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河的這一個通知,讓不少關注他的人都涌進了這條通知下面,留言。
手哥,家里嚴不嚴重?后天能不能播?栗子淹沒淹壞?
哈哈哈!手哥?這名字還挺貼切,誰讓主播露手不露臉。
不錯不錯!總覺得比喊主播大大要親切。
對,而且喊小河也不太順口。
我不管其他,我只想知道栗子壞沒壞?
同問!昨天的栗子,我就吃到了一個,其他的被我爺爺搶走了!
樓上滾開!最起碼你還吃到了!我從手哥第一次直播就在,我連一袋鹽都沒搶到。
與樓上一樣,實名實慘。
評論繼續,傅云河也詫異,怎么這么多人?
不過他還是回復了一條說:7號直播,栗子沒事。
回復完之后,傅云河就不管了,而是走出了房間,與年疏桐一起站在了客廳,兩人身后還有哈哈與瓦礫。
此時的外面,傾盆大雨,豆大的雨點,密集的不斷掉落。
耳邊是雨滴不斷敲打著保護篷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此時還未到零點,但也差不了幾分鐘了,瓦礫的預報還算準確。
“瓦礫,你怎么預報的?”年疏桐看著眼前的大雨,隨口問了一句瓦礫。
后面最高大的瓦礫,本是金屬的臉,卻露出糾結與期待,繼而又像是遇見了難題一樣,思考一會后,終于開口了。
“年疏桐女士,瓦礫借鑒了氣象學來分析濕度,氣溫,蒸發,日照,風向風速,云層的厚度來分析,又針對地理位置,地形地貌......”
瓦礫還在繼續,當他講完時,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還問了一句:你聽懂了嗎?
年疏桐一手握拳,一手立掌,行江湖禮節。
“瓦礫,終是我愚鈍了。我不配,下次不用給我講了。”
她,每個字都認識,但綜合在一起,一句沒聽懂。
后面的瓦礫一副果然如此,又有些不甘心的說:“我已經盡力說的簡單了,要不我再講一遍吧?難得你想學習一次。”
“不!不用!”年疏桐連忙拒絕的說:“千萬別,別累到你了。”
她安撫好不甘心的瓦礫,一句不敢再多問,而是對著大家說:
“都去休息吧,我看著就好。”
年疏桐起來是為看著溪水,不讓它上漲,淹過小木屋。
現在看來,該是沒什么事情的。
當初選的位置,還是有些高的,不過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哈哈最是聽話,轉身就去睡覺了,而且躺下后秒睡,鼾聲都出來了。
瓦礫是因為雨聲太大,睡不著,最后自己搗鼓了一個簡易式的耳包,也算是休息了。
只有傅云河一直沒動,還站在年疏桐旁邊。
年疏桐側頭看向傅云河,“你這是舍命陪君子?”
要知道,傅云河的體質,不太允許他熬夜。
傅云河自己也明白,他先是去搬了一把椅子出來,給年疏桐。
“你先坐。”
傅云河說完,又拿出一把椅子,自己坐下。
“我暫時睡不著,坐一會。”
年疏桐也不勸,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該是清楚。
“給。”
傅云河看著年疏桐遞過來的兩根綠色黃瓜,上面還帶著扎手的小刺。
“謝謝,我去洗洗。”傅云河明白的接過黃瓜,拿出他們儲存好的水,洗洗干凈。
洗好之后,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人手一根黃瓜,咔成咔成的咬著。
配合著外面的雨聲,盡管很吵,但又很靜。
一門之隔,仿佛兩個世界。
大雨一直下了兩個多小時,凌晨兩點多終于停下了。
年疏桐看著地面上一小撮的黃瓜根,對著傅云河問:“你這是來蹭黃瓜吃的吧?”
“呵呵……這都被你看破了。”
傅云河難得的開個玩笑,緩緩起身,搬著凳子準備回去休息了。
年疏桐隨手拎起另一只板凳,又拿過傅云河手里的那個,一起放在了傅云河的屋內,出去之前說了句:“謝謝了。”
背對著年疏桐的傅云河,眼底有著淺淺的笑,回了一句:“謝謝你的黃瓜宴。”
年疏桐不在意的擺擺手,頭也沒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至于外面的一片泥濘,天亮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