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人家盡心盡力的辦事,他該給點甜頭。
甘府管家歡歡喜喜離開王府,回到甘府就把事情跟甘老爺說了。
「老爺,奴才是真沒想到,羅管家為人謙和,對奴才一個下人也能以禮相待。」
身為奴才,賣身契在主家手里,又是商賈之家;他做慣了卑微之事,不想,竟有被人不當下人對待的一日,那種平等的對待,讓他心中生出難言的感動。
「王府中人真正能管事的,眼界和見識豈是你我可比的?」人家不需要低聲下氣,背靠王府培養出了一身了不得的底氣。
這種底氣讓羅管家不至于跟他們這些面對權貴不得不折腰的人是不同的,人家可以與上層對話,也可禮遇下層,不怪人家管著王府幾十年安安穩穩的。
「老爺說的是。」甘府管家賠笑。
甘老爺看了看他獻媚的笑臉,以往覺得沒什么不對;今兒個看來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以后別這么笑了,丟了府里的臉;日后老爺真能攀上王府,你也不必再對撫城這些所謂的權貴們折腰了。」
甘府管家心中再次生出了感動,對甘老爺更忠誠了。
「老爺一定會成功的。」
「是啊!會的。」
甘老爺微微一笑,揮退管家,坐在書房里靜靜在心中盤桓今日之事;一番理順下來,覺得做的很好,沒有不妥當之處。
只要繼續保持,他一定可以攀上王府這根高枝。
誰說商人就不能翻身了?
不過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這不,他的天地地利人和不就來了。
次日一早。
甘老爺跟夫人用過早膳,帶上夫人一同去往王府;一是見羅管家,二是看看兒子。
若是羅管家沒有開口邀請,他們還真不好屢屢上門探望兒子;羅管家邀請了,他帶上夫人便是名正言順,順帶是事兒,還能拉攏一下關系。
馬車停在王府外,夫婦倆相攜下車。
剛走下去,王府內便有一名青年管事走了過來。
「甘老爺,甘夫人,可算等到你們了;羅管家命小人前來接應二位,二位隨我來吧。」
夫婦倆受寵若驚的跟上,此次前來,甘老爺帶上了一個半大木箱子;甘老爺回身從馬車內拖出木箱子趕緊喊上夫人跟上。
二人跟隨管事入府。
一路到達前院偏廳,羅管家早已等候在此。
甘家夫婦踏進偏廳,一見羅管家便先見禮,「見過羅管家,羅管家晨安。」
「晨安。」羅管家態度一如既往的和善,「夫人盡可前去探望令郎,令郎昨夜醒了一次,這會兒不知是否醒來。」
一說起兒子,甘夫人可就激動了,任由青年管事帶出偏廳。
羅管家做請,「甘老爺請坐。」
「可不敢讓羅管家親自請,您請先坐。」姿態擺的很低,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兒,他目前在為投效而努力。
羅管家順勢落座,見甘老爺隨之入座后,笑容滿面的道謝,「多虧甘老爺出面,我西北軍的糧草總算是能松緩一些了。」
「言重了,都是身為西北百姓該做的;以前小人見不到羅管家,就是想盡一份心力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多虧了羅管家提攜,小人得多謝您才是。」
跟聰明人說話,不必有太多表示,試探一二,彼此還算滿意。
「羅管家,此次我家幾個世交姻親聽說我已經送上十萬石,主動開口各自送上十萬石、十萬石、八萬石;除卻糧草以外,還愿意拿出一些銀子贈與西北軍,作為西北軍的軍餉。」說著話,甘老爺起身將箱子送到了羅管家手邊。
「里面是小人的一些心意,不多,希望能幫到西北軍一二。」
甘老爺回到原位落座,目光時不時觀察羅管家的臉色。
羅管家并未打開,只道:「說了是買,那就是買;甘老爺怎么還白送呢,目前王府不缺錢,怎可要你們的銀子,那我王府成什么了?」
「那怎么能說是白送呢,小人是為西北軍盡一份心力,小人不能上戰場,錢財方面倒是有一些;只能在錢財方面盡一份心了,您可不能不接呀。」甘老爺笑瞇瞇的說著好話。
話說到這份上,羅管家順坡下驢。
「罷了,甘老爺有心了,您放心,這份錢財一定會全部用在西北軍的將士們身上。」
「小人自然是信任您的。」甘老爺松了口氣。
送禮也是有道道的,一句話不對可能就把前面做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好在,他早有心理準備,在腦海里復盤了好幾回;將各種可能面對的情況都復盤了一回,應對起來自然輕松。
羅管家報以一笑,「甘老爺是個難得的有心人,希望日后也能保持初心。」
可別忘了此刻的心情。
甘老爺笑著連連點頭,做出保證。
「不敢不敢,小人的初心是盼著西北軍好;只有西北軍好了,西北百姓才能好,我們這些商人才能安穩。」
羅管家笑容依舊,只道:「今日見了甘老爺,我這心里有底了。」
「您放心,糧草一到,小人立刻前來稟報。」
「那可就有勞甘老爺了,辛苦甘老爺。」
彼此目的達成,羅管家打發人去探望兒子;他則是喊來一人抱著箱子,跟著他一起去陶怡苑。
來到陶怡苑。
經通稟,羅管家帶著人順利進入陶怡苑。
春喜、春梅守在明儀身邊,羅管家進來后作揖見禮。
「程小娘子安。」
「安。」明儀正在用膳,此刻放下碗筷,好整以暇望著他,「羅管家此來何事?」
「回小娘子,奴才是為甘府送來的銀錢而來,」
羅管家給旁邊的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看見后忙將箱子送上前。
春梅上前一步,接過箱子放在明儀手邊。
明儀疑惑看他,「甘府為何送錢財?」
「他們想為西北軍盡一份心,后續還有一些銀子和糧草。」
明儀恍然大悟。
懂了。
他們是想搭上周王府這艘大船。
她倒要看看甘府下了多少血本。
打開箱子,蓋著紅章的銀票有一大撂;她只拿了幾張看了幾眼,每一張都是上千兩的數額。
「西北的銀莊還能正常開業?」戰亂成這樣,西北的銀莊沒倒閉?
中原的銀莊可都開不下去了,西北的銀莊跟中原的各家銀莊是有牽扯的,居然沒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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