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兩個孩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程元西走到自家地盤放下鍋和菜刀，淡淡撇那問話的人一眼，“他們找野菜去了。”
至于其他的，他是一個字沒說。
但，也有那動了歪腦筋的人，想著等程明禮再出去的時候悄悄跟上去。
“三弟回來什么時候出去的？”程元東起身便見程元西正在跟人說話，走上前問道。
“天快亮才出去的，儀儀那孩子愛干凈，說是身上不舒服；非讓我和他哥哥陪她去燒水洗澡，正好我也洗了個澡。”程元西自動瞞下他們在外面做的事兒。
程元東看他臉上是干凈了，頭發也清潔過了，沒懷疑其他的。
“是該洗洗了，咱們一個個身上臭烘烘的，不怪儀儀想洗澡。”程元東笑著點頭，“那儀儀他們呢？”
程元西道：“他們在外面找野菜，讓他們去吧，他們年紀小跑的快；在山里鉆來鉆去的倒是比我們大人會找吃的，跑出去玩總比在身邊搗亂強。”
“那哪兒行啊！山里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程元西沒急，程元東反而急了。
“大哥急什么，他們這幾天在山里鉆不也沒事，我倒是覺得山里沒什么大型野獸了；干旱來了，它們想要生存下去就不能待在干涸的山里，總要遷徙的。”
程元東不過思慮片刻，覺得他說的對，“話是這么說，誰知道有沒有那沒遷徙的野獸呢。”
真餓極了吃人不待猶豫的。
“我跟他們說了的，沒事兒，大哥先去洗漱。”程元西笑瞇瞇的往自家木棚走走去。
程元東微微搖頭輕嘆，三弟可真不靠譜；看到妻子也出來了，轉頭就跟妻子吐槽三弟沒點當爹的樣子。
李蓮花無奈睨他，“那是人家的親爹，還能不疼孩子了？既然三弟都這么說，說明山里真沒大型野獸；讓他們去跑跑也沒什么，這幾天給家里添了不少葷腥兒呢。”
說完，不再理會他，獨留程元東嘀咕妻子跟三弟一樣不靠譜。
程大柱老兩口起來沒看到程明禮兄妹，只以為他們出去了；等他們出來發現程明禮兄妹一個都不在，才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也沒回來。
羅翠花皺了皺眉頭，“這兩孩子膽子怎么還越來越大了。”
“問問老三去。”程大柱拿著洗漱的東西去潭邊兒，洗漱完了也沒見三兒子過來；只有老大和老二兩口子過來洗漱。
“老大，老二，老三他們呢？”程大柱問道。
程元東指了指程元西所在的木棚，“在棚子里呢。”
“明儀和明禮現在都沒回來，他這個當爹的不出去找找？”程大柱不悅開口，毛巾擦了把臉，擰干水要回去叫羅翠花去問問。
人家兩口子睡的木棚，人沒出來，他這個當爹的不好意思過去。
羅翠花作為婆婆，去問一問倒是情有可原。
程元東道：“爹，別去了，早晨天沒亮老三就帶兩個孩子出去洗澡；老三天亮了才回來，說是兩個孩子挖野菜去了，估摸著等會兒應該會回來。”
“挖野菜去了？早說啊！”
程大柱這才罷了。
程元南蹲在邊兒上樂呵呵地，“兩個孩子真挺能干的。”
“是能干，老三都開始不靠譜了，哪兒能讓兩個孩子單獨在外面的。”程元東還是不贊同程元西對兒女滿不在意的態度。
“想那么多干啥呢，老三是個有分寸的，之前看孩子看的多緊啊！敢放他們出去那就是沒多少問題；我倒是覺得可以讓家里的孩子都出去跑跑，多找一些吃的回來。”
程元東這才沒繼續說話了，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這里面老三有事兒瞞著他們，轉念一想，兩個孩子都小，能瞞得住什么事兒？
程元南搖頭，洗漱完后帶讓自家媳婦兒去幫忙做飯；他則是帶著家里的孩子先去周圍找找野菜，以及前天吃的，如菌菇之類的。
茶樹菇倒是找到了不少，其他菇類很少；畢竟沒下雨，天天烈陽高照，能長出菌菇才怪了。
這邊忙著做飯找吃的，程明禮這邊久不見妹妹回來，一時間只能干著急。
越等越是心焦，程明禮覺得他手癢癢了，想揍妹妹了。
“哥哥，我回來了。”臨近晌午，明儀屁顛屁顛回來了。
程明禮扎扎實實松了口氣，“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哥哥你看。”明儀將手里捧著的兩株人參給他看，“認識的藥效應該還在吧，瞧著還是新鮮的。”
“你怎么知道是人參？”他都沒見過。
明儀一時語塞，很快反應過來，道：“我在鎮上藥鋪看到過，有人拿去賣，就長這樣兒。”
“你真見過？”程明禮將信將疑，按理說他們都是一起去鎮上的，他怎么就沒見過人參呢。
莫非人參還挑選人給看？
“真見過，哥哥不信把人參帶回去給爹辨認。”
程明禮點頭，“確實該給爹看看。”
明儀把人參塞給他，瞄上一眼肉干兒，眼底泛起笑意；跑去水池洗了手，將再次溢滿的水池收了一半兒水源進空間。
返回來拿起肉干就啃。
程明禮也不阻止，家里有吃的干嘛要阻止；如今在練武所需吃食的量得更多，妹妹出去跑了半天，確實該餓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吃午飯了，早飯就沒回去，祖父祖母肯定要問我們了。”
“走。”又拿了一塊兒大的肉干含在嘴里，順便塞他一塊兒；明儀當著他的面兒撿了即可石子隨意擺在肉干周圍。
程明禮沒看出問題來，只當她在玩罷了。
石頭放好，迷陣一成，明儀跟著程明禮一邊啃肉干一邊往回走；到達山谷口肉干吃完了，手上少不得沾染了油腥兒，他們找了雜草搓搓手，再往地上拿了稍微有點濕潤的泥土搓兩把。
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在山谷入口那一塊兒找了一些野菜兜著回去交差。
回到臨時駐扎地，面對祖父祖母的問話，兄妹倆統一口徑，找野菜忘了時間。
程大柱等人只以為他們貪玩，沒注意時間回來倒也說的過去；他們兄妹采摘的野菜也不多，更是證實了他們貪玩。
一大家子人圍著搭建的木頭桌坐，明儀對面就是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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