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陷情第六十二章 一夜透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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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夜透雨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10日  作者:隨侯珠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隨侯珠 | 夏日陷情 
都市小說



白芒脫掉衣服,換上江川堯讓人送來的泳衣。

相對保守的分體樣式,純白色;上衣像是貼身吊帶的款,肩上帶著碎碎的荷葉邊。

鏡子里的女孩,削瘦有型的肩,狹窄的腰身,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酒店調適到最舒適的過道燈光下泛著瑩亮的光。

對著鏡子,白芒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她穿得少比穿得多,要好看?

難道她平時衣品有那么差勁嗎?

還是,她就是裸著更好看?

白芒對著鏡子拍照,然后在微信里給白蕙發送自己的泳衣照。

云萊酒店房間建筑很有特色,如果白蕙也住云萊,一定認出她們住在同一個地方。如果白蕙沒有多問,要么白蕙不想承認,要么就是有目的不能承認。

白蕙平時基本不聯系她,都是她對白蕙的單向情感。但只要她吸一吸“母愛”,白蕙還是會理一理她。大概她跟白蕙說十句話,白蕙能回她一句。

很幸運,這次她發了一張圖片,白蕙就回她了。

胸部發育不錯。除此,還有一個點贊的表情。

白芒輸入:承蒙你的好基因。

白蕙:那倒是,不過你爸也不拖后腿。

白芒瞧著這個聊天記錄,實在判斷不出白蕙的態度,想了想,直接問了:“你人還在京城嗎?”

白蕙給她發了一個定位,是云城老家的地址——

“已經從京城回來了。”

“你要不等我幾天,我還有幾天假,后天也回家一趟。”她卑微請求。

白蕙又不理她了。

白芒握著手機,空落落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整個人思考般地往后一靠,依附在過道的墻面上方。頭頂亮著一盞走道燈,光線溫暖寧靜地傾瀉在頭頂。

從丁景凱被拘,她再回寧市,她的心就有點懸了。不是像子欣那種慌亂無措,而是一種高懸未定的感覺。仿佛被一根線吊起來,吊得高高的。

牽線的人無疑是她的大冤種母親。

只要白蕙輕輕拉扯一下,她的心立馬晃啊晃。

白芒再次打開林笙發群里的照片,細細審視。

現在手機拍照清晰度很高,穿過拱門身穿紅黑交間的女人,真的只可能是白蕙。

人可以有相似——但是手腕上的鐲子,一樣的羊脂玉,一樣的細條。即使真存在兩個相似的人,怎么會碰巧佩戴一模一樣的鐲子。

很多年前,她在山間木屋發現的秘密是——白蕙跟她師傅兩人的對話。

“不管你要怎么做,別違法,以后如果影響芒兒,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影響不了她。有什么過不去的,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

“真沒你這樣當媽的,心狠死了。”

“這有什么狠心,你真沒見過,鐘靈那種才心狠。”

鐘靈。

當時她以為鐘靈只是一個名字,后來才發現是姓鐘名靈。她太好奇了,不是對鐘靈好奇,而是對獨自生養她的白蕙好奇。

她記下過鐘靈的名字,回去偷偷用無痕瀏覽器在家里電腦搜索鐘靈是誰。

結果真給她搜索出來,網上的確也有關于鐘靈介紹。

信息比較碎片,白芒自個整理過一遍。

寧市人,90年畢業于瀾大藝術學院美術系國畫專業,曾是A省國畫院一級美術師。父親去世之前是寧市文聯里的一位領導;大概因為這層關系,鐘靈有過幾年非常炙手可熱的作品高光時刻,圈內畫壇高度肯定鐘靈的藝術作品,認為她靈氣超群,不僅將“工筆和寫意”完美結合,還有著“沉靜和肅穆”的超級審美。

這樣一個精心打造的天才女性畫家,在嫁給江鶴鳴之后,無聲無息了,不僅再也沒有作畫,也不再出席任何國畫圈的活動。外界曾經有過一些猜測,但時間久了,真的風流人物都能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何況,二十年前的鐘靈也只是小有起色。

二十年過去,鐘靈和鐘靈的作品都逐漸淡出了視線。

如果網上鐘靈是真的,如今鐘靈又是寧市貴太圈的首領。白蕙怎么會跟鐘靈認識,一個云城人,一個寧市人,出身成長性格都沒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唯一共同點,兩人都在瀾市讀過大學。

鐘靈又怎么狠心了?

