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忘憂:、、、、、、、、、
“葉晚……”
哈雷呼嘯行駛在寂靜無人的主干道上,方思堯像是終于活過來了似的,抽噎著問道:“你,你怎么會來救我?”
“不然呢?”
女孩兒清冷的聲音從冷風中飄來,“等著明天的巴黎早報上登出:華國舞蹈團美少女慘死他鄉?”
方思堯:……
隔著毛衣都能感覺到環住自己腰身的那只胳膊冷的像是冰做的,葉晚嘆了口氣,聲音放緩了些,“莫清雅發現你不見了,怕學校知道回去挨處分不敢報警,來找了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酒吧的?
還有,你不怕嗎?
心里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方思堯咬了咬唇,沒再多問。
她只知道,救了她這條命的,是她從來都沒放在眼里,每次練完舞都要懟一通的葉晚。
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葉晚,對不起!”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盡數沒入了脖子。
方思堯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抹了把眼淚說道:“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來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原本是和一起練舞的幾個女生去商場逛街的,可方思堯沒想到,她會遇到那個女人。
長相嬌媚的華裔女人,一口就道破了她們是華國來巴黎參加星光大賽的大學生,還拿名片給她,說她是巴黎歌劇院的舞蹈老師。
還說她是這次星光大賽的評委之一。
有那么一個瞬間,方思堯覺得,這評委也太不高冷了。
可一想到都是華國人,方思堯信了。
再聽對方說她是這一群女生中條件最好的一個,方思堯被夸得有點飄飄然了。
自己是怎么揮別學校那幾個女生,又怎么執意跟著女人走的,方思堯這會兒全無印象。
再睜開眼,就已經在203的包廂里了。
而守著門的人語氣輕佻的調笑著什么,方思堯完全聽不懂。
及至絡腮胡出現,看向她的目光像是要當著在場那些人的面扒光了她,方思堯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不敢想有人會來救她,畢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最絕望的那一刻,方思堯想到了葉晚。
到巴黎的當天,酒店大堂里,葉晚就對帝影的25個人下過死令: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可以擅自離開酒店和練功房一步。
一周多的時間,帝影代表團里怨聲載道。
而她們,每天練完舞,不是去逛街,就是去購物,開心的不亦樂乎。
手攥住水果刀的那一刻,方思堯甚至在想:如果她也是葉晚隊里的人就好了,她今晚就不會去商場,就不會遇到那個陰險的女人,就不會……死了!
可她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幾乎是絡腮胡一出現,她的生命里便只剩忍受。
忍受他的粗魯和暴力。
好在,葉晚來的及時,沒發生更加讓她痛不欲生的事。
摩托停在地下停車場,方思堯一路跟著葉晚進了電梯。
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她,方思堯低聲說道:“葉晚,謝謝你!”
下一瞬,面前一暗。
猝然抬頭,就見葉晚伸出手,幫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按著往日練功的模樣給她扎了個丸子頭,又左右看了看她的臉,葉晚溫聲道:“冰箱里有冰袋,回去敷一下臉,應該問題不大。”
說著,還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好好睡個懶覺,就當是做了個噩夢。明天早晨你不用去練舞了!莫清雅如果問起……算了,還是我跟她說吧。”
明明她才大二,是比自己小的那個啊。
怔怔的看著葉晚,方思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