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忘憂:、、、、、、、、、
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椅子空了。
切口筆直的繩子松垮垮的落在地上。
謝沉閔,不見了!
干了這么多年的壞事,麻五從來不信鬼神。
可這一刻,麻五心里一哆嗦。
要是沒有鬼,謝沉閔是怎么消失的?
要么上天,要么遁地。
否則,他是怎么消失在一瞬間的?
手電筒里的光束四散的找尋著,麻五揉了揉眼睛,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椅子在那兒。
斷了的繩子也在那兒。
幾步遠處還有個尿了褲子的軟蛋。
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是做夢,也沒有出現幻覺。
胳膊開始不聽使喚的時候,麻五感覺身后吹過了一陣風。
猛然回頭,卻只看到一只踢過來的腳。
躲避不及,麻五打算生生挨下那一腳。
下一瞬,后脖頸像是錯位一般,劇痛和黑暗同時襲來。
麻五重重倒地的同時,尿褲子的小弟瞪大眼睛暈了過去。
倉庫里再度安靜下來。
“收工。”
葉晚發了條信息給周巖錫。
棺材的夾縫間,謝沉閔呆若木雞。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快到他都沒反應過來晚姐從來而降來救他了,就已經結束了?
“姐,我……不是在做夢吧?”
謝沉閔怔怔的看著幾步遠處的葉晚。
就見她拎起麻五放在椅子上,繼而一臉嫌棄的拖著另一個人過來丟在麻五背后,把兩個人連同一把椅子捆死。
然后走到了他面前。
又是心虛又是自責,生怕葉晚一開口就是“蠢死你算了,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弟弟”,繼而一臉嫌棄的轉身就走。
謝沉閔低下了頭。
下一瞬,頭上一沉。
葉晚揉了揉謝沉閔的頭,目光歉疚,“痛不痛?”
少年嘴角有血,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
估計自打出生以后這么多年,就沒受過這么大的罪。
她劃斷繩子背起他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倒吸涼氣的抽痛聲。
再想起之前電話那那幾句話,葉晚哪有不明白的?
肯定沒少挨揍。
“真是個傻子!”
葉晚揉了一把謝沉閔的頭,嘆了口氣,“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晚姐無所無能。其實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吧?”
“姐我沒有,我只是……”
“姐知道。”
眼見他說話時齜牙咧嘴的,葉晚笑著打斷了他,“姐知道,你是想保護我。”
謝沉閔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有責備。
沒有嫌棄。
甚至都沒有埋怨。
頭頂天窗里投下的朦朧月色里,晚姐的臉上只有自責和疼惜。
謝沉閔眨了眨眼,把眼眶里那抹可疑的溫熱壓下去,拽了拽葉晚的袖子,“姐,咱們……不走嗎?”
葉晚沒回答。
抬眼問謝沉閔,“生氣嗎?”
“不氣啊,我……”
話一出口,正對上葉晚戲謔的面容。
謝沉閔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瞥了一眼死豬一樣昏倒在椅子里的麻五,謝沉閔臉色陰沉,“要不是殺人犯法,我一定把他剁碎了喂狗。”
“算了吧……”
葉晚開口道:“別侮辱了狗!”
謝沉閔:……
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從遙遠的地方響起,在寂靜的夜色里更加瘆人。
葉晚沖謝沉閔揚了下下巴。
看著頭頂的棺材,謝沉閔:!!!
下一瞬,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
“五哥?”
亂糟糟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門被推開,有人疑惑的喊道:“五哥,你在里面嗎?”
眼見那幾個人警覺的停在門口,謝沉閔心里一緊。
下一瞬,“麻五”的聲音惡狠狠的響起,“還不滾進來,是等我請你們嗎?”
瞥一眼癱在椅子里的麻五,再看向站在門后的葉晚,謝沉閔高高挑起的眉毛,慢慢的落了下來。
啪嗒!
最后一個人進門后,門輕輕的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