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倒,靠水水跑,靠山硬不如自己硬呀,哥哥。”
明儀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在十歲的程明禮心里種下了一顆強大的種子。
程明禮抿緊唇,盯著手中秘籍很可恥的心動了;妹妹的話很有道理,連年幼妹妹都懂得道理,他放著好好的秘籍不修煉,說得過去嗎?
在明儀的注視中,程明禮艱難點頭,“我們倆先練。”
“好!”剎那間眉開眼笑,堅定頷首;看在程明禮眼中、心里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決心。
程明禮翻開秘籍,一字一句讀過去,他記性好看兩遍就能記住;可是武功秘籍不是讀書的書籍,對他而言晦澀難懂。
反而是明儀一看就懂,甚至在山洞的半個時辰就教會了程明禮怎么運轉內功心法;至于招式,那就別指望程明禮了,等明儀學會后再教他。
“妹妹看得懂,那武功秘籍放在你那里;別告訴其他人,我們沒有保全自身能力之前誰都不能說,包括爹娘。”秘籍遞給她。
明儀鄭重螓首,雙手接過秘籍塞進懷里;她人小,穿的又薄,秘籍放在身上總覺得有印記。思來想去的,她不可能轉移到空間。
思來想去,塞一點野菜在懷里遮一遮。
不塞不知道,一塞更能看出來,跟吃多了把小肚子吃出來了一樣。
“唉。”嫌棄的丟掉野菜,無奈抬頭,苦著臉裝可憐,捂著肚子,“哥哥,它露餡兒了。”
程明禮定睛一瞧,失笑,“要不給我放著?”
“哥哥穿的也少,也會穿幫的。”明儀在身上摸索了一遍,將書籍放到了后背;后背的衣服是寬松的,沒有勒緊。
好在天道給的秘籍不是太厚,轉到后背上便看不到了。
“這樣就好了。”滿意拍拍自己。
程明禮展顏輕笑,“你啊!回去的路上也注意點兒,不要掉了。”
“不會的,而且我都記下來了。”明儀之前就翻看過,里面有什么招式她都知道;不過,她覺得修仙界學的劍法更合適。
修仙界學的劍法雖然不常用,但也還記得。
以前用的是師尊通天的劍法,后來,她少有用劍了。
劍法隨心出,已不用特意持劍。
“那就走。”程明禮是知曉妹妹記性好的,她的記性比他都好;爹娘常常感嘆,儀儀若是男兒身,是個科舉的好苗子。
明儀點點頭,匆匆抱起一部分菌菇。
程明禮重新脫下外衫,將野菜和茶樹菇放進去;一手摟著外衫,一手牽著妹妹,回去的路比來時快一些,畢竟算是走的熟路了。
回到路邊,程明禮和明儀席地而坐,將野菜里的雜草挑揀出來;茶樹菇放在一起,一種野菜放一堆,分門別類,也分了四五種出來。
他們兄妹算是大豐收。
另一邊,程元西三兄弟帶著妻子兒女一起行動,找到最多的是野菜;水源至今沒能尋到干凈的,小坑里的水太臟了,時間久了不能舀起來就喝。
“野菜不少了,我們該回了;明禮和儀儀不知道去哪兒了,還得去找找。”程元西皺著眉頭,望著天上的火燒云。
沒到傍晚就形成了火燒云,可見天氣有多熱。
“堂妹就是愛亂跑。”程明月不忿開口。
程元東和李蓮花皺眉,瞪了她一眼;程明月不甘心地閉上嘴,心里仍然對程明儀很不喜,被揍過之后慫了,不喜歡不順眼的情緒更強烈了。
一個做妹妹的,居然下死手打姐姐,沒教養。
“那就快些往回走,順便找找明禮和儀儀;兩個孩子愿意出來找吃的,不怕危險,是好樣兒的。”程元東圓場。
程元南和其他人也這么想,唯獨程明月和馮菊花多少有些怨言。
她們出來找吃的就很累了,現在還要找人。
滿腹牢騷原路返回。
卻在分開的地方看到了明儀和明禮兩兄妹,他們身邊放著好幾堆野菜;并且,有菌菇,菌菇這東西在干旱的情況下不容易存貨,程明禮兄妹找到這么多,可把他們驚喜壞了。
“明禮和儀儀真厲害,這么多菇子呢,曬干能吃好久了。”程元南走上前蹲下身拿起一株茶樹菇,歡喜溢于言表。
程明月不屑,“別是有毒的。”
程明禮沒搭理她,笑瞇瞇的說道:“妹妹找到的,一開始我怕不能吃;妹妹說看到過小動物吃過。”
再深的感情都有可能消磨,更何況是隔房堂姐;有感情也不多,他是親妹妹的人,沒必要去疼別人家的。
“那肯定沒問題。”程元南笑瞇了眼,抬手往明儀腦袋上摸了一把,本想夸贊幾句;可是入手的手感很舒服,他才驚覺明儀兄妹倆身上干干凈凈的,“你們是不是找到水源了?”
明儀嬉笑,“對呀二伯,我和哥哥找到了一個水潭;里面的水可干凈了,就和哥哥在下游洗了澡。”
程元南三兄弟和三個妯娌歡喜異常,程明義等人也激動的沖了過來。
“水源在哪兒呀,儀儀明禮帶我們去看看。”程明信開心的直蹦跶。
程明月白眼快翻天上去了,但是不敢放肆,憋屈的她眼睛都紅了。
程明禮指了指身后走出來的小路,“順著這邊過去就是。”
“那快去,東西先放這里,回來再帶走。”程元東也激動,他們帶了水囊,卻沒找到干凈的水源;他們找到的水源都是挺臟的,為了能喝,他們也裝了一些。
如今有干凈的水源,臟的肯定就不能喲啊了。
明儀和明禮帶他們到達水潭前。
偌大的水潭,水源清澈見底;看得出來這個水潭最多也就一米八大人這么高,而且水位很淺了,再過一段時間連這點水也會蒸發。
“有水了,有水了!”
程明廉手舞足蹈,激動的跑過去匍匐在水潭邊兒上;勾著手去捧水喝,清涼的水入口,程明廉舒服的喟嘆。
“太舒服了!爹,二伯三叔,之前找到的水壓根沒法跟這個比;快,水囊里的水倒了,咱們裝這里的水回去。”
不用他說,程家三兄弟、程明義幾個兄弟,以及李蓮花三個妯娌摘下了身上的水囊;臟水倒掉,趴在水潭邊兒上清洗被污染的水囊。
水囊干凈后,裝上清澈的水,他們臉上洋溢出開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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