這幾天,事情的發展過于突然,白芒想重新定義她和江川堯兩人的關系。

白芒披著酒店的白色睡袍走出房間,沒有直接乘坐觀光電梯到地面的溫泉池,而是先敲了江川堯的房間。

江川堯就住她隔壁。

在走出自己房間之前,白芒打開盥洗臺上的水龍頭,接了一杯水,澆在自己腦袋上方,她穿著泳衣,不怕濕。一杯水不僅讓她大腦細胞都冷靜下來,還讓她的腦袋看起來十分的水靈靈。

濕潤大半的發型,又松又垮,水漉漉的劉海貼在線條優越的面龐,大片的水跡沿著額頭往下淌。

晶瑩的水滴懸掛著裸露的肩頸,鎖骨……

江川堯只跟她做朋友,他是一點也不喜歡她嗎?

她和他建立那么久的聯系,現在可不能止步簡單的朋友關系。

什么“對朋友最好”的話,都是假的。最穩固最難劃清關系除了親情,就是親密關系了。

江川堯說只想跟她做朋友,說明一個問題——他對她的興趣,還不夠濃郁。

她在他眼里,是不夠性感?不夠漂亮?還是不夠可愛?

前面五分鐘,白芒對著鏡子脫掉衣服發現自己少穿比多穿看起來要好看,她突然就想把握一下機會——

她要一步步,吸引江川堯對她產生興趣,達到最高點。

前面的她,還是羞澀謹慎了一點。

寬松睡袍裹著泳衣,泳衣又貼著纖細削長的身子,笑盈盈地,白芒迎面望向給她開門的人。

江川堯站在門口,骨節分明的手隨意地把著門。他還是白天過來的穿著,質感優良的白襯衫,搭配一條灰色長褲,也沒有洗漱,略微斜側的劉海還穩定地保持著帥氣造型。

眉弓優越,露著若有若無的美人尖。

“朋友。”白芒口吻很隨意,“我好了,你好了嗎?”

江川堯淡淡打量她一眼。“還沒。”

“那我等你一下?”白芒微微挑眉,眼底閃爍一點明顯的期待。

“頭發怎么濕了?”他問她,目光注意力留在她的頭頂上方。

忽略了一個事……

江川堯比她高,他的視線可以完整看到她整個頭頂,一定看到她的頭發濕得不夠自然。

白芒沒有任何尷尬,抬起頭解釋:“本想洗頭,你就送來泳衣,既然要泡溫泉,就不洗了,省得回來還要再洗,麻煩……”

江川堯信了她的理由,神色淡淡嗯了聲。

白芒將左手放在浴袍的口袋,右手來到睡袍系著的帶子,隨意一帶,睡袍就“正大光明”地敞開了。

可惜,那么撩人的畫面,江川堯沒看到。

江川堯轉過身,回了房間。

白芒就跟進了江川堯的房間。

“我可以坐你的床嗎?”她詢問他。

“可以。”江川堯的聲仍是淡淡的,像是他的目光,從他進來就沒落在她的身上。

他說的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嗎?

