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風景好,他們待了七天,玩夠了才回去。
「爸媽,我們回來了。」明婳清脆的聲音喊了一句。
余有儀正跟丈夫說著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沒想到剛說完就聽到了明婳的聲音,驚喜的她眉目含笑,「是婳婳和安安回來了?」
「應該是。」相對余有儀的激動,宴方宏作為丈夫便顯得平淡了很多。
「媽媽,爸爸。」
明婳手拉宴傅安走進家門,余有儀驚喜交加,也不管丈夫了,起身迎上去;雙手捧著明婳的臉蛋左看右看,「媽媽的婳婳是不是瘦了啊?肯定是安安沒照顧好你,瞧我家婳婳給餓瘦了。」
宴傅安:.......
不至于!
「看你干的好事。」余有儀瞪兒子兩眼,對兒子的眼神有多狠,撫摸女兒臉的動作就有多溫柔,「我的乖乖,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沒機會說話的宴傅安:......
何至于此。
「媽媽,我和安安在景區玩的很開心,我們去爬山,走過景區內所有風景優美的景點;其中發現了一個草谷,里面的花草樹木特別茂盛,跟電視劇上演的仙境一樣。」
余有儀笑容滿面的聽著,偶爾問上一句,她們母女聊的開心,完全忘記了旁邊的父子倆。
宴方宏看報紙的手抖了幾下,故意弄出動靜,卻愣是沒能讓她們母子多看他們一眼。
宴傅安放下行李坐到父親身邊,眸光只盯著明婳。
宴方宏乜他一回,見兒子連個眼風都沒給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意思?老婆女兒沒把他放在心上就算了,兒子也是。
「看什么呢。」看不過去了,宴方宏往他小腿上踹了一下。
「嗯?」宴傅安疑惑看了父親一眼,依舊沒上心,「爸,干嘛?」
「你那眼睛黏在婳婳身上了,能不能收一收?出息點兒。」
宴傅安不以為意,慢條斯理開口:「有媳婦兒了還不出息?」
宴方宏被問的一噎,這話貌似沒問題,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味兒。
「有媳婦就是出息了?」
「當然。」
回的理直氣壯,宴方宏氣的夠嗆,又踹他一腳,「出息是這么來的嗎?」
「爸,適可而止。」宴傅安挪開退,沒好氣的說道:「您就知道吧,看看您那些朋友家的孩子,三十多歲誰訂婚了?」
宴方宏順著他的話,扒拉出老友們家的兒子,一個個的心思都在事業上,壓根沒人找對象,這么一看他家兒子確實挺出息的。至少他在老友們面前能得瑟,老伙計們每次看著他的眼神可羨慕了。
「你跟婳婳結婚了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出來,讓我帶出去炫耀炫耀。」
宴傅安抿著嘴沒答應,他可是要跟媳婦兒過二人世界的;怎么可能那么早要孩子,那不是打擾他們么。
不干。
堅決不干。
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口,否則,會被念叨到耳朵生繭。
余有儀拉著明婳聊了許久,眼看就要中午了;眼瞅她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她才醒過神來,「好孩子,瞧你累的,去房間里洗漱完下來吃飯;吃過午飯后再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媽媽帶你去看婚紗,給你們定制的婚紗西服都送過來了。」
「婚禮不能只有西式,也得有中式;所以,我和你們爸爸商量了一下,又給你們定了好幾套中式婚禮穿的禮服,結婚當天我們婳婳一定是這世上最好看最漂亮最靚的姑娘。」
「謝謝爸爸媽媽,辛苦您們了。」明婳抱了抱這位養母,她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女子;是好母親,也是好妻子。
最重要的是,宴方宏這些年來的忠誠,讓余有儀沒有其他豪門貴婦的煩憂;她比其他貴婦多了幾分悠然自在,心情好人都顯得年輕許多。
余有儀慈愛地摸著明婳的頭發,只覺貼心,「跟媽媽還客氣,快上樓去吧;安安,婳婳的行李送到她房間去,你也好好洗洗,在外面好幾天。」
宴傅安在最后一句話聽出了十足的嫌棄。
宴傅安點點頭,他知道這會兒跟母親斗嘴沒意義,他也確實想洗個澡。
「婳婳,上樓了。」
「來了。」
二人一前一后上樓,宴方宏無奈放下報紙,視線落在妻子身上;卻見妻子的目光一直跟隨兒子女兒,幽幽嘆氣。
余有儀聽在耳中,沒好臉色的瞅他。
「兒子女兒回來,你嘆什么氣啊?」
「為什么嘆氣你不知道嗎?」宴方宏沒好氣的說道:‘他們一回來,你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去了,一點眼風都沒分給我。
余有儀臉色一僵,繼而坐到他身邊哄人,「這不是好久沒見到他們了嘛,想得慌;你一直在我面前,不用想的。」
還不如不哄。
宴方宏氣惱到眼眶泛紅,不是想哭,而是給氣的發紅。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該一直在你面前?」
「沒有的事兒,別鉆牛角尖啊!見好就收,不然我可不哄了。」
宴方宏臉色扭曲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惱怒,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更不能觸霉頭。
「算了,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我;對婳婳你倒是很有耐心,你把用在婳婳身上的耐心分給我一些也好啊!」
余有儀輕哼一聲,「分給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姑娘家;婳婳是女兒,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又不是。」
「我不是小棉襖,我是大襖子。」
「你說是就是咯。」
余有儀放棄哄人,轉身往廚房去。
宴方宏冷哼重新拿起報紙,過了片刻又放下來,眼神不斷往廚房的方向瞟;兒子接管企業后,他們的日子過的悠閑,他更喜歡粘著余有儀。
有她陪伴在身邊這么多年,他已經分不清對她是愛,還是親情;不可忽視的是,他很喜歡粘著她,只要在她身邊就覺得開懷。
「來,給你端了咸口的點心,吃吧。」余有儀從廚房端了吃食來,徑直放他面前的茶幾上,嘴上沒見軟和,「可別說我對你沒耐心。」
「就知道老婆心里是有我的。」位置不多,好歹是有的。
宴方宏笑著坐直上半身,雙肘擱在大.腿上,半俯身體去拿點心吃;他不吃甜口的點心,對咸口的點心卻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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