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卿:、、、、、、、、、
血液濺滿了車窗,里面巨大的響動也讓后一節車廂的人敲著門詢問情況。
“現在才凌晨三點鐘,你們在干什么?”
回應他的是一聲聲慘烈的叫聲,直把人嚇的夠嗆,火車長聽說餐廂出了事,正好又接到了公司的無線電,要求把車停下來。
通往首都的長列火車在即將進入隧道口時,停了下來。
塞拉他們不眠不休的超了近道來,穿過一片稻田小路,總算趕上這趟被迫停下的火車。
不少人聚集在了靠近頭部吃飯的列車餐廳門口。
穆青色的天空隱隱吐白,大車隊停在了火車前方。
卡莉達松了口氣,“還好,爸爸的電話起作用了。”
毫不意外,鈔能力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塞拉手提著一個小藥箱,一節一節的車廂跑去,“洛西德?你在哪!”
跟車頭的火車司機有過交流后,卡莉達沖著她大喊:“在列車餐廳里!就那邊出事了。”
塞拉立即爬上一節車廂,列車餐廳其中一節的門口,只有幾個廚師和乘警站在兩邊,一大灘的血從門縫里流出。
她瞳孔一縮,穿過那些奢華的真皮坐位,拿過乘警的鑰匙,“我來開。”
“里面很危險,剛剛還有人在向我們求救,現在已經沒動靜了。”乘警猶豫的不敢把鑰匙交給她。
卡莉達帶著一眾保鏢趕到,霸氣的說:“給她。”
見對方人多勢眾來勢洶洶,鑰匙瞬間就落到了塞拉手中。
她插入鎖口,后面的保鏢們紛紛舉起槍,應對等會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門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整節的用餐車廂,天花板、地面、窗戶,到處都是綢濃的鮮血,十幾具尸體躺了一地。
包括愛德華和托馬斯在內,所有人死相凄慘,沒留下一個活口。
洛西德就藏在一張滿是子彈洞眼的沙發后面,半條黑色魚尾露出浸泡在血水中,鱗片翻卷,滋滋流出鮮血。
在過道中間躺著的是被五花大綁的扎克利,看上去也受傷不輕。
“天吶,這個人怎么有尾巴!?”外面的人震驚捂嘴,根本沒想到看到的會是這么一個怪異血腥的畫面。
一只雪白的蹼爪突然搭上沙發頂,魚尾后縮卷起,座椅后面慢慢露出一張側臉輪廓。
人形怪物壓著眼睫,眼下布著一層淡淡陰翳,淺灰色的睫毛沾著血珠,慢慢轉過臉來。
塞拉的心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鼻子立馬酸了,“洛西德。”
銀發半掩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被血液污染的面龐無可挑剔,湖藍色的眼眸覆蓋著一層半透明的薄膜,致使明亮色彩變得有些模糊,像顆失去閃耀的寶石。
她快步向他走去,人魚嘴唇動了動,虛不可聞的說:“沒事。”
塞拉繞過座位,很快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
洛西德半身衣服已經破爛,全是子彈穿過的痕跡,尾部化形撐開的地方因為阻擋子彈,也多了好幾個洞口,尾鰭都出現了破損。
就這樣了他還說沒事!
她心疼的扶住他靠過來的肩膀,紅了眼眶。
這么多的傷口讓她有些無從下手。
卡莉達還是首次看見扎克利露出尾巴的樣子,美好事物被破壞成這樣,她也心疼的提著裙子跑過去給他松綁。
帶來的保鏢見沒自己什么事,識趣守在門口。
洛西德一看有人接近扎克利,剛軟下來背鰭重新豎起,沖她發出威脅低吼。
塞拉立即抱住全身繃緊的他安慰,“那是我的同伴,別擔心,是她帶我來救你們的。”
洛西德聽了她的話,又戒備的看了幾眼卡莉達,沙啞的聲音說:“我知道她。”
見他放松下來,塞拉回頭說:“我們得先離開這。”
卡莉達看著同樣盯著她目露恍惚的扎克利,苦惱道:“可他們制造的這些尸體怎么辦?明天肯定會因為人魚殘殺人類上新聞。”
跟別的淑女比起來,卡莉達看見這些尸體碎塊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極為冷靜的思考解決辦法。
塞拉思索片刻,重新捧起洛西德的臉,“你還有能力嗎?蠱惑他們忘記今晚我們的存在,讓這里變成不明謀殺案。”
五分鐘后,洛西德強大的蠱惑能力弱化了車廂外對人魚的印象,他們只知道有東西殺死了很多人,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是什么。
幾個保鏢將兩條人魚抗上了車,奔往就近海邊。
人魚在水中的愈合力很強,這是洛西德告訴塞拉的,于是她半身泡在水里,借著晨邊透亮的光線,利用鉗子低頭幫他從血肉中夾出子彈。
不知是早邊的天氣太冷還是海水過于刺骨,塞拉的手腕一直在抖,從洛西德身上流出的血水近乎將她包圍,血腥味甚至迎來了幾條鯊魚的光顧。
它們在淺水區繞著兩人晃了一圈,就被蹼爪鋒利的人魚捉住,徒手丟出去老遠砸進水里暈的翻了肚皮。
“塞拉。”他收斂了指甲的銳利,露出柔軟滑膩的指腹,輕輕握住面前面色發白的女孩手腕,“回岸上去,剩下的我自己來處理。”
“如果你不回到我身邊,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塞拉掙開他的手,執拗的繼續在發白的皮肉里尋找子彈碎片。
“你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后悔嗎?”洛西德握住她的脖頸,迫使她仰起頭直視他的眸子,“你現在很慌亂。”
“我只是擔心你。”塞拉被迫停下手看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很顯然不會,我知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更別說后悔了。”
就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心里很不好受。
得到滿意回答的人魚露出微笑,面龐多了幾分柔軟,他松了手勸道:“那么回到岸上去塞拉,你這樣會被凍壞的。”
塞拉搖搖頭,“你出事的時候我不在,現在你受傷了我必須在,生病也沒關系,反正你會治好我的。”
洛西德明白她只得治療是什么意思,也沒有再開口強求,只單臂虛虛攬著她,神情靜默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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