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冽一時半會兒想到好辦法,東西自然就送不出手了。
系統和狄冽之間的交談,明婳盡數聽完,心下失望搖頭;大概它的本源被熏的太厲害了,不僅外表黑,還給熏沒了智商。
四人一起爬長城,走走停停,偶爾說上一兩句話;在狄冽思索該怎么送東西的時候,羅甜甜已經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貼在明婳身側,似有若無的企圖勾搭宴傅安。
宴傅安捂著明婳的手,問,“婳婳,累不累?”
“有一點。”
“那我們坐下歇會兒。”宴傅安沒管羅甜甜,扶著明婳的手,將人帶到旁邊的石臺階坐下;而后從背包里拿出家里帶出來的熱水,擰開蓋子,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喝口水潤潤喉。”
“謝謝安安。”回以一笑,明婳接過去喝了一口,又遞給他,“安安也喝,看你唇都干了。”
宴傅安就著她的手,將剩下的熱水一飲而盡,曖.昧淺笑,“好喝,婳婳給的水是甜的。”
羅甜甜在旁又想湊上去,被宴傅安不著痕跡的擋了回去。
“羅小姐,我和我太太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說完也不理會她,扭頭跟明婳撒嬌,“婳婳,我還想喝水。”
明婳縱容一笑,接過他手中裝熱水的保溫杯,重新倒上一杯送到他嘴邊。
宴傅安笑瞇瞇的喝了,兩人相視而笑。
圍觀全程的羅甜甜、狄冽二人眼底盡是陰霾。
羅甜甜滿心恨意,當時沒有明婳,宴家人會收養她;而她會成為明婳這樣的人,長大以后嫁給宴傅安,成為宴家兒媳。
而不是被人收養在小康家庭,艱難度日;長大后脫離了養父母家,跟狄冽再次重逢,交往這么多年卻依舊沒有結果。
狄冽也就在他們面前說說求婚,其實,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
別當她是傻子,狄冽現在有錢了,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身邊美女環繞,她跟著他最久,得到的好處卻是最少的。
羅甜甜不經意間瞟到狄冽陰沉的臉,再看他對明婳不錯眼,不要錢的樣子,心里存了氣。
“狄冽,你看,明婳他們夫妻兩的感情可真好。”
狄冽眼底地陰鷙沒能全然收起,陡然聽了她的話,望向她的眸中包含風暴。
羅甜甜被嚇了一跳,有那么一刻心驚肉跳;忙移開視線,將目光放在明婳身上,暗暗撫平心中的畏懼和焦慮。
“是啊!他們感情真好,我們以后也會這樣了。”狄冽若無其事收斂情緒,再看明婳時多了幾分嫌棄;而對宴傅安則是滿心的怨恨。
氣運好的人真是不一樣,嬌.妻幼子擁有了,家世財富唾手可得。
明婳這么一個極品大美人兒,便宜宴傅安了;等他吸盡宴傅安的氣運,定要把明婳搶過來,慢慢吸干凈她的氣運,讓她做他的情.人。
到那時,整個宴家都是他的;家世財富,美人兒,應有盡有。
明婳不著痕跡乜狄冽一眼,將他的志在必得盡收眼底;再看羅甜甜,只顧著盯著她看,還有她眼里的所有情緒都出賣了她。
她很好奇,狄冽做了什么,讓羅甜甜竟是如此畏懼與他。
一個被人嬌寵習慣的女人,應該不會對男朋友生出畏懼心才是。
“甜甜怎么了,是不舒服嗎?”明婳出言詢問。
羅甜甜猛然拉回心神,敷衍的連連搖頭,“沒有,是走的太久了,有點累。”
“累就坐下歇會兒,我給你拿水和吃的。”狄冽伸手去扶。
羅甜甜下意識想撫開對方的手,到底是忍住了;現在的她沒有更好的選擇,狄冽是她唯一可以攀附上的有錢人。
坐下后,狄冽盡心盡力扮演一個疼女朋友的男人,遞水送吃的。
羅甜甜心里有些小竊喜,狄冽對她也不是不疼的吧?
明婳看在眼里,羅甜甜變化挺大的;少了宴家的庇護,她變得非常世故。也不是世故吧,應該說,她本性如此,只是以前沒放出來這一面。
缺乏安全感,缺愛,貪慕虛榮,嫌貧愛富
看了一會兒,明婳就覺得沒意思了;有些事情看的多了,反而覺得膩味兒。
“安安,我歇好了,你呢?”
宴傅安點頭,保溫杯放進背包,“那我們繼續走?”
“好,難得爬一次長城,咱們今天能走多遠走多遠。”
明婳笑著說完,宴傅安隨之應和。
“羅甜甜,我們要繼續往前走了,你們走嗎?”
“走。”狄冽下意識的開口。
羅甜甜不想走了,可是,抬頭又看見了宴傅安俊朗的臉龐,挺拔的身姿;看似文質彬彬,卻又有一份野性,端是讓人著迷。
既如此,那她順勢點頭就是了。
“對,我們一起走。”剛坐下沒一會兒,站起來后,羅甜甜是真覺得累。
人在累的情況下,一旦歇了,就很難再站起來繼續走。
一種是身體上的累,一種是心累。
不管哪一種,都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繼續下去會變得膈應。
“那就走吧。”
明婳撇了狄冽一眼,正好被狄冽看在眼里;他朝她痞氣一笑,眼睛都亮了。
辣眼睛。
明婳趕緊扭頭去看宴傅安洗洗眼,順便挽住宴傅安的手臂。
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宴傅安盡收眼底;不虞的同時,只緊緊將明婳護在臂彎下,也不用她挽著了,他生怕狄冽貼上來。
一行四人前后而行,明婳身上穿的是寬松帶些禪意的衣服,走路方便不是很熱;羅甜甜為了顯示身材,穿的是緊身顯腰翹的衣服。走的久了,身上的血液仿佛被禁錮了一樣,整個人燥熱的很。
“羅甜甜,你們之前來過長城嗎?”
“沒有,之前一直很忙,沒能來看看。”羅甜甜朝著狄冽甜笑,“也是狄冽以前在國外,他回來以后也忙,我們這次是因為雙方都有時間,才能出來玩。你們呢?你和宴先生的空閑時間應該很多吧?來這里走過嗎?”
明婳笑著搖頭,“都是成年人了,哪兒來那么多空閑時間;我有我的事業,安安有安安的責任。”
羅甜甜:那就是也沒來過咯
那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么區別了吧?
有錢人也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