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卿:、、、、、、、、
“我不想照相。”塞拉跳下馬把韁繩丟給埃里克,快步朝她走去,“羅斯希爾先生沒來嗎?這也有他的投資。”
“哦,我才不會給他打電話呢,他白天肯定不會出門的。”卡莉達一提起這個人就搓了搓胳膊,“你真不覺得他很可怕?你看過最近上映的《諾斯費拉圖》嗎?我覺得他只有丑這一點是不符合的,陰森森的古堡,蒼白的臉...就差釋放瘟疫了。”
她的第六感還真是準確,塞拉跟著說了一句,“你的直覺是對的,以后離他遠點。”
卡莉達哈哈大笑,以為她接上了自己的玩笑,牽著馬到一邊的埃里克則多看了塞拉幾眼。
“我不要拍照,剪個開業彩帶就好。”塞拉拒絕了攝影師為自己照相的要求,卡莉達問起來,她也只說:“低調一點,我還不想這么早暴露身份。”
“為什么?”
塞拉笑說:“留一手,我最近還想去做做公益,就用今天這賺到的第一桶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也要學吉甘特夫人做慈善去了?”
“不是,只是想做點好事。”
“好吧,不過我們還是想一起拍一張照留念,不放到報紙上,我擺在家里收藏。”
“行。”塞拉面帶微笑,和卡莉達一起剪下了開業彩帶。
后面,十幾名買回來的白發黑奴穿著嶄新的工作服站在一起,自從被安排到這來后,她們洗得干干凈凈,一日三餐也有足夠的食物,所有人看上去都散發著健康的生命力。
塞拉看見她雇傭的小童工就站在媽媽身邊,小手絞著衣服,期期艾艾的看著她。
注意到她望過來的眼神,女孩立刻激動沖她大聲說了一句什么。
知道她聽不懂,旁邊有人給她翻譯,“她說自己會好好干活的,謝謝您。”
塞拉笑著讓她們都站到自己身邊,又叫來了卡莉達,“我改變主意了,再和我的工人們一起合個影。”
“咔嚓!”
燈光爆閃間,塞拉也想好了新聞的標題。
卡莉達小姐投資的洗衣工廠正式開業
一車又一車的臟衣服運進工廠里,卡莉達配置的洗衣工具也全部到齊,早上吃飽喝足的工人們在宣布開工后開啟了一天工作。
她們被奴役之前大多都是家庭婦女或者在外工作者,洗衣服是必備技能,沒人不會,就連唯一的小童工都在幫忙抽拉人工洗衣桶。
比外面更加低廉的價格和洗十件送兩件的活動,一筆賬粗略的算下來,塞拉還是賺的。
她問卡莉達借了一個會算賬的管事留在工廠,將買下來的女奴價格和用在她們身上的錢都一一記了下來,決定她們什么時候還清了錢,就開始按月結算工資。
“你還要給她們按最低標準發工資?不用這么慷慨吧。”卡莉達無奈道:“你買下她們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以防萬一。”塞拉還是那句話。
在場沒人能看懂她的這些操作目前除了散財以外還有什么用。
快到中午邊,包括埃里克在內,三人留在工廠吃了頓午飯。
有廠主人在,今天請來的廚娘還多做了一點牛肉和羊湯,肉是埃里克帶來免費提供的,并且每個中午中場休息的奴隸都能吃上一大勺。
知道她右手還不是很方便,埃里克貼心的不停給她夾食物,卡莉達邊吃邊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疑惑翻滾,又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八卦,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塞拉。
直到午餐結束埃里克去牽馬,她才找到機會問:“怎么回事?你不光和人魚親嘴,跟羅斯希爾先生親密,現在還跟部落里的獵戶有一腿?”
卡莉達應該是除了安娜希以外唯一看到真相的人了,她永遠都在吃瓜第一線。
塞拉一臉正氣的說:“我沒有。”
“是嗎?那位帥氣的健美先生就差親手把勺子喂你嘴里了。”卡莉達勾著她的手臂,虛心求教:“你怎么做到的?告訴我辦法。”
塞拉沉默一會,“這不是什么好行為,真的沒有辦法。”
“好吧。”卡莉達無趣的回應,“不過我更喜歡你的小人魚,真希望能從海里再上來一條讓我養在池子里。”
塞拉多看了她兩眼,又聽見了驚世駭俗的糾結話。
“我也可以人肉喂養,給尸體家的主人一大筆錢。”
她以為男主們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富家小姐的卡莉達骨子里也很變態。
忙完了工廠的事,塞拉看時間差不多到下午,決定再去一趟學校,估計利齊和禮儀學校的老師現在都要氣瘋了。
埃里克一路送她,但兩人路過霍克街的時候,察覺到了許多令人不適的目光。
塞拉耳朵沒那么好,聽不見那些竊竊私語,午后的困倦和身下馬匹跟搖搖車似的擺動,讓她緩緩打出一個哈欠。
身邊的埃里克則從溫暖近人的少年臉龐逐漸轉向沉怒。
“你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踢傷了安娜希?”
“你怎么知道?”塞拉勉強從困倦中掙脫出來,狀似疑惑的說:“我一睡著就不老實,不小心踢到她了。”
“我知道,你的睡相一直不好。”埃里克側過臉說:“你的莊園里又有仆人在放出謠言了,要我幫你抓壞人嗎?”
塞拉連忙搖搖頭,“我知道誰在玩這種低級的手段,什么也別做就讓事態發酵吧埃里克,我有辦法的。”
“那好吧。”
遺憾自己不能幫忙的少年將她送到禮儀學校的門口,“一放學就回家,不要在街上停留。”
“知道了,你回去吧。”塞拉沖他揮揮手。
見她被老師引入學校,埃里克瞥了一眼上層那偌大的辦公室,一抹身影一閃而過。
他剛毅的下頜角線條緊繃,策馬就去了征兵所。
他下決定要加入軍隊,這是自己能最快獲取地位以及金錢的方式。
埃里克很清楚這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難,他強悍的身體足夠為他爭取想要的一切,他現在唯一要解決的不過是來自家人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