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漓煙:、、、、、、、、、
雖然那幾個莫名其妙的人被趕走了,但向白薇的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中午休息的時候,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大媽看了她好幾眼,最終還是忍不住湊過來詢問:“薇薇,你那個糧食作坊,是不是在外面賣東西的時候得罪人了?這做生意要講究誠信,可不能坑人啊!”
不明白怎么會扯到糧食作坊上面的向白薇,一本正經的開口解釋:“這件事和糧食作坊沒有關系,誰知道剛才來的那一伙人到底是誰。”
“認不認識,你心里應該清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大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嘀咕了兩句后和同伴一起走遠了。
雖然走遠,但那個大媽還時不時的回頭,對著向白薇指指點點,又扭頭不知道和同伴說了句什么。
向白薇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氣的難受。
可這種情況最不好處理了。
她總不能跑到大隊,用大喇叭吆喝,自己和今天攔路的那些男人沒關系吧?
這件事無解。
心情不好的向白薇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桌邊,飯都不想吃。
她還在尋思,今天攔路的那幾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去學校匆匆處理了一件事情的姜睢剛進家門,就看見了神色匆匆,打算往外走的向白薇。
他擔心自家媳婦會再遇到什么麻煩,連忙追過去:“要上哪去?”
“我回趟娘家,找我兩個哥哥,讓他們幫我打聽打聽,今天來找我的那幾個人到底是誰。我那兩個哥哥,在這十里八鄉認識的朋友不少,他們應該清楚。”
“那我陪你去。”
向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自然是很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
他們兄弟倆騎車出門的時候,被許秀秀給看見了。
許秀秀像發現了什么大事一樣,跑去和柳梅八卦:“你猜,我剛才在向家門口看見了什么?”
“這一個村子三分之二都是姓向的人,”柳梅有些無語的看了許秀秀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向家。”
“我說的是向白薇,”許秀秀看了一眼周圍,“我剛才看見她回娘家了,她剛回去不久,她兩個哥哥就出門了。”
柳梅眼神微動,面色平常的接話:“出門就出門唄,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站在那里多看了一會兒,他那兩個哥哥出門借了自行車,然后往鎮上去了。”許秀秀把玩著自己的發梢,“聽說,好像是去查今天來攔路的那幫男人到底是誰。”
“然后呢?”
“我只是覺得奇怪,向白薇為什么搞這一出?她是不是覺得事情快敗露了,想演一演戲,免得耽誤了她的小作坊做生意?”
許秀秀想不通,說出了蠢笨至極的猜測。
柳梅低頭看了她一眼,藏起眼中的嫌棄:“可能覺得丟人,跑去找警察了吧。”
“難道今天這事,她真的是冤枉的?”許秀秀有些不甘心,她倒是希望向白薇是真的得罪了人。
“管她冤不冤枉,和咱們都沒關系。”柳梅把手邊的書整理好,“收拾收拾,過兩天學校該開課了。”
“哦,好吧。”
出了向白薇的事后,村子里那些吃飽喝足沒事干,就愛湊一堆吹牛的人,終于換了話題。
他們不再議論柳梅和向順強到底是什么關系。
而是開始猜測,向白薇的那個糧食作坊到底正不正規,她在外面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陷入困擾的人,從柳梅變成了向白薇。
與此同時,柳梅從同事那里得知了一個新消息。
她在土操場角落里攔住剛剛上完課的張旺明,眼神忐忑的看著她:“我聽人家說,你家里給你安排了別的工作,你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她消息倒靈通。
張旺明心里點評了句,隨后點點頭:“沒錯,家里前段時間寫信,說我爹娘想我,不放心我一直在外面,想辦法給我安排了個工作,讓我回去待在父母身邊。”
“真好。”柳梅的羨慕溢于言表,“我也不想在這里教書了。”
“你再堅持一段時間,我聽說村子里好些學生現在都在準備高考什么的,你可以跟著一塊學習,回頭考出去,就不用再在這個破敗的地方繼續待著了。”張旺明裝作沒有聽懂柳梅的暗示,特別正經的給她出主意。
柳梅要的,可不是主意。
她要的是對自己一片癡心,愿意想辦法帶著自己一塊離開的傾慕者。
如果是以前的張旺明,可能會被美色迷惑,柳梅說兩句好聽的,他就愿意任其驅使。
但現在不同了,一個和鄉下二流子糾纏不清,且朝三暮四,惦記著有婦之夫的女人,他張旺明都不想要。
更何況家中來信說明了,找工作的同時順便給他安排了一樁婚事。
他已經打了辭職申請,準備回家。
一個月后可以入職工作,然后同時開始著手準備婚禮的事,一切都很趕,他沒更多的精力來應付柳梅。
柳梅敏銳的發現了張旺明對待自己時的疏離。
她想了想,決定以退為進。
“你現在是有好工作的人了,不像我,以后前途在哪里還未卜呢,我可能都不配和你說話了。”
“你這說的哪里話,雖然以后咱們倆做不成同事了,但還是朋友,等我穩定下來就給你寫信,你有空可以去找我,我請你吃飯。”張旺明換上了對待平常同事的態度。
如今的柳梅在他面前,和尋常泛泛之交的同事確實沒有區別。
說完,張旺明轉身要走,不甘心的柳梅看著他的背影,悠悠開口:“是我哪里做錯了什么?我感覺你現在在刻意疏遠我。”
張旺明心頭一緊。
壞了,態度表現的太明顯,讓柳梅給發現了。
難辦就難辦在,張旺明以前做過一些鬧出去影響他名譽的事,而那些事兒柳梅都知道。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不能惹急柳梅。
張旺明心里快速做了一番斟酌,調整好面部表情,轉過頭來:“不然呢?繼續留在這里,看你對著姜睢癡情一片?柳梅,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癡癡戀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