什么魚?”
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年疏桐,睜開雙眼,看向豆豆知道方向。
“不是魚,是一個人。”
“哦……”豆豆哦了一聲,沒說話。
他媽媽告訴他,可以自己爛好心,但不能求著別人爛好心。
豆豆也搞不明白他媽媽說的一些話,畢竟姬思思的思路也有點奇葩。但他是聽話的好孩子。
船上的三個人,年疏桐看見了,不太想理會,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傅云河也注意到了,也不想理會,都飄著了,估計死透了,他開著船剛要繞過去。
可就是這一刻,一只海豚拱起了漂在海上的人,那人的臉漏了出來。
傅云河一下就按停了船,大力的打開門,第一次對著年疏桐大喊。
“年疏桐!救他!”
本來已經再次準備躺下的年疏桐,一下子睜開眼睛,看向面容著急的傅云河。
她沒耽誤時間,輕身掠起,腳踩海面,一只手拽著那人的衣領,輕飄飄的上了船。
她把人放在一處躺椅上,看著傅云河問:“你認識?”
“認識。”傅云河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眼底有些絕望。
沒有呼吸了。
沒有呼吸了。
“還有救。”
一句話,讓傅云河的眼底迸發璀璨的光芒,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年疏桐,眼里的渴望太過真實。
年疏桐沒多說,也沒浪費時間,一只手拽起躺著的老者,一手拍向他的后背。
靈力沖穴,須臾間,老者吐出一大灘水。
旁邊的傅云河,雙拳緊握的上前一步,又停下,不敢打擾年疏桐。
年疏桐反復幾下,老者吐出了不少水,差不多之后,她已給老者喂了一粒藥丸。
“等著吧,會醒的。”
一句話,傅云河安心了。
他信年疏桐。
“年疏桐,謝謝你。”
“不客氣,小事一樁。”年疏桐悠哉悠哉的又躺回去了,躺下的時候還催促著。
“快點開船!再不回去都要曬成干了。”
傅云河看了一眼胸膛起伏的老者,心中一松,對著年疏桐的方向,應了一聲。
“馬上就走。”
傅云河蹲下身子,把一把太陽傘遮擋一下老者的上方,他趴在老者的耳邊低語。
“老師,我是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