得到允許,白芒一個屁股就在江川堯的床邊坐下來。江川堯應該很怕熱,早秋的天氣到了夜晚并不熱,還很涼爽。但他的室內還是開了冷氣。

他脫了襯衫外套,上身是一件質感優良的白T,搭配一條灰色長褲。

白芒視線微轉,掃了眼江川堯酒店的房間布局。

這個房間,跟她住的幾乎差不多,沙發和茶桌的擺放位置都一模一樣。此外,長方餐桌,上面留著未撤的四菜一湯。上面的飯菜,跟她前面吃的也一模一樣。

不同是,露臺看出去的風景。

白芒又輕巧地站起來,想走出外面露臺看看風景,她回過頭,交代留在房間里的江川堯:“你快換泳褲啊。”

江川堯終于把目光投向她了,嘴巴微微抿著,氣氛像是戰略性沉默下來。

江川堯是一個無任何規矩正統之態的人,此時此刻,他坦然無比地看她,纖密的直睫壓著眼瞳,神色透著沒有任何掩飾的慵懶和痞味。

他看著又松弛自若,給她的感覺,就有點形容不出來的捉摸不透。

如果她對他有意,此時她心里一定會發緊。

她真的有點緊張了。

“……哎!”快點吧。

江川堯就是有磨人的能力。

他自顧在她坐過的床邊坐下來,拿起服務員擱在潔白被套上的一個袋子,里面是他要的尺寸泳褲。

“你的泳衣尺寸……沒錯吧。”江川堯想到地,開口問她。

白芒已經背對著江川堯,聽他跟她說話稍稍反應一下,原來江川堯還跟服務員報過她的尺寸啊。她還以為泳衣都一個尺寸呢。

“很合身,一點也不小。”白芒立馬噙著笑容,轉過身。

“要不,你自己看吧。”

“就是裙子,有點偏短。”

白芒腦袋微微一晃,一邊說一邊脫掉睡袍,將只穿泳衣的自己大大方方地展現給江川堯面前。

給他看一看,她穿上“他給她買的泳衣”是什么樣子。

“你瞧,是不是挺貼身的。就是顏色我不太喜歡,白色容易臟。我喜歡黑色系,看起來可能更性感一點。”白芒認真地說了起來,她腳上是酒店的拖鞋,修長白皙小腿像是兩截細藕立在地面上。

她朝江川堯走近一點。

模樣純真又熱烈,性感又可愛,像是懵懂無知又勇敢無畏的女孩。說她裝吧,沒證據。說她真的不懂,又過分了。

江川堯面色冷靜地欣賞了兩秒,直至口氣略微無奈地對她說:“白芒,要不你還是出去等我吧。”

他真的還不習慣有人呆在房間,他換衣服。

“額……”白芒指指露臺,又指指房間的過道門:“是從你的房間直接出去嗎?”

江川堯:“……是。”

“噢。”

白芒微微撇頭,像是“顯擺身材”失敗感到略微沮喪的狐貍精,灰溜溜地把睡袍重新套上,仔細地系上袍帶。

噠噠的趿著拖鞋,穿過江川堯的大床,走過過道。然后打開門,走出他的房間。

“啪”,她還替他關上了門。

前面她路過他身邊,還嘟囔了一句:“我到外面露臺,窗簾合著,一樣看不到的。”

口吻委屈兮兮,又透著一絲她被他驅趕的不服氣。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白芒優哉游哉地等在外面,哼著小歌,身體背靠過道,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不遠處有人已經有人泡了溫泉回來了。何荔嘉也是睡袍包裹著回來,渾身濕漉漉。

何荔嘉的身后是她現任男友,焦揚。

何荔嘉看到她,神色露出明顯的不可思議,也不偽裝,直接脫口而出問她:“你怎么也在?”

焦揚視線也緊緊盯著站姿銷魂的白芒,如果現在給白芒一根煙,可能很匹配她漫不經心又性感到無可救藥的模樣。

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微微瞇著,秀軟濕潤的頭發耷著面龐,即使額上的胎毛毛茸茸的,整個人顯得亂糟糟霧蒙蒙,仍透著一種張揚大氣的性感。

很自然很隨心散發出來。

“看你們照片很漂亮,就過來了啊。”白芒抬頭回答,很理所當然。

就在這時,江川堯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不太含蓄,連睡袍都沒有穿,睡袍搭在手臂。應該是想泡好溫泉再套上回來。

何荔嘉立馬看向江川堯。

“喔,我們是一塊來的。”白芒加了一句,特意解釋她跟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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