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卿:、、、、、、、、
不過幾秒鐘,汽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緩緩在門口停下。
塞拉站起身,“誰來了?”
“沒有誰,你該回屋睡覺了,記得去把門反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埃里克擋在她面前,濃黑的眉毛皺起,兇殘的模樣快要從眼里溢出來。
“是羅斯希爾?”塞拉從他的面部表情就能猜到來人是誰了。
“你先回去吧,埃里克。”她拍拍他的肩膀,“那位先生深夜來訪一定是有要事。”
“他要是為你而來呢?你要出去嗎?”埃里克本想去抓她的右手腕,見那還固定著夾板,手在空中硬生生轉了個彎,握住她的肩。
塞拉思索一會,點點頭,“要出去的,如果他叫我,我肯定會出去的。”
這會還能怎么說?羅斯希爾就在家里,他估計都能聽見院子里他們的談話,但凡說錯一句她都得完蛋。
埃里克眼里有一瞬的失望,他垂下手,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對你來說,他作為結婚對象在合適不過了對吧,這樣你也不用在費盡心思的屯嫁妝了。”
“埃里克,你認為我是個拜金的人嗎?”
“不是。”他一口否定,俊朗的面龐布滿糾結和愁云,“我只是作為你的朋友告訴你他不是什么好的良配,就跟那只人魚一樣,他們都不是好人。”
塞拉忍不住笑了,她將他爬墻上來時肩上掉落的一些細灰拍去,白嫩的手掌貼著他的脖頸,感受上面特殊的體溫。
“你總說他們都是壞人,你不是壞人嗎?埃里克。”
對一個少年來說他的愛情觀還不成熟,但這份讓她遠離壞人的感情一直很純粹。
“我不是。”他低著頭,棕色的眼眸清亮透徹,“我守護你。”
乙游男主的專業話術又來了,不管是洛西德的偏愛還是埃里克的守護,這些原本都屬于樓上那朵裝著食人花內核的小白花,和她一個現實人本沒有關系。
塞拉壓制自己的心動,她這一天可以隔幾個小時就立馬愛上另一個,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你是騎士嗎?”塞拉墊腳揉了揉他跟刺猬似的短寸黑發,“還要守護我這個假公主。”
“嗯。”他微微低頭,嘴角出現笑意,“你說是就是。”
“塞拉小姐!你到哪里去了?!”仆人的叫聲從房子里傳來,她正走向后花園的門。
塞拉收回手,“好了,你回去吧,我要進去了。”
“一定要去?”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塞拉笑著反問他,轉身拉開院系的木門,走進了城堡內。
埃里克唇角的笑容隱去,心臟抽疼了一下,他低頭看著自己因為長期干活的粗糲手掌。
論財力,他確實沒法讓塞拉跟那只惡心的吸血鬼說不的權力,他的族群只游走在社會邊緣,縱使他想改變遵從了數百年的族制,也要考慮到家人想法,而他們天生厭惡人類的本性幾乎不可能愿意下山融入城鎮生活。
塞拉跟隨仆人來到會客廳里,利齊對著她還算溫和的說:“羅斯希爾先生邀請你去看午夜場的電影,我是覺得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認為呢塞拉?”
“電影?什么電影?”她還從未去過這的電影院。
“《諾斯法拉圖》”安娜希對她說:“鎮子上新開的電影院剛上映,據說是個恐怖片。”
塞拉望著那個站在門邊上的蒼白吸血鬼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寫這部小說的作者真的不當人,為什么還把這部片子都融合進來了,關鍵是他為什么還要選這個時間來邀請她?很可疑啊。
“塞拉其實挺害怕看恐怖片的,羅斯希爾先生。”喬茜夫人微笑說:“她比自己的姐姐膽子還要小的多。”
羅斯希爾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黑西裝,他外套著淺灰色的呢子大衣,脖頸間系著一條手工紅圍巾,一串銀色十字架項鏈掛在下面。
他從衣兜里拿出來的手指向塞拉伸去,指節上的戒指摘了個干干凈凈。
在喬茜夫人和利齊的注視下,他沒有一點禮貌的抓住塞拉的左手,冷淡的聲音凝萃成冰,“人我帶走了,晚點送回來。”
這語氣更像一個通知,沒有給這家人一點挽留的機會。
喬茜夫人忌憚他的權威,但也不喜歡他的不禮貌,她出聲問:“您現在到底對我們家塞拉是什么意思?半夜帶她出門是要把她培養成一個情人嗎?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哪怕她愿意給您當情人我也是不同意的。”
雖然這位夫人自己情婦上位,但這話說的還挺對,塞拉頗為贊成的點點頭,她挺想知道羅斯希爾會怎么說,下一秒他的回應卻震的她外焦里嫩。
“你肯同意?”
羅斯希爾就像一個被人提議了絕頂好辦法的國王,冷峻的面龐半垂,克制著興奮居高臨下的問她。
連他自己估計都沒聽出來,他這語氣里的期艾有多么的明顯。
塞拉皮肉不笑的說:“要不是怕我左手也骨折,我高低在你的臉上也留個指印。”
他腦子絕對抽了,前段時間要她給他打工,現在被喬茜夫人這么一提嘴,他居然想要她當情婦。
她連裝都懶得裝一下的語出驚人,嚇到了在場的幾個家人。
利齊拐杖猛敲地上的軟地毯,“塞拉!你怎么說話的!”
“他想我給他當情人,我還不能生氣了?”塞拉氣惱的轉過頭。
不嫌事大的安娜希試圖在后面補刀子,“貴族沒幾個不包養情人的,其實...這也不錯?”
塞拉懶得理她,想把手從那只冷冰冰的大手里抽出來,“我不和你看電影,你松開!”
“沒說讓你當情人。”羅斯希爾聽她滿腦子生氣的粗魯話,表情扭曲了一下,“維持你的修養跟我好好說話。”
塞拉重重哼了一聲,“是你不跟我好好說話,你要真敢讓我當情人,我肯定討厭你,我說到做到。”
羅斯希爾那一閃而過的不自然情緒被冷漠碾的粉碎,性感的嘴唇緊抿,一言不發的握緊她的手把人